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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解釋地往廚房轉過頭去。 卻迎面被一袋面包砸了個正著。 “臭流氓!” “臭騙子!” “你昨天是不是在心里想我腦子是白長的!” ☆、二十天 自從那天起, 秦蒙就算暫時住在陸子由家里。 并不是因為擔心他, 而是怕他再整些什么幺蛾子,智商受辱的感覺真的很氣! 有一天早上醒來,秦蒙入眼一片的刺眼白色, 終于忍無可忍。 “陸子由, 我要把這個屋子里的床單被罩換一遍,可以嗎?” 在客廳里安靜看新聞的男人抬眸,穿著玫紅色海馬毛衣的小女人站在客房的門口,剛睡醒的臉上還有幾條壓出來的印子, 腮幫子鼓鼓的,耳邊散下來了幾縷長發(fā),格外的軟萌……可欺。 他故作沉思地支著下巴想了想, “可以,順便把我的也換了?!?/br> 另一只手指向的方向,正是主臥。 “???”秦蒙剛睡醒,大腦還處于當機狀態(tài), 迷糊地睜著大眼睛, 來回在兩個房間之中巡視,“可是我沒有新的三件套, 都是我用過了,然后洗干凈放棄來的?!?/br> 又連忙補充了一句,“大多數都是粉色的?!?/br> 呵,真是喜歡粉色啊。 粉色的襯衣、毛衣,粉色的保溫壺和水杯, 粉色的床單被罩,粉色的杯盤碗碟。 對,洗手間還放了一瓶她的粉色保濕水。 他手指敲了敲ipad屏幕,假裝很勉強道,“先幫我換了吧,我上一套扔了還沒買新的?!?/br> 真是委屈了。 秦蒙見他這幅樣子,完全沒脾氣,乖乖去樓下找東西了。 榆城的秋天短得很,氣溫倏忽變化,從微涼到冰冷也只需要一周的時間。 秦蒙只穿著那件毛衣下樓來,樓道的窗戶被保潔打開通風,幾乎是讓人一下子清醒的溫度,她抱著胳膊跳腳進門。 翻箱倒柜的找,最后總算是在角落里找出了一套粉白相間的真絲三件套。 她舉著床單端詳了很久,試圖說服自己——至少比粉色好一點吧,有白色條條呢。 嗯,一分鐘,她說服自己只需要一分鐘。 繼而就去找自己的外套,準備一起拿上去。 幾天的時間,這間屋子的生活必需品不知不覺都被拿到樓上去了,她順便去洗手間方便的時候,發(fā)現旁邊大理石架上自己的護膚品和面膜都已經不見了,全都去了樓上那人的家里。 想到這里,秦蒙總是忍不住沉思。 兩人現在算是什么關系呢? 陸子由這個混蛋什么時候開口呢? 這兩個問題,直到她回到樓上,見到那個正一臉平靜,綁著石膏的腳搭在茶幾上的男人,依舊無解。 她無奈的長嘆一聲,滿臉惋惜地搖搖頭,仿佛在看自己不爭氣的兒子。 而那個兒子,呸,那位陸律師,滿臉迷茫的回望過來。 秦蒙抱著東西回屋里去收拾,決定不再想這些糟心的事情。 畢竟喜歡這件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再給他一點時間,她還能等。 單調的房間被換了這么一套東西,顯然就變了風格,秦蒙滿意的坐在陸子由床邊,欣賞這張小清新裝扮的床。 太少女心了。 她拿手機拍了一張照片,興沖沖地跑到客廳去找人,“你看你的新床單?!?/br> 象征性地抬頭看了一眼,陸子由瞬間覺得自己眼睛瞎了,但是自己搬起的石頭砸了腳,再痛也得忍著不是。 所以說做男人真的好難。 他勉強的勾起嘴角,違心地稱贊,“嗯,好看?!?/br> 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么一天,為了討好女人違背良心的一天。 陸子由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感覺不到跳動。 “誒,對了,”秦蒙欣賞圖片時,突然一拍大腿,搡了搡旁邊的人,“幫我把那邊的毯子拿過來,昨天雷達咬開線了,我剪一下。” 她完全是懶得動了,下意識的支使,而且最近陸子由表現太好,屬于力所能及都要做好的那種,于是忘了這個人腿腳真的不太方便。 陸子由也是縱容,伸長了手臂去拿,卻發(fā)現還有段距離,便把腿放了下來,費勁地往那邊挪。 可能是動作太大,秦蒙抬起頭來,才發(fā)現這件事。 “我自己拿吧,你別動了?!?/br> 說著,她就要起身,卻被人一把拉住。 腳下長毛的地毯把人絆了一跤,再加上手腕被施加的力氣,她身子一歪,就往沙發(fā)倒了過去。 直直砸在了陸子由的身上。 “砰”的一聲,她聽見都覺得疼。 秦蒙一只手撐著沙發(fā)上,另一只手慌忙間按在了陸子由拿ipad的手,兩段肌膚相觸,發(fā)現陸子由身上好涼。 擔心自己會壓到他的腿,秦蒙使勁就像站起來。 卻聽見自己身下的男人冷冷道,“你在干嘛?” “啊……我不小心的,沒碰到你吧?!?/br> “嗚嗚嗚,老師我不是故意的,你殺了我吧?!?/br> 身后傳來的聲音重合,秦蒙嚇了一跳,回頭才發(fā)現,玄關那里占了一個男人。 背后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 見她驚恐地瞪大了雙眼,那個男的也恐慌得擺手,“我我我,我以為只有老師在家,我錯了,師母我錯了,你幫我說說好話?!?/br> “你是?” 一聲“師母”把秦蒙叫的滿臉通紅,又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轉移話題。 那個男生長得不太高,但是白白凈凈,穿著一身合體的西服,手里還提著一盒類似保健品的東西,聽見她問話,立刻畢恭畢敬道,“我是陸老師的助理,我叫華天,嗚嗚嗚,師母你別生我的氣?!?/br> 又來,秦蒙原地跺了下腳,忍不住辯駁道,“你可別瞎叫?!?/br> 身后的陸子由卻拄著拐杖站起來,聲音比起剛才略微回暖了一點,“進屋?!?/br> 他指了指華天夾在腋下的公文包。 “哦哦哦,好,”華天明白過意思,趕緊脫下鞋,走到餐桌旁邊放下手里的東西,“師母,這是我給老師買的營養(yǎng)品,您快看看。” 說完就一溜兒煙的進屋去了。 華天今天本來是受陸子由指令來送材料,沒人告訴他秦蒙的存在,或許整個律所也沒人知道陸王牌的家里住了個女人,所以他才會直接開門進來。 原想著自己實在太貼心了,省的老師多走幾步路,腿怪疼得怪不容易。 誰曾想,無意中破壞了單身三十年老牛的好事。 他汗涔涔的站在陸子由的臥室里,并不是害怕被算賬被罵。 他只是發(fā)現,陸子由滿窗的粉色。 太sao了。 沒想到陸老師有這種愛好。 禁欲系人設崩塌的很厲害啊。 “想什么呢?”陸子由把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