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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了出來。 陳燕南的表情當(dāng)場就大變了,他早就知道表妹是個沒有腦子的,可確實沒想過居然是個這樣沒有腦子的。佛門圣地,這樣的話也能說嘛? “你給我閉嘴,來人,把吳小姐送回吳家去,到了吳家就說讓舅舅好生管教,省的將來為吳家招禍還要連累我陳家?!标愌嗄线@一次可是決定再也不忍了,這樣的女子,不要說是娶進門,便是留在世上都是禍害。 如果她不是自己的親表妹,他早就讓人清理了,一了百了省的麻煩。 那小和尚聽了吳荷蕊的話,原本臉上怒容已經(jīng)起來,但聽見陳燕南如此說的,到底硬生生將怒氣壓制住了,只是臉上的笑容卻是一點不見了,看起來頗有些讓人望而生畏的感覺。 若不是時間不對,姜耘昭都想開口笑幾聲了,這吳荷蕊到底是吃什么長大的?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陳燕南說的還真是對了,這樣的人將來肯定會為家族招禍,說不一定就連陳家都連累了。 畢竟,囂張到了連鬼神都不敬畏,可想而知平時到底是何等模樣。 陳燕南深深鞠躬之后說道:“是表妹無知不懂事,回頭一定嚴(yán)加管教,為了表示歉意,我愿意捐銀五萬兩整修寺廟,小師傅請務(wù)必將這話帶給方丈大師?!?/br> 說這話的時候,陳燕南心里簡直將吳荷蕊罵了一百遍,他這些年還真是沒有這樣低聲下氣過,畢竟是陳家的公子,走到哪里別人都只有奉承的。 可是那時對于人而言,佛祖難道還能對自己奉承不成?吳荷蕊這個蠢貨,一句話讓自己損失了五萬兩銀子,還不知道方丈是不是樂意呢。 若是尋常寺廟,陳燕南自己還不至于如此態(tài)度恭敬,可是適才小和尚可是說了,明德大師連大殿門口有爭執(zhí),什么人不說話都知道,他有理由相信,明德大師一定也能知道吳荷蕊現(xiàn)在說的話。 鬼神之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不想拿陳家一家子的前程命運做賭注。 “此事到底與施主關(guān)系不大,施主的話,我會原封不動轉(zhuǎn)告方丈大師?!蹦切『蜕姓f完這話,連都的佛禮都沒有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姜耘昭忙就跟著離開,離開之前,若有所思的看看陳燕南,那目光中分明是幾分憐憫。 陳燕南看著簡直要被氣死了,這就是母親看上的人,母親到底是不是被迷住了眼睛?分明是這樣的災(zāi)星,母親居然能信誓旦旦的說這是福星降臨。 看著繞過大殿去了后面的姜耘昭,陳燕南決定今天晚上不下山了,就在山上住一晚上。 卻說姜耘昭跟著那小和尚,很快就到了一個獨門獨院的小院子里,院子里除了一棵菩提樹之外,什么都沒有,清清靜靜的院子里,只有三間禪房孤獨的矗立著。 “大師就在里面候著女施主,女施主請進!”那小和尚對姜耘昭倒是頗有禮數(shù),畢竟這可是明德大師親自點名要見的人。 大師自從到了寺里這么長的時間,何曾主動要見別人,便是別人求見,也未必就能見得到呢,可見這女施主頗有些來歷不凡。 姜耘昭十分客氣的謝過小和尚,這才推門而進,才進門就看到一個大大的禪字占滿了一整堵墻,禪字下面一個蒲團,上頭坐著一個和尚,不是明德大師還能是誰? “小女子姜氏耘昭拜見大師!”姜耘昭走進明德大師略帶寒摻的禪房,一如既往的恭恭敬敬行禮說道。 “不想能與施主在西北再見,果然施主與老衲頗有緣?!泵鞯麓髱煷让忌颇康男χf道:“坐下說話吧!” 姜耘昭恭恭敬敬的在明德大師對面的蒲團上坐了下來,這才抬眸看過去,雖然兩年不見,但明德大師與當(dāng)初比起來卻好像一點差別都沒有。 “當(dāng)初大師一句話,讓小女子躲過一場災(zāi)難,之后再去青云寺,大師卻已經(jīng)離開,小女子頗有些遺憾,卻不想今日能在西北再見大師,總算能與大師說一句道謝的話。”姜耘昭微微笑著說道。 明德大師念了一句佛之后說道:“女施主,各人緣法不同,種了什么因就有什么果,當(dāng)初老衲指點施主,也是緣分使然,當(dāng)不得施主一句謝?!?/br> 當(dāng)初他初見這個小姑娘的時候,便覺得這個小姑娘的命相很是奇特,是早年喪母,命運多舛之人,并有早夭之像,但偏偏那天殘地缺的命相卻似乎在隱隱發(fā)生變化,甚至他都參悟不透那命相究竟是在朝著什么方向發(fā)生變化。 今日一見,卻似乎有些明白了,但又好像更加糊涂了起來,明明還是早夭之相,然后卻又好像已經(jīng)夭折,這樣奇怪的面相他還從來不曾見過。 “大師早年想見的時候,曾經(jīng)說過,若是再有一二年的時間就能看出來小女子的命盤,如今不知大師可否能看得小女的命盤變化?”當(dāng)年明德大師的話這兩年一直都在她腦子里盤旋著,她總是擔(dān)心,自己是不是還是跟前世一樣,是早夭的命運。 明德大師打量了半天姜耘昭之后,才開口說道:“小施主的面相與兩年之前有些變化,但老衲實在是參悟不透小施主命相到底是何種軌跡。按照小施主的面相來說,小施主應(yīng)當(dāng)是已經(jīng)夭折,然而小施主現(xiàn)在分明是坐在老衲面前。不知道小施主是否能為老衲解惑?” 他并不盲目自大,今日見了姜耘昭,總是覺得,她這個面相,或許只有她自己才能解釋。 419 微瀾 姜耘昭愣住了,她原本是想讓明德大師給自己批命,結(jié)果,明德大師居然問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變化。 這讓她如何回答?她自己都沒鬧清楚為什么會有這種變化呢。她能說是她活了一輩子又重新回來了? 不對,姜耘昭忽然想到明德大師上一次見她的時候,只說她是早夭之相,并沒有說她已經(jīng)夭亡的話,那就是說,她夭亡之后又重生是這一兩年的事? 若然如此,莫非是因為自己假死之后,更名換姓到了此地?姜耘昭此人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上了? “大師,小女子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是小女子此前因為一些事情,假死脫身到了西北,不知道是否與此有關(guān)?”姜耘昭試探著問道。 明德大師盯著姜耘昭看了半晌,似乎在認真的觀察姜耘昭,又似乎是已經(jīng)神游天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姜耘昭覺得自己跪坐的腿都有些麻了,才聽到明德大師開口道:“雖然之前不知道假死之人的面相也會表露出來,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