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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之后,也不知道會不會有變化?畢竟,一個曾經被家里打發(fā)到了老宅子里的姑娘,身上原本就有了不名譽的痕跡。 姜耘昭卻不曾想這么多,吃了糙米粥,她被齊嬸硬壓在炕上躺著。 她大病初愈,齊嬸實在是擔心再有反復。七家村缺醫(yī)少藥的,若是再病了,可怎么是好? “姑娘,你的身子還沒好利索,外面又下著雨,可不能再跑出去吹風?!饼R嬸苦口婆心的勸著。 姜耘昭怕齊嬸擔心,也就只能應了。 初春的天氣確實有些冷,她又是大病初愈,才在外面一小會兒,已經是手腳冰涼了,還是捂著好些。 身體是自己的,無論如何都要珍惜。 躺在炕上,姜耘昭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 百無聊賴的姜耘昭活泛的眼睛朝著周圍打量一番,老舊的房子里實在沒有什么可看的,原本應當白花花的墻皮早被煙熏火燎的黑漆漆的,還有些地方已經脫落,十分難看。 等什么時候有錢了,一定將屋里的墻刷白,看起來也能亮堂不少,就算是落魄了,這樣的地方她看著還是有些難受堵心。 還要添置幾樣家具,現(xiàn)在屋里就只有一張桌子,兩張凳子,就連個放置東西的柜子都沒有,東西都是隨意的堆在炕上,實在不像個樣子。 看到炕上角落里的包裹,她忽然想起也不知道她有多少的家底子。 環(huán)顧一周,沒有看到別的包裹,姜耘昭猜測,她所有的行囊大概也就只有這一個了。 一塊青色布料打成的包裹看起來很大,可里頭實際上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不過是一些她的衣裳鞋襪之類不是很值錢的隨身東西,就算是不帶走,放著也沒什么用。 不要說從小喪母的她沒有值錢的東西,就是有,繼母也不會允許她帶出門。 繼母邱氏,是個面甜心苦的人,面子上看起來極好,可實際上,卻刻薄成性。 就算是將她送到了這里,讓自己的親生女兒搶了原本屬于她的親事,卻依然不肯放過她,終究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毀了她的一輩子。 姜耘昭拿起衣裳抖開看看,果然是大戶人家的東西,這些衣裳鞋襪都是好料子,做工也精巧。 她已經有許多年不曾見過這樣的料子了,看著都覺得有些晃眼睛。 只是,這些衣裳的料子雖好,卻不適合在鄉(xiāng)下地方穿。絲綢這東西經不起折騰就壞了,稍微刮一下也會變毛。 003 她的資產 這一包的東西放在鄉(xiāng)下地方,說白了就是些沒用的廢品。 前世她到了七家村還是放不下千金姑娘的架子,經常穿著這些衣裳在村子里顯擺自己的高貴和與眾不同。 這一輩子還是算了吧,這些東西不用留著了,回頭讓齊伯送到城里去當了,當做廢品處理了,還能換幾個錢回來使喚。這些東西若是換錢的話,應當還能換不少吧?東西確實是好東西呢? 包裹的最下面,姜耘昭總算是翻出來一個看起來稍微值錢些的東西,是一個掐絲琺瑯妝盒,小小的一個不過五寸見方,精巧細致。 打開小巧的鎖頭,與預料中的一樣,里頭是幾件零碎的首飾。 七八只發(fā)簪,都是適合十來歲小姑娘的東西,數量還算可以,瞧著也精致,只是基本都是素金、素銀的,上頭連塊寶石都沒有,并不是十分值錢。 里頭最好的是一個珍珠發(fā)箍,珍珠雖不大,品相卻好。 姜耘昭回憶,這個珍珠發(fā)箍好像是十歲那一年,祖母開心賞給她的吧? 那次祖母賞了她這個,給繼母所生的meimei姜明玉賞的也是一個珍珠發(fā)箍,不過比起自己這個好像更貴重些。自己的這個發(fā)箍是白珍珠的,可姜明玉的卻是難得一見的金色珍珠。 當時祖母說姜明玉是meimei,她也沒有覺得好東西給meimei有什么不對。 姜耘昭將東西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的掂量了一會子,不錯,確實是個好東西,要是賣出去的話,能換些銀子。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沉甸甸的實心金鐲子,具體是從哪里來的也不記得了,應當是誰家拜訪的時候,賞的吧。 掂量一下,確實有些壓手,怎么也能一兩多,倒真是個難得的值錢物件呢,都給齊伯拿出去當了買了換銀子過日子。 記憶中,自己似乎還應該有些好東西的,怎么都不見了?莫非是走的時候被扣下了? 也是呢,貼身的丫頭一個都沒來,那些東西要是真的能到自己手里才怪了。 手里頭拿著壓手的鐲子,姜耘昭忽然升起一個疑問,前世的時候,這些東西都去哪里了? 好像都被姜孝民和王氏兩口子給哄走了,說是換錢到京城里幫她找父親和祖母讓她回去。 前世她還真是蠢,怎么就相信了那樣的鬼話?姜孝民算什么東西?也能在祖母也父親的跟前說上話嗎? 兩家左不過就是同族罷了,這么多年祖母和父親那邊可從來不記得走動,也就是她亂了心神才會相信那樣的話。 罷了,今生還是早些處理了,省的有人惦記上。這些東西雖然不多,可要換銀子拿來貼補總還是好的,可比白白給了人的好。 “姑娘,您怎么把包裹都打開了?可是要找喜歡的衣裳?”齊嬸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姜耘昭將包裹里的東西攤開擺了一炕。 “我看著這些衣裳雖然好,可到底都不實用,就想著讓齊伯回頭將這些都送到當鋪里去換些錢來用。”隨意撥拉一下,姜耘昭淡淡的說道 看看那些閃光的綢緞衣裳,姜耘昭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眸中似乎閃著幾分光華,她將那些衣裳都重新包起來。 齊嬸看姜耘昭的表現(xiàn),只當是自家姑娘沒有找到合心思的衣裳,并不敢多說話。 家里頭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可沒辦法給姑娘置辦上好的衣裳。 “還有這些首飾,我也都用不上了,也讓齊伯都拿到城里去換些錢回來?!苯耪延蛛S意的指指琺瑯匣子里的那些東西說道。 齊嬸怎么也沒想到姜耘昭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家姑娘。 齊嬸可真沒想到自家姑娘說出這話來?什么叫做這些首飾以后也用不到了?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姑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