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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么辦,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把老大給供出來。 只聽杜蘅在旁邊淡淡道: “你可知道杜清圓這次聯(lián)考的成績?” 陳書的頭倏地抬起。 “第十一名!”杜蘅的嘴角含著諷刺,“所以你還是不說是嗎?” 李氏再傻現(xiàn)在也看出不對勁來了,她一把扯過陳書,急聲道:“你這孩子,皮癢了是不是,知道就趕緊給我說!” “在,在風雅樓雅意夫人哪里!”他抖著聲音。 一旦開口,剩下的也就好說了,陳書閉著眼睛,一股腦兒將杜清圓拜雅意為師,后借口在他那兒實則去學畫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李氏氣的渾身發(fā)抖,“好呀,你平時的書都白讀了是嗎,教你干出這種混賬事!”她甩著手,在院子里看了一圈,然后從笤帚中抽中一根竹絲,氣勢洶洶,“我看你是欠收拾!” 陳書在李氏去找竹絲的時候就怕的尖聲叫了出來,“娘,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別打我!” 他的叫聲李氏置若罔聞,只一心要給這孩子長點記性。 杜蘅卻無心看這場鬧劇,他青著臉,離開了陳家,這次,他去的方向,是街心! 杜清圓還不知道一場風雨即將來襲,她此時在雅意這里,正做著前不久她還未完成的畫。 這畫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成了一半,她每日抽出一點時間過來這里,再過不久就能完成。 屋內(nèi)只有她一人,想必是雅意有事出去了。 杜蘅在店內(nèi)伙計的指點下,來到酒樓的后院,正好撞上要出門的秦羽。 秦羽一愣,“先生是來?” “我是杜清圓的父親,來找杜清圓!” 只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秦羽聽了心中卻是一咯噔,但是人家父親找上門,他是肯定不能把孩子藏起來的。 當杜蘅站在房間門外,看到的就是杜清圓正在安靜作畫的樣子。 他輕飄飄地出聲,“圓兒,你在做什么?” 杜清圓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身體瞬間僵硬,汗毛豎起,她不用回頭就知道說話的是誰,是她的,爹! 杜蘅盯著她,慢慢的走進屋來,明明他沒說些什么,卻給了杜清圓極大的壓迫感,杜清圓知道這次是大事不好,爹能找到這里,說明陳書那里是瞞不住了。 她瞬間就認錯,“爹,我錯了,我下次再不敢了!” 可杜蘅這次的怒火哪是一個認錯就能平息的,他慢慢的踱到桌前,看著杜清圓畫了這么多天的。 “畫的不錯。”他淡淡評價。 杜清圓卻聽的心驚rou跳,以爹的性格,他現(xiàn)在越平靜,之后的反彈就更大,杜清圓此時的第一反應(yīng)是,保護她的畫! 一把將畫卷起,杜清圓警惕的抱在懷里,嘴上哀聲求饒,“爹是我錯了,你怎樣罰我都行,就是...”就是別動我的畫!剩下的話被杜清圓吞在嘴中,她知道,這話說出來,爹會更加生氣。 然而即便如此,杜蘅還會被她給氣笑了,這個關(guān)頭,她還有心思想她的寶貝畫! 鐵青著臉,杜蘅一把將杜清圓從座椅中扯出來,“跟我回家!” 杜蘅路過秦羽的時候,冷聲道:“多謝風雅樓這些日子對圓兒的照顧!”連杜清圓都能聽出其中濃厚的諷刺意味。 說完便拉著杜清圓頭也不回的走了。 在后屋的雅意聽到動靜,剛出來,就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拉著杜清圓,當即就要喊,“哎~”,旁邊的秦羽一把捂住她的嘴! “那是人家的爹!” 雅意一愣,當即就不動了,她詫異的看向秦羽。 然而秦羽卻是一臉嚴肅,頭一次對她板了個臉,“看你做的好事!” 杜家。 杜蘅以一種凌厲的姿勢走進屋內(nèi),杜清圓在急急跟著,正在家中的魏氏見到此景,連忙急道:“這是做什么?你別拉傷了孩子!” 杜蘅像是沒聽見,腳下的步伐不停,他拽著杜清圓來到祠堂,手終于松開。 這么長時間的路,杜清圓的手被杜蘅攥得生疼,但她卻是一聲都不敢吭,只輕輕揉了揉手腕。 “跪下!”杜蘅沉聲道。 杜清圓看了一眼莊重肅穆的祠堂,咬了咬唇,對著面前的祖宗牌位,咚地一聲,跪了下來。 ☆、頂撞 “你可知錯?”杜蘅的聲音在屋內(nèi)回蕩。 杜清圓垂頭斂眸, 并不言語。 杜蘅神情嚴肅地看著她, “你可知這次聯(lián)考你多少名?第十一名!” “之前瞞得可真好,想了一個多好的注意,騙爹娘說去陳家讀書, 人而無信, 這么多年的書都白讀了是嗎?” 杜清圓依然垂頭不語。 “這么多年你偷偷作畫,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算了,現(xiàn)今你已經(jīng)入書院讀書,你陵哥哥今年便要參加鄉(xiāng)試, 而你三年之后也要下場,如今竟還有心思放在這種歪門邪道上!” “從今以后,你書房內(nèi)一個畫具都不許留!莫要浪費時間在這種事情上!” “至于這幅畫!”杜蘅瞥了一眼之前杜清圓帶回來的那幅, “你也別想要了!” 他站了起來,神情冷淡地俯視著杜清圓,“你便在這兒跪著,什么時候知錯了什么時候起來!”說完起身就要走。 “爹!”杜清圓輕輕叫了一聲, 聲音并不大, 卻讓杜蘅倏地停下了腳步,他回頭。 “在你眼中, 作畫就是一種歪門邪道,我不讀書而去作畫就是浪費時間是嗎?” 對上杜清圓尖銳的目光,杜蘅淡道:“然!” “呵!”一聲冷笑,“是不是在你們眼中,我作畫永遠都是沒出息, 我這次考試沒考好,給您丟臉了是嗎?” 杜蘅的神情開始變冷,“在大夏,不讀書,哪里有什么出路?” “那雅意夫人呢?”杜清圓不甘的反駁,“她以畫藝名揚大夏,而今也不過一個童生資質(zhì)而已!” “別跟我提什么雅意夫人,你這么胡鬧就是被她給帶壞的!”杜蘅疾聲厲色,“我看你是怔魔了!” 杜清圓將頭偏轉(zhuǎn)過去,一臉倔強,“如果,人活在世,連追求自己喜愛事物的資格都沒有”她直視杜蘅,“那這書,不讀也罷!” “你——”杜蘅的臉色氣得鐵青,“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不孝女!來人,家法,給我請家法!” 他氣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祠堂外的魏氏急的團團轉(zhuǎn),見事不對,連忙攔道:“老爺,老爺,圓兒還小,她若做錯了什么事,好好教她便是,何苦要請家法!” 在大夏,一般家族中非犯大罪家法不可請。 “你問問你的好女兒,她說了什么混賬話!” “清圓!”一向溫柔的魏氏頭一回朝杜清圓板了個臉,“你就是這么跟你爹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