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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預(yù)感。 ☆、梅圖 第一次, 杜清圓最先吃好了飯, 比陳書都快。 陳書有些愣愣地看著放下碗筷的杜清圓,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 江陵有些不悅, 但看著杜清圓興奮的樣子, 也并沒有說她什么,幾人吃完后就下了樓。 其實一開始進樓的時候他們就注意到酒樓里有一處聚集了很多人,當(dāng)時也沒問,現(xiàn)在想想, 恐怕這里就是小二說的,比試書畫的地方了吧! 杜清圓率先朝那個角落走去,江陵他們對視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旁邊的負責(zé)人見到杜清圓他們, 連忙上來招呼,“幾位可是也想留下作品,要知道,本次酒樓活動, 如若出現(xiàn)哪個特別優(yōu)秀的, 甚至有可能讓雅意夫人親自點評!” 江陵他們聽了心中并沒有什么波動,但旁邊幾個一看就是讀書人打扮的年輕學(xué)子, 包括杜清圓在內(nèi)卻是一個個的眼睛放光。 “我要作畫!” 杜清圓目光湛湛地對那個負責(zé)人說,那個負責(zé)的中年男子倒是一愣,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哦,好, 客官您這邊請!” 他將杜清圓帶到一個清閑的桌上,桌上擺著筆墨和一系列作畫用的工具,十分齊全。 杜清圓檢查了一下,便滿意的點點頭。 旁邊幾位正在作畫的學(xué)子見到又有人來和他們競爭,便抬起頭掃了一眼杜清圓,然后俱是一愣,這位,怎么看起來有點眼熟? 突然,一個學(xué)子像是想起來什么,突然指著杜清圓道:“你,你是不是杜清圓?” 杜清圓點點頭,“你認識我?” “認識,那天我也看了你和定安學(xué)子的那次比試,你,你很厲害!” 杜清圓向他表示了感謝,卻見這位年輕的學(xué)子突然神情羞澀起來,“那個,我是徑庭天級乙班的學(xué)子,我特別崇拜江陵,他特別厲害!我聽說你和他的關(guān)系很好,能不能向他轉(zhuǎn)達,我...” 對于她陵哥哥的小粉絲,杜清圓不知道出于出于什么心理,指了指他的身后,眸中帶笑道:“你可以直接跟他說,不用我轉(zhuǎn)達!” 學(xué)子疑惑地回頭一看,就見到江陵正在冷冷的盯著自己。 學(xué)子:“....”好,好恐怖! 其實江陵沒有對他做什么,只是他一貫面無表情的樣子,不熟悉他的人十分怕他。 江陵他們走到杜清圓的旁邊,“圓兒,時間也不早了,你若再不快些,伯父就要擔(dān)心了!” 杜清圓點點頭,手上連忙動作了起來。 對于杜清圓作畫的場景,江陵早已司空見慣,但韓浩云和陳書還是第一次見,陳書雖然之前一直知道杜清圓喜歡作畫,但從沒有機會見過。 今日一見,他最大的想法就是,不愧老大這么喜歡,畫的真好??! 原諒陳書言語的匱乏,在他口中的真好,已經(jīng)足夠常人驚艷。 只見杜清圓一旦開始作畫,整個人的神情都不一樣起來,與她平時散漫的樣子十分不同,現(xiàn)在的杜清圓沉著冷靜,當(dāng)構(gòu)思好整幅畫的構(gòu)圖的時候,下筆便絲毫沒有猶豫,她整個人的身心都沉浸到畫中,似乎全然忘記了周遭的環(huán)境。 只見她寥寥幾筆便勾勒出了一個梅枝,蒼老遒勁,又暗藏風(fēng)骨。 韓浩云見了,當(dāng)即就要驚呼,被江陵冷冷瞪了一眼后連忙捂住嘴,沒讓自己發(fā)出一點聲音,生怕打擾到杜清圓。 這不是江陵第一次看見杜清圓作畫,但是卻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識到,杜清圓對畫的執(zhí)著,很久以前他就知道,杜清圓天生聰敏并不輸于他,然而她一腔熱情卻并不放在讀書上,她對作畫上有著十分單純炙熱的喜愛,并且天賦極高。 這讓江陵在驕傲的同時,心中也生出了一股擔(dān)憂,在大夏,將心思放在除讀書以外的任何一途上,都不見得是什么好事。 他最怕圓兒分不清輕重,而今,這樣的擔(dān)心空前強烈起來。 從圓兒的寥寥的幾筆,江陵就可以看出,杜清圓畫的是一副梅圖,而稍微了解雅意夫人的人都知道,雅意夫人的成名作就是一副,現(xiàn)在杜清圓也畫的是梅花。 其意味簡直不加掩飾! 酒樓大堂下的環(huán)境其實并不十分安靜,甚至有些嘈雜,但杜清圓卻絲毫感覺不到,她的全副心神都放到了她的畫上。 當(dāng)最后一筆完成的時候,杜清圓長長吐了一口氣。 她來回仔細看了看,然后露出滿意的神色,陳書他們幾個也立即圍了上來。 只見畫得是一個寥落破敗的院子,院子中圍著一個花圃,但是花圃中的花早已頹敗,連葉子都露出了枯意,然而,在院子的墻角處,卻又一株梅花在凜然的開放。 大雪將樹枝壓彎,卻絲毫不能阻擋梅花的怒放,它凌風(fēng)傲雪,鐵骨錚錚,叫人一看就能看出它不屈的意志。 “如何?”杜清圓來回地看著畫,頭也不回的問道。 “很好!”江陵只回答了兩個字,卻讓杜清圓高興的笑了出來,陵哥哥從不輕易夸人,他說好,那便是真的好了! 這邊的說話聲吸引了旁邊的幾位讀書人,他們湊上來一觀,眸中便露出驚艷,最后灑然贊道:“姑娘畫藝高超,我等不及也!” “過獎了!”杜清圓顯然對這幅畫也是滿意的。 這時,江陵突然指著畫中的那處留白道:“圓兒可是要題字?” 杜清圓歪著頭,笑看江陵,“不知陵哥哥可否代勞!” 江陵直接用行動表明他的回答,他重新調(diào)了一盤墨,杜清圓之前作畫調(diào)的墨并不適合寫字。 待他將墨調(diào)好,提筆懸腕,沒有絲毫猶豫不決,便在那幅畫上題了一首詩: “墻角數(shù)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唯有暗香來?!?/br> 最后一筆落下,字與畫切合得渾然天成。 杜清圓贊道:“極好!” 杜清圓的梅圖在最后評比的時候,不出意外的勝出了,之前與杜清圓搭話的那個年輕的學(xué)子真誠夸道: “想不到你不光書讀得好,連畫也畫得這么好!”語氣中露出感嘆,他顧忌讀書一門已然十分吃力,更遑論作畫。 酒樓此次活動的負責(zé)人珍而重之的將畫收起,“小姐,您的畫作我們將遞交給雅意夫人品閱,屆時,她有任何評語我們都會一字不差的轉(zhuǎn)達給您!” 負責(zé)人想了想,還是猶豫道:“不知小姐可同意這幅畫給雅意夫人看完后,將之掛在我們酒樓的大堂內(nèi)?” 杜清圓欣然同意! “那還請小姐幾日過后再來這里,到時候我們自會告知您結(jié)果!” 回去的路上,杜清圓特別興奮,整個人都鮮活起來,哪怕是她考試得了第一,也沒見到她這樣快活。 她此時的心情是既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