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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兒如何不怨?” 杜清圓低下頭,“我知道,爹他都是為了我好!馬上就要入學考,我卻將時間耽誤在作畫上,是我沒有分清孰輕孰重!” “那圓兒為何如此痛哭?” “我...”杜清圓將頭埋在江陵的肩上,“我難受!” 江陵嘆了一聲,摸了摸懷中小姑娘輕軟的發(fā)絲,明明圓兒已經(jīng)十歲,他卻能將她一手抱住,罷了,她還小呢,能想明白這些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不必如此逼迫!思及此,江陵便出言安慰: “其實杜伯父也不是非要把你的畫拿走,而是圓兒做的確有不對,入學考在即,你卻不緊不慢,也怪不得伯父生氣,如若圓兒這次考試好好表現(xiàn),再拿個好成績,說不定伯父一高興,就將你的畫還給你了呢?” “真的?”杜清圓倏地將頭抬起,眼睛還是紅的,此時的眸中卻充滿了希冀。 “陵哥哥何曾騙過你?” “好!”杜清圓握緊了小拳頭,似乎又恢復了活力,“不就是個入學考!如何能難倒我!” “自然不能!不過圓兒,你要再不走,可就要遲到了!”江陵朝書院的方向示意。 “哎呀!”杜清圓一聲驚呼,“快走快走!”她拉著江陵的手,急吼吼的朝學校的方向跑去。 江陵無奈,卻縱容地任她拉著。 地甲班上的學生明顯感覺到班級的氣氛緊張了很多,對其感受最深的就是顧煙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她前排的那位榜首最近上課竟然沒有開小差! 她之前可是眼睜睜看著前面那位上課是如何打瞌睡的,現(xiàn)在那認真聽講的勁頭,就連剛?cè)雽W的時候她也沒看過。 下課的時候杜清竟然還在位置上看書!顧煙實在好奇,終于忍不住搗搗杜清圓。 “哎,清圓,突然感覺你最近變用功了!” 杜清圓眼睛一亮,但還是壓抑著激動,矜持道:“咳,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你最近上課都沒有打瞌睡了??!”顧煙一臉天真。 “....哦!” 仿佛沒有看見杜清圓的黑臉,顧煙接著問,“哎清圓,你突然這么用功是為了什么???” “為了考試???” “真的?”怎么感覺這個答案這么玄乎,因為顧煙看杜清圓平日悠哉悠哉的樣子,怎么看她也不像是為了考試著急的人??! 當然,不管顧煙心中如何疑惑,被萬眾期待(并沒有)的入學考就這樣如期而至。 這次的考試其實和童試的內(nèi)容并不會差太多,基本范圍都在五經(jīng)中的里出考題。但因為入學考又涉及到分班,其應(yīng)試的學生也都考取了童生,所以考題的難度自然而然也就比童試的難度高。 上次杜蘅收走了杜清圓的畫,杜蘅以為這孩子會和自己置氣好幾天,沒想到她非但沒有置氣,仿佛還突然用功起來,一問她,她還信誓旦旦的跟自己保證,說爹你就放心吧,這次考試她一定會考好的。 當時杜清圓目光炯炯的看著杜蘅,把杜蘅看得一陣不自在。 他當時是欣慰又疑惑!好吧,自家一貫愛玩鬧的孩子突然對學習這么上心,杜蘅表示他還有點惶恐。 杜清圓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雄鄒鄒氣昂昂的跟著江陵走了。 江陵在送杜清圓進考場前本來還想多叮囑兩句,但看到她發(fā)亮的小眼神,江陵默默咽下要說的話,只輕輕摸摸她的小丸子頭,溫聲道:“進去吧!” 徑庭學院所有正式的考試都是分班舉行,也就是將原來的班級打亂,所以,當杜清圓進入考場的時候,只看到了少部分的同班同學,大多都是她不認得的。 考試分兩場,上半場是考,下半場就是寫一篇策論。 不知道是狀態(tài)還是什么,當其他學子拿到試卷掃了一眼就露出如臨大敵的表情時,杜清圓卻覺得下筆如有神,她在寫每一題的時候并沒有花過多的時間思考,基本上一個題目掃到心中就有了數(shù)。 所以,當杜清圓寫完整張試卷的時候,只花了半個時辰多一點的時間。 她將試卷仔細檢查了一遍,找出了其中兩個錯誤,然后,就開始走神了。 觀察了考場一圈,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寫完,一些進度慢的,甚至才寫了一半,急得滿頭是汗! 意外的,杜清圓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自己右側(cè)那個埋頭疾寫的,不是方嫻薇是誰,看樣子,她也快寫完了。 仿佛是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方嫻薇停下了筆,然后突地一扭頭朝杜清圓的方向看了過來,剛好與她的視線對個正著。 方嫻薇覺得自己今天題目做的很順,見杜清圓看著自己,也不知道寫沒寫完,她便挑釁的朝杜清圓比了個眼神。 杜清圓卻并沒有接招,就在她以為杜清圓是怕了的時候,就驚恐的發(fā)現(xiàn),杜清圓拿著試卷朝夫子的方向走去。 杜清圓竟然交卷了! 方嫻薇:“!” ☆、考試 說實話,不光是方嫻薇,班上所有的學生都在看著杜清圓,他們有的還沒寫一半,你就交卷了? 就連監(jiān)考的夫子也連連問了杜清圓兩遍,在得到的都是肯定的答案后,終于讓杜清圓交了卷。 杜清圓走后,夫子心中還在疑惑,這孩子看著并不頑劣,如何這么早就交卷了,再一掃卷名,杜清圓,咦? 夫子心中是如何的驚濤駭浪杜清圓自是不知道,她在外面晃了一圈,感覺也沒等多久,就開始了下一場考試。 這一場考得是策論,說實話,杜清圓心中并不擔心,因為,她最擅長的就是策論了。 策論的題目十分簡潔明了,只給了一句話,“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杜清圓托腮沉思,慢慢回想著關(guān)于這句話的記憶,“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出自,意思是要多借助他人的幫助,吸取別人的意見,來改正自己的錯誤。 可這樣寫立意就比較普通了,那就換個方向,如若不借助“他山之石”呢?漸漸的,杜清圓有了思路。 別看杜清圓思考過程比較順利,其實,童試一開始只是粗略了考了,這次入學考也只是稍微衍生了一下,有些學生對這話的理解也只停在眼熟階段,更別提從中反思和引申了! 杜清圓從考場出來的時候,只覺是無事一身輕,仿佛這么多天讓自己神經(jīng)緊繃的那根弦終于松下來了,像她這種有時候神經(jīng)很大條的人來說,你指望她擔心考試結(jié)果?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入學考只針對地級的學子,而天級的學子自然是要正常上課的,杜清圓出來的比較早,沒錯,第二場她又是第一個交卷的,出來的時候外面幾乎是沒有人,于是杜清圓便靜靜等待江陵和陳書來找她。 天甲班上,江陵估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