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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處的房檐少了幾片瓦,這怎么會記錯呢?” 趙重把燈籠放低了些,以保喬時月能看清路面,這下她也傻了,明明鞋底和裙擺還沾著些血漬,怎么會? 趙重見她不語道,“姑娘,您初來乍到又與師父失散,一時模糊也有可能,要不等您回憶起來,我們再行查探?” 喬時月只得點頭。 趙重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臨走前還叮囑道,“這大半夜的你一個姑娘家著急也沒用,趕緊找個客棧休息吧?!?/br> 喬時月哪有那么聽話,她也怕看走了眼,一夜的時間把整個鎮(zhèn)子和鎮(zhèn)上的人家都翻了一遍。 連葉孤城的影子都沒見著。 天很快就亮了。 “大姐,我想請問一下您家旁邊那個包子攤兒是哪戶人家?”清晨大姐剛打開家門,端著盆應(yīng)該是打算去河邊洗菜。喬時月打算去碰碰運氣。 大姐一臉愕然道,“meimei你記錯了吧,我家門口可沒有包子攤兒。” 喬時月道,“不會吧,我昨天傍晚到這兒的時候還去那兒吃過一回呢,味兒不錯?!蹦前铀刹桓页?。 大姐笑道,“那你肯定是記錯了,昨天是龍王節(jié),我們?nèi)?zhèn)都去城南廟里拜水龍王了,哪還會有人擺攤兒?” 喬時月一連問了好幾個人家得到的都是這個答案。 看來那個女魔頭對葉孤城垂涎已久啊,喬時月合計著。 想到這兒,她忽然靈光一閃,跪在地上挖起了路。 鎮(zhèn)上都是土路,多年的踩踏已經(jīng)變成了堅實的道路,挖開并不容易,但挖了剛有三寸,喬時月便察覺出不對來,土只有上層結(jié)實,下面一段還很松散,夾雜著些土塊,這絕對不是走了許久的路的樣子。 她找街坊家借了把鏟子,把昨日小攤那地方的路面全部挖開了,浸成暗紅色的土壤還留在原地,只不過被路面掩蓋住了而已。 葉孤城早已醒了,床上鋪的是大紅色的綢緞,墻上還貼著大大的喜字,屋里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脂粉氣。他不由得想握住腰側(cè)的劍。 秦羅卻輕而易舉的按住了他的手,“郎君,今日是你我大喜的日子,舞刀弄槍豈不壞了興致?” 葉孤城的目光閃了閃,道,“新嫁娘秦羅?” 秦羅眼睛里放出光彩,聲音更加嬌媚,“一別江湖數(shù)載,想不到郎君還記得妾身?” 新嫁娘成名在二十年前,這名氣也不是什么好名氣,只比那倒采花的女yin|賊還要可惡,看見模樣好的男人都要帶回去成親,之后便再無音訊,她雖然武功平平,但使得一手好迷藥,因此中招的不在少數(shù)。 黃山的劍客,崆洞派的弟子,清杏園的二公子……都不幸遭此毒手。她也因此犯了眾怒,逃脫江湖,沒想到竟然還活著? 秦羅捏了捏葉孤城的肩膀道,“那些個普通男子的長相和力氣比郎君你差了一大截,我想你可都要想瘋了。”她解衣衫的動作飛快,不一會兒便已不著片縷。 歲月似乎沒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她露出了白皙的肌膚、修長的雙腿和高聳的胸脯,顯然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美麗,并無時無刻不在彰顯它。 當(dāng)然也只是似乎。 時間對每個女人都公平的很,她脖子上的皮膚已經(jīng)開始松弛發(fā)皺,用再多的脂粉也掩蓋不住。 秦羅伏在了葉孤城的上方,搬過他的頭,道,“你怎么不看看我?” 葉孤城并不想于她周旋,道,“我對老女人沒興趣?!?/br> 沒有一個女人喜歡聽男人說自己老,就算只是不討厭也實屬難得。 秦羅的臉頰一時有些扭曲,“我可不管你是什么劍神劍仙、刀王刀圣,進了我的地盤就要把那些壞脾氣收起來。我院子里有的是剛來的時候心高氣傲的男人,現(xiàn)在還不是在老老實實地掃地?現(xiàn)在討了我的歡心,等你變丑了,說不定還能多留你幾日?!?/br> 葉孤城道,“我實在不想當(dāng)包子餡?!?/br> 秦羅舒展了眉頭,拍了拍葉孤城的臉頰,道,“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還算聰明?!?/br> 葉孤城又道,“可讓我日日與你這個老妖婆在一起,也太過惡心?!?/br> 第九十五章 秦羅高高揚起了手掌,想打葉孤城一個耳光。 葉孤城的手卻比雷電都迅速,他一下子就按住了秦羅的手臂,稍一用力那胳膊便卸了下來。 此時秦羅的表情卻是比吃了十萬只螞蟻都來的驚訝,這法子她已經(jīng)用了二十多年,知道葉孤城劍法奇高更是精心算計、不敢懈怠,絕不可能出差錯! 她半趴在床上喃喃自語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像是在安慰自己,也像是在勸服自己,包子攤背靠的人家房檐上的瓦被她揭了幾片,調(diào)制成的罌|粟水順著溝渠慢慢留下來,把棚頂洇濕,他們身上絕對會染上味道,再配上那男人流出的鮮血,她已經(jīng)用鹿耳草喂了兩個月,噴出來的血只要沾上一滴,絕對會昏睡過去。為了避免他醒的太早,還點住了他的xue道。 “難道你一早就盯上我,故意引我上鉤?”找別人的麻煩永遠比承認自己無能要容易的多。 葉孤城冷聲說道,“我還沒空和你浪費時間。”他當(dāng)年在京城之時,怕會中人jian計早已服用了天山雪蓮,百毒不侵,這也正是上次南王舊部設(shè)計危害白云城時,只有他沒倒下的緣故。不過秦羅的迷藥確實厲害,縱然是他,也在半夢半醒之間被點了全身的xue道,所幸她下藥的功夫雖好,點xue卻練的實在不到家,細心去解總能解開。 秦羅算是能屈能伸,尷尬的笑道,“葉城主果然名不虛傳?!毖哉Z之間另一只手竟從床墊下抽出一把匕首來,向她自己的右臂砍去,打算棄卒保帥! 葉孤城早已清醒,哪容得她在眼皮子底下?;ㄕ校?dāng)即擰了她的匕首道,“困獸猶斗?!?/br> 秦羅卻好似有了倚仗,“葉孤城,您劍法絕妙還是棋差一著。” 葉孤城道,“怎么講?” 秦羅得意道,“我的匕首涂得都是要人命的毒|藥,除了我無人可解,你若是識相就快快放手,否則殺了我,你也不得好死!”她本就擅長用藥,又退出江湖多年,使些伎倆威脅他人更是信手拈來。 葉孤城的手已經(jīng)放在了她的脖子上,殺這樣的人沒必要動用他的劍,“你真的以為威脅的了我?” 秦羅已沒有機會答話。 活著的人沒資格威脅葉孤城。 他一直記得新嫁娘的藥是迷藥,不是毒|藥。 殺了秦羅簡單,處理她院子里這些男人卻不是易事。見到秦羅死了,他們卻沒什么反應(yīng),依舊神情呆滯,該掃地掃地,該擦桌擦桌,掉了魂兒一般。 秦羅的棲身之所也不算難找,正在龍王廟的廢井里,這里平日也無人前來,就算節(jié)日有人來也不會光顧這口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