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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園金太夫人的八旬大壽。 若說平時楚留香來去無蹤、無影可循,這天卻是有的找的,暫不論他在江湖上的威望,只想一下他和金太夫人最寵愛的小孫女的交情,就知道他一定會收到請柬,也一定會出現(xiàn)在壽宴上。 喬時月也曾與他們一同去過那波瀾壯闊的大海,領(lǐng)略那終日不見光明的蝙蝠島,同生死共患難的人交情都深,因而即使在那里和金靈芝并不熟悉的喬時月都收到了請柬。 這下倒是不用硬闖宅門了。 萬福萬壽園聲名顯赫,這一點直接體現(xiàn)在了來祝壽的賓客十分之多,偌大的庭院和它里面擁擠的人群,不得不令喬時月想到了節(jié)假日時期的旅游景點,她少不更事的時候去過一次,排了三個小時的隊還沒買著門票呢,完全是換了個地方觀賞人體的普遍性和特殊性.。自那之后她就學(xué)乖了,就算是放七天的長假,也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發(fā)霉,沒想到到了古代活生生加強了一遍記憶。 喬時月的描述加了些藝術(shù)性的夸張,但也差不多就是那么回事兒了。 占地雖廣,但是這么多的人,大廳再大也是容不下了,所以客人們只能分批進去祝壽。 楚留香是第三批進去的。 盜帥在哪里都能遇上些意外,在這里當(dāng)然也不例外。 人群中忽然有人放了一個很響的屁。 而且這個放屁的人還是一位極美的姑娘,正站在楚留香旁邊。 被人冤枉在大庭廣眾之下放了個屁不是什么大事,讓姑娘難堪才是大事。 楚香帥當(dāng)仁不讓。 只不過他現(xiàn)在實在沒什么心情吃面了,現(xiàn)在至少還有四五十雙眼睛在盯著他,這里的椅子很舒服,面很好吃,酒也是窖藏了二十多年的好酒,他卻再也呆不下去,只想快些溜走。 這時大廳里突然走進了兩個人。今天是金太夫人的壽宴,祝壽的人本就多,人來人往根本不能引起人們的注意,如果他們兩個的打扮沒有如此奇特的話。 這兩個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黑一白,又干又瘦的那個男人衣著極其華麗,他身邊那個高高大大的女人卻像是剛從垃圾桶里刨出來的一般,頭發(fā)上還掛著一小塊包子皮,要多邋遢有多邋遢,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哄騙過了幾個看門的下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幸虧金太夫人說累了,剛剛回房休息,若是看到了這番場景…… 這樣一來,廳里的四五十雙眼睛終于舍得從楚留香的身上移了出來,落到了眼前這兩個人的頭上。 來者便是客。 無論什么樣的客人,都沒有讓人家在一旁站著的道理,伺候的丫鬟也怕他們兩個倒了廳里人的胃口,趕緊從外面搬了張桌子,讓兩個人坐下、端上了壽面。 這兩個人卻沒有動筷子,四雙眼睛像是黏在了楚留香的身上,怎么也拽不下來,楚留香還沒高興多久,就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那份眾人矚目的狀態(tài),而且比上一次更加兇猛,讓他如坐針氈,若不是他們二人打扮的這么奇特,讓人看一眼絕對忘不掉,他甚至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與他們有什么過節(jié)。 他早就知道有人在跟著他,還不止一個。 不過那兩個人也不像是在躲著他,一棵美人蕉后面怎么能藏住兩個人? 還好萬福萬壽園夠大,熱鬧的也只有那一處地方,從花園到后花園,再走過小橋,停在荷塘邊的假山旁,假山后終于沒了半個人影。楚留香轉(zhuǎn)頭,沒看到那兩個人,倒是看到了剛才他幫忙解圍的那位姑娘。 艾青身上的每一處都很美,她自稱要報答楚留香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應(yīng)以身相許,還是應(yīng)來世當(dāng)牛做馬,都全憑當(dāng)事人的自覺。 喬時月看著楚留香這副俊顏,暗自估摸了一下,若是此刻換成她,她肯定選以身相許的,嫁個好看的人,看著心情愉悅不說,每頓還能多吃兩碗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果然,艾青鄭重的說道,“隨便你要我怎樣報答你,我都答應(yīng)?!彼哪橆a開始泛紅,兩只眼睛緊盯著楚留香。 任何一個成年人,都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 司空摘星當(dāng)然也知道,心中罵了一聲這個老東西怎么總是有人喜歡,便拉著喬時月打算非禮勿視。 喬時月卻沒有動,她比楚留香還要清楚他之后會說什么話。 他要五百兩銀子。 艾青見眼前的男人并沒有如她所愿,自然是有些不高興,可當(dāng)她再努力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卻自覺的閉上了嘴巴。 因為她看到大廳里那兩個奇奇怪怪的人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表白心上人的時候過來了兩個不相干的人,這對女孩子來說無疑是件極其難堪的事情。況且那個女人上來就抱住了楚留香的腿,哭道,“楚祖宗,你這么一走,讓我和星星兩個孤兒寡母的怎么活啊?!?/br> 祖宗這個詞有很多種解釋,他可能真的是一個人的先祖,也有可能是一個人的冤家。 艾青的眼神在他們?nèi)酥g游移了一會兒,便飛也似的跑開了。 她跑開了,楚留香的冷汗卻都要留下來了,被兩個不明身份的人抱住腿可不是什么美好的體驗,江湖上很少有他躲不過的人,眼前這兩個也不知道是敵是友。 見他面色嚴肅,司空摘星的心里早就樂開了花,看著楚留香吃癟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他按著楚留香的肩膀,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威脅道,“一千兩銀子,我絕不會再找你的麻煩?!?/br> 楚留香的目光閃了閃,握住了司空摘星的手道,“師侄孫,你一個小孩子,要那么多錢做什么?” 他根本就是在逗他們兩個開心! 喬時月見身份暴露,松開了楚留香的腿,一步步挪到柳樹后面貓好了,打算遠離戰(zhàn)場。 楚留香可沒那么好打發(fā),喬時月剛剛藏好,他就瞇起眼來說道,“你也別想給我跑!” 喬時月無法,干笑了兩聲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都是大佬,她一個都惹不起。 “看看你們這像什么樣子,趕緊洗干凈了去?!背粝阋膊恢涝醯?,一遇上這兩個人,自己就像瞬間變成了學(xué)堂里那些白胡子先生,整天板著一張臉拿著棍兒,看哪個學(xué)生的功課沒做好。 剛剛在荷塘邊洗去易容、垂手站立的喬時月和司空摘星,就是那兩個又跑出去瘋玩忘了做功課的學(xué)生。 “老臭蟲,我在旁邊聽見你在教訓(xùn)人就知道是他們兩個來了!”胡鐵花手里還抱著個酒壇子,“走,我請你們出去喝酒?!?/br> 喬時月道,“喝酒?”這里的酒已經(jīng)夠多了,而且還都是一等一的好酒,就算胡鐵花喝上個三天三夜醒來身邊還是會有滿滿的酒缸。 楚留香道,“難道這里沒有好酒?” 胡鐵花搖了搖頭道,“若再不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