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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讓人想翻出一些浪花。 到了晚上,天都黑了燈也熄了。喬時月?lián)Q了身行頭,從房里跑了出去。 明著來她吵不過,來陰的她還真算有些本事。鎮(zhèn)子里人口簡單,大家又幾乎都認識,綢緞莊門口并沒有店員熬夜看守,只不過落了一把舊鎖。眨眼間,那把鎖就落下來了,好開的很。 若說會玩,怕是司空摘星聽說她現(xiàn)在做的事都要豎起大拇指。她把店里所有的布都偷出來,平均在鎮(zhèn)上每戶人家的屋頂上都放了幾匹布。臨走還拿早就熬出來的漿糊把門縫和鎖眼都粘了起來。 喬時月拍拍手,想象著明天老板娘氣到吃癟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打定主意第二天早些起床看熱鬧。 顯然她高估了自己的想象力。 第二天老板娘托街坊四鄰打開門都沒人來幫忙,只好花了十個大錢請鎮(zhèn)子西邊的泥瓦匠打開,才剛開門就氣的直接破口大罵,門口圍了一堆人,咒的是直上云天祖宗八百輩子都照顧到了。 喬時月見這情景,第二天晚上接著去搗亂,打定主意老板娘哪天改了這個壞毛病,哪天就停。 老板娘也不是沒有請過人看著,可是再多的看門伙計,哪比得上喬時月一個人耳朵好,跑得快? 這天喬時月剛打算出門看看老板娘早上的態(tài)度,就被李尋歡逮了個正著,“喬姑娘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喬時月眼神躲閃了一下,“沒什么”她雖然自問做的大快人心,但也知道是些錯事。 “沒什么?”李尋歡遞給了喬時月一個酒杯,替她倒上酒,“喬姑娘知不知道你偷得那些布值多少錢?”喬時月最近早出晚歸的,再聯(lián)系一下鎮(zhèn)子上最近發(fā)生的事,漸漸的就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了。 喬時月雙手端著酒杯支吾道,“不是很清楚。” “今天早上我估摸了一下,大致要有五百多兩了?!崩顚g的聲音很嚴肅,臉色也很嚴肅,喬時月從未見過他這個表情。 她有些害怕也不敢接話,后退了幾步。 李尋歡在心里無奈,他年少的時候荒唐事也沒少做,比喬時月更加荒唐過分的也有,可是她是自己好友的meimei,她在這里住些日子回去,若是變的欺凌弱小隨意傷人可怎么辦?學(xué)武功最重要的就是心中有俠有義,否則學(xué)會了也只是為武林平添禍事。 “我把那些折成錢都送給貧苦百姓吧,李大俠,我真的做錯了”喬時月看到李尋歡的臉色變了幾變,猶豫的提出這個解決辦法,也不知道是對或不對。 “去給那老板娘道個歉?!?/br> 喬時月一聽這話,火反倒上來了,“不去”,她從認識李尋歡之后,一直見他彬彬有禮、溫和謙遜、學(xué)識淵博,活脫脫從書中走出的人,沒想到也像現(xiàn)在這般迂腐不堪。而且她恨極了李尋歡那副高高在上的家長式做派,明明只比她大四歲,可表現(xiàn)的卻像是比她大四十歲。 當一個女孩子有了心上人,心情陰晴不定,一會兒開心一會兒又生氣,本就是極其正常的事情。 可惜這一點李尋歡從來沒懂過。他也打聽過那事,老板娘嘴雖然損了一些,但也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心有不快略施懲戒也就罷了,又何至于三天兩頭的偷東西折騰呢? 有些事他明白,喬時月可看不出來他在想什么。兩個人對視片刻,李尋歡一揮袍袖走了。留在原地的喬時月滿心是火沒處發(fā),拔出隨身佩劍就往樹上砍。 剛開春,干枯了一整個冬天的老樹又重新發(fā)出生命的氣息,抽出了柔軟的枝條。 幾劍劈下去,“新春”混合著“舊冬”一同落在了地上。 李尋歡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出來,“喬姑娘若是覺得委屈了,大可以不必在我這里受氣?!?/br> 這話可是點了□□包,喬時月雖也不是什么大家小姐,但來了這以后認識的人也都是疼著寵著,惡作劇也是互相開著玩,從來沒有過一位朋友站在長輩的角度對她如此嚴詞厲色。 當即回去收拾東西,鐵傳甲在一旁怎么攔也攔不住,一件小事挑起來的火,他也滅不了。急忙去找他們家少爺,喬姑娘若挑起毛病來,頂多頂多說一句有些嬌氣,其余各項都是一等一的好。別的不說,她來了之后,少爺酒喝的也少了些,更不會像個活死人似的整日里望天發(fā)呆。這喬姑娘一走,少爺還指不定成什么樣子呢! 李尋歡的答復(fù)卻與他想象的大相徑庭,“讓她走,我李尋歡的廟小,容不下她這一尊大菩薩!”這話聲音不小,擺明了就是說給喬時月聽的。 喬時月聽了這話,背著包袱走到院外,提劍指著李尋歡說:“李尋歡你給我聽著,我現(xiàn)在就去占山為王,以后天天打砸搶燒,你有能耐就在這盯一輩子!”說完頭也沒回就走了。 李尋歡和喬時月這一番爭吵過后,最開心的莫過于老板娘。偷布的惡作劇斷斷續(xù)續(xù)的持續(xù)了十來天,老板娘也意識到了這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跑到鎮(zhèn)上的小寺廟去給菩薩燒了好幾天香,對鄰里的態(tài)度也好了不少。這一下子,還真以為是菩薩顯靈了。 第三十八章 話說的漂亮,走的可并不瀟灑。 喬時月在李尋歡家做客了兩個多月,鎮(zhèn)子上的路線她是摸得差不多了??墒钦撈鹉睦镉猩筋^、哪里有匪寇卻還是半點兒摸不著邊際。 自古以來,茶館都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一個茶館的伙計,知道的東西可能比地方上的縣太老爺都多,更何況這個根本沒有縣衙的鎮(zhèn)子。 “小二哥,我能跟您打聽個事兒嗎?”喬時月叫了壺茶,順手拉住一位跑堂的伙計。 小伙計似乎也習(xí)慣了這種事,一邊勤快的抹桌子一邊答,“這位姑娘,您吩咐。” 喬時月也清楚這問題有些不妥,把伙計拉過來低聲問道,“小二哥,你們這兒有沒有土匪什么的?”喬時月對自己那點武功也是有數(shù)的,她也不盼著能上山剿匪,只想著能混進土匪窩氣氣李尋歡就成了,實在不行了大不了就跑嘛。 喬時月自認在逃命這方面,沒幾個人能攆得上她。 誰知,小伙計聽她問話,臉色陡然一變,“姑娘,這話咱可不能亂說?!?/br> 喬時月好奇道,“怎么?” 小伙計神神秘秘的答道,“咱們這鎮(zhèn)子上可是太太平平的,從我爺爺那輩兒起就沒鬧過什么土匪了。不過什么事都禁不住念叨,尤其是這開春的時候。這說著說著哪天真蹦出一伙土匪來,咱可受不了?!?/br> 喬時月了然,點點頭結(jié)了錢。 等問遍了大街小巷幾乎所有的茶館、客棧、小吃攤,喬時月才發(fā)現(xiàn)這個鎮(zhèn)子真的是太平的很。 什么逢小鎮(zhèn)必有劫匪,逢客棧必會砸店,逢江湖必備魔教,女孩子一生氣心上人就跑過來各種道歉陪哄告白并火速結(ji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