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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鬧得一拍兩散。 遙想當時他為了和畫畫在一起窮追猛打的那個勁,她就覺得他心狠,怎么就說放手就放手了。 沉默不語的這一會兒,她忽然想到了今早刷爆了朋友圈的消息。 舒翹在不久前,獲得了“新起點”模特大賽的冠軍,不再拘泥于校內的小打小鬧,成功地躋身進了圈內。 也就是這一晃神,她不小心把漱口杯給摔碎了。 這個女人,依舊這么耀眼,這就是唐潛禮仰慕了這么久的人,今后還得繼續(xù)仰著頭凝視下去。 這一切都和她無關就是了。 想到畫畫的做法,她一開始是不能接受的,甚至說是極為生氣,但現在忽然間就有些理解了,與其說是一直把自己圈在里面,倒不如一走了之眼不見為凈。 陶枕月望著梁煦,眼里透著欣慰與同情,“你知道嗎?畫畫一個星期前,就出國了?!?/br> 梁煦聞言猛地一愣,立馬向她走近,“你說什么?!” 陶枕月的聲音無波無瀾,“她mama親自來給她伴的手續(xù),去的英國?!?/br> “為什么這么突然……”他的兩眼放空。 “突然?不突然的,這想法她上學期期末就有了,只是你從未關心罷了。”她停了一下,繼續(xù)說: “她mama對她的期望很高,你和畫畫在校內戀愛的事穿得沸沸揚揚,她mama輕易一打聽就知道了,極為反對,就算得知了你們分手了,也依舊放不下心,再加上近來畫畫和她時有爭吵,她覺得國內的環(huán)境并不適合畫畫健康成長,就送了出去?!?/br> 梁煦暗自攥緊了拳頭,沒有說話。 “梁煦?!彼恿怂宦暎澳阄叶剂私猱嫯嫷男愿?,她那么固執(zhí)的一個人,就算是mama強迫,她也有一萬種辦法堅持自己的想法,可是你知道嗎,她mama和她說出國之事的時候,她一句反對的言語都沒有。 “她離開的時候,和我說過了,她說她是因為再也不想見到你了?!?/br> 梁煦渾身猛地一顫。 說完這句話,陶枕月頭也不回地便走了,心里長時間悶著的一口氣,終于舒緩了開來。 梁煦今天破天荒地逃課了。 其實他按時出門了,甚至是提早到了教學樓下,但他卻沒有任何想要上樓的心思。 他走到花壇邊,撥打了那個曾夜夜想要呼出的號碼。 心里亂如麻,沒有想過如果她接聽后,自己該說些什么,現在就只想聽到她的聲音,立刻,馬上。 只是,電話里響起了機械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br> 他心下一慌,急忙翻出微信,打開通訊錄,這才想起來自己提出分手那天的夜晚,害怕睹物思人難受,他就把畫畫的微信給刪掉了。 但這個微信賬號他早就背得滾瓜爛熟,趕緊輸到添加好友的那一欄里,點了添加好友。 無回音。 于是這個下午,他就這樣蹲在花壇邊,一遍遍地添加她為好友,但就像石沉大海般,沒有收到任何回復。 晚上他去了面包房,在服務員驚訝的神色中,買走了所有的毛毛蟲面包。 服務員:“先生,請問您是買給朋友一起吃的嗎,這面包是有保質期的,兩天之內如果沒有吃完的話,就不能吃了啊?!?/br> 梁煦搖首,“嗯,兩個人吃?!?/br> 隨后他回到寢室,唐潛禮還在南方沒有回來,胡圖依舊不分晝夜地在游戲里廝殺,用自己高超的技術和低磁的嗓音撩遍了游戲地圖里的妹子,樂此不疲。 每一塊毛毛蟲面包,梁煦只把頭和尾巴吃了,中間有奶油夾心的那一塊,他碰都沒有碰。 餓極了的胡圖,伸過來了一爪子,“咦,你好惡心,面包涼透都粘了你的口水,但是我不嫌棄你。” 梁煦驀地把他的豬蹄給打腫了,“滾開。” 他摸了摸自己泛紅的小手手,委屈地拿起手機點外賣。 梁煦安撫似地拍了拍毛毛蟲面包表面,忽然想起了什么,連忙掏出手機,打開微博,切換到了那個準備徹底不再問津的賬號—S.E.W.A。 看了一眼蔣畫畫的微博,所有動態(tài),都停留在她面試的那一天,沒有任何刪減,就像那絲裂痕,從未蔓延過一樣。 他立馬給她發(fā)了句: “在嗎?” 卻收到了系統(tǒng)回復:“由于對方的設置,你不能發(fā)送消息。” 他對著屏幕無言了很久,方才加送了一句: “我想你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要你作,被拖黑了吧。 第50章 星期天 蔣畫畫是被鬧鐘給吵醒的。 伸出一只手, 摁掉了手機屏幕,房間里恢復了安靜。 但五秒過后,她還是苦笑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五年了,她畢業(yè)后在英國旅行了一年, 于上個星期才回到海城, 目前正在找工作,也在忙于倒時差。 要不是何春霜得知她回來后, 硬逼著她去相親, 她是不睡到夜深人靜不會起床的。 她本就朋友不多,除了偶爾和陶枕月打打電話以外, 這幾年里, 很多關系都斷了,但何春霜是一個盡責的輔導員, 不時地還會關心她在國外的生活狀況,是以二人也少有聯(lián)系。 不過何春霜也是個太熱心的人,這不, 還關心到她的終身大事上了。 蔣畫畫對在這方面倒沒有什么念想,只想著這是輔導員的好心,可不能耽誤了。 連忙起身換衣,化了個淡妝,下意識地想要穿運動鞋,只是穿上去走了兩步又趕緊回來換上高跟鞋,可不能讓人家看出自己的隨意。 想了想,最后還是習慣性地把單反給帶上了。 出門后, 她看了眼手機,打個車去的話,時間剛剛好,隨后給微信里那個名為“Bck X”的人發(fā)了一條微信: “我出門了?!?/br> 這相親對象的微信何春霜一周前就推給了蔣畫畫,不過她沒有加,昨天這個X先生終于主動來加她了,也是個慢性子。 然后她就和他聊了兩句,他提出見面,她說好。 邊在路上走著,她邊盯著這“Bck X”的名字看了好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這名字,有些眼熟。 可是她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何春霜說,這人也是海工的校友,不過比她大上兩屆,是信息工程學院的,叫連思勉。 聽著她的語氣,好像還是學校比較出名的一個人,只是蔣畫畫大一的時候就離校了,對本校的事情談不上太熟悉,對這位連學長并沒有什么印象。 馬上就給陶枕月發(fā)了消息,后者現在工作很忙,但依舊忙里偷閑地給蔣畫畫打來了電話,足可見她的激動程度,說這連學長可是海工甚至說是整個海城,網絡工程專業(yè)的傳奇人物,讀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