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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恐怕永遠都可以爛在他的肚子里。 可是他做不到不想她。 自她在他最難過無助的時候,說了那番話后,便長此以往地住到了他的心里。 他想過的,哪怕月月沒主動說要到他店里工作,他也是會想方設法地靠近她的。 他朝她走近,“月月,對不起?!?/br> 他不知道除了對不起,還能說些什么,說什么都像狡辯似的。 “耍我耍得很有意思對嗎?看著我因為一個破活動,被你迷得團團轉,很好玩是吧?”她恍然想起,自己剛剛開始追胡圖那會兒,發(fā)了無數(shù)條消息,都沒有回應,怕也是受他指使。 “沒有,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碧茲摱Y語出慌亂,生怕她多想。 她卻再也忍不住,哭出了聲,“你就這么討厭我么,連參加完活動都不愿意見我?” 邊說心里邊委屈得一塌糊涂。 唐潛禮有些六神無主,這段時間心里也是千萬分后悔當初無腦的舉動,那時候二人的關系并不太好,與其說面對拿下眼罩尷尬,他第一時間想的就是逃避。 后來有那么多機會可以和她說清楚,卻最怕的就是看到她現(xiàn)在這個難過樣子,這才一拖再拖。 看她哭得抽噎,他心疼地想要抱她,卻被她用力地給推開了,“你走開,不要再碰我,我他媽看見你就煩!” 她真的,不想說這么難聽的話,想開開心心地和他過完這一天,想好聚好散。 只是忍了一路,情緒幾乎要崩潰,做不到平靜,因為心里在乎得緊。 一開始,她心里還留著奢望,想說一切不過是舒翹編的,她詭計多端,再安個假胡圖來充數(shù),也是她做得出來的事。 但是就在他抱住自己的那一瞬間,所有事情都不攻自破了,那感覺,她記得很清楚。 看來真如舒翹所說的,他不過是她拿來解悶的工具,不想要的時候,就推給室友,現(xiàn)在起了心思,也不過是用來氣氣舒翹的玩具。 唐潛禮的手僵在半空中,看著陶枕月轉身跑遠,腳卻像灌了鉛似的,生不起去追的力氣。 他以什么立場去追,一切都因他的優(yōu)柔寡斷而起,他又憑什么理直氣壯地繼續(xù)讓她心煩。 前一刻的濃情似乎從未氤氳過,他一個人站在影視城的門口,只覺得寒風刺骨,自言自語道: “我是真的糊涂,我多希望自己是胡圖。” 作者有話要說: 唐唐真的很胡圖呢哎。 放寬心,放寬心,你們這么愛我,玻璃渣也愛吃的是不是:-) 第47章 星期六 蔣畫畫其實一整夜都沒有合過眼。 枕邊的手機, 也震動了一夜,她聽著“滋滋”的聲音,知道是梁煦在給她打電話和發(fā)消息。 腦海里卻一直在回放著他在那里蛇山過后,同她說過的那句“我一定做到”。 這就是他所謂的做到, 不對我有欺瞞么。 她咬著嘴唇上的死皮, 眼神逐漸放空,用力過度, 一不小心把嘴唇給撕流血了, 她痛得皺眉。 終于從思緒中清醒過來,這才意識到寢室空無一人。 陶枕月今天和唐潛禮約會去了, 自己到底是有多混沌, 連她出寢室的時候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她的眸光忽然一動,也是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 電話似乎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震動過了。 以為是沒有電了,她掏出來一看,想起自己怕手機關機, 早在半夜的時候就給它插上充電器了。 她摁亮屏幕,143個未接來電,全是梁煦打的,微信還有兩百條消息,無一內容不是讓她接電話。 這一切心急,似乎都在早晨七點的時候,戛然而止了。 手機震動的時候,她滿心都是苦悶, 覺得他欺騙了自己,為自己赤城的心跡被他看得一干二凈而難堪。 可是現(xiàn)在手機歸于平靜了,她卻還是慌了,滿腦子只剩下他的好,只剩下他在晨跑時,伴著自己的身影,只剩下他早晚都要粘著她的調皮。 如果他真的不理她了可怎么辦。 她在床上這樣想著,其實她思考了一夜,月月對她說過的話,不是沒有想通,這件事情梁煦雖有錯,但她自己也有一定的責任,自己若是一味地責怪他,倒確實是太不懂事了。 很多時候,她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悶葫蘆一個,誰攤上誰倒霉。 要不是月月開導了她,她怕是一個人要鉆很長時間的牛角尖。 越是安靜,她越是害怕,連忙起身,收拾了一下凌亂的自己,用涼水洗了把臉,看了眼時間,沒想到已經(jīng)是下午了。 她猶豫了一會兒,撥打了梁煦的電話,漫長的等待之后,卻不是一聲“暫時無人接聽”。而是很明顯地被掛斷。 她愣了一下,隨即打了第二個,這次沒有等待多久,才響了一聲,便被掛斷了。 怎么回事。 她的心瞬間空落落的,沒有底,現(xiàn)在明明是自己在生氣,打電話過去的話,他應該很快就激動地接聽才是。 莫非是現(xiàn)在在忙? 她坐在位置上發(fā)了片刻的呆,隨后跑到月月桌前,在書架的角落里,找到了鯛魚燒叔叔店的電話,立馬打了過去: “喂,是小唐嗎,我是蔣畫畫,請問一下你,知道梁煦現(xiàn)在在哪里嗎?” 掛了電話,蔣畫畫穿上了衣服,便出了寢室。 唐潛禮說梁煦今天下午在學校有課。 她覺得自己有好多話想和他說,必須要馬上見到他,告訴他。 她幾乎是跑著到南華的教學樓。 尋到唐潛禮給她發(fā)來的教室地址,氣喘吁吁地推門而入,里面并沒有上課,同學們各自坐在位置上,搭建著建筑模型。 她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他,正在一處材料上粘著膠水。 梁煦似心有所感,回頭望了過去,發(fā)現(xiàn)是她后,先是驚訝地起身,隨后在蔣畫畫蹙眉的注視中,把臉冷了下來。 班上氣他同學也注意到了她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解釋神情曖昧地來回看著二人。 梁煦在位置上坐了一小會兒,方才起身,朝蔣畫畫走來,帶著她的肩,把她帶離了教室,同時把教室的門給關上了。 隨后他立馬把放在她身上的手給拿開,獨自往前走去。 蔣畫畫心里的怪異感更甚,現(xiàn)在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為什么好像他極其不爽她似的。 本來有些消散了的氣憤,瞬間又充斥著她的五臟六腑,直到他走到了無人之地,她徹底爆發(fā)了出來: “你板著張臭臉,什么意思?” “你來做什么?”梁煦卻回了這句話,是她怎么樣也沒有想到的。 她都主動來找他了,就是給他臺階下了,女孩子臉薄,難道還要她主動示好嗎? 鼻頭又開始發(fā)酸,早先想要對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