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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斑斕生機勃勃,閑適又美好。 盛南橘透過車窗看見姥姥站在門口等著她,激動地車子還沒停穩(wěn)就打開車門撲進了姥姥懷里。 蔣璃禮貌的跟姥姥打了招呼,幫盛南橘把后備箱里的行李和給姥姥姥爺帶的禮物一一提了出來,送進屋里。 聽說盛南橘帶了客人來,姥爺從廚房出來,手上還揮舞著鍋鏟。 熱鬧了好一陣兒終于坐下來,姥姥笑瞇瞇的招呼蔣璃吃水果,問起他和南橘訓練的事。 “小璃啊,跟我們南橘平日里訓練,跟你配合的還好吧?這孩子雖然活潑調(diào)皮了點,但還是很能吃苦的。你比她大,平時她要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啊,你要多看著她多說說她?!?/br> 蔣璃笑著應(yīng)聲:“我會的姥姥,其實南橘在隊里一點兒也不……調(diào)皮?!?/br> 蔣璃說這兩個字的時候,眼神瞟向一邊坐著吃水果的盛南橘,盛南橘沖他嘟起嘴,做了個鬼臉,用口型說:“好好說話!敢亂說試試看!” 蔣璃笑笑,繼續(xù)說:“她很優(yōu)秀,是我們隊里最優(yōu)秀的女運動員了。我們?nèi)犎硕己芟矚g她,尤其是我們教練,經(jīng)??渌D芨顧n,是我的榮幸?!?/br> 蔣璃說的一臉認真嚴肅,語氣十分誠懇。 盛南橘卻一口荔枝嗆在了嗓子里,荔枝核差點吞下去。 姥姥進去給姥爺幫忙,盛南橘朝蔣璃丟了顆櫻桃:“你也不用這么夸張??!這聽起來也太假了。” 蔣璃眨眨眼:“夸張嗎?我說的是真心話啊。而且你看,姥姥聽了多開心。還說要給我們加個菜呢。” 盛南橘哼了一聲又嘟起了嘴:“就想著吃,撐死你!后天就上場了,我吃點兒水果都數(shù)著顆數(shù)呢!” 蔣璃輕笑一聲坐到她身邊,抬手捏了捏盛南橘含著一顆櫻桃不舍得咀嚼的小臉:“你挺輕的了,真的?!?/br> 盛南橘一臉懷疑的挑眉斜他:“真的?” 蔣璃一臉認真的點點頭:“我的話你還不信嗎?我每天要把你丟來拋去的,你要是胖了的話,我比稱還先知道呢?!?/br> 盛南橘被蔣璃說動了心,瞇著眼睛笑了起來,咬著唇豎起一根手指:“那我今天就,小吃一頓?” 蔣璃點點頭,也伸出一根手指,看起來極自然的跟盛南橘的手指勾在了一起:“對,姥爺做的菜,說什么也要吃一頓!” 然而只有他知道,這一刻他有多緊張,緊張到手指都快抽筋了。 好在,盛南橘并沒有立刻甩開他。 甚至,她還晃了晃兩人勾在一起的那根手指,笑的眉眼彎彎,好看的讓蔣璃覺得剛才那顆櫻桃是他這輩子吃過的,最甜的櫻桃了。 第32章 自從進了雙人隊,這還是盛南橘頭一回晚飯吃的這么多這么滿足。 姥爺做的全都是她從小就愛吃的菜,盛南橘吃的話都顧不上說,小臉鼓著,眉眼彎彎,看起來就像過年墻上貼的年畫娃娃似的。 只是沒有那么胖。 蔣璃看著盛南橘纖細的手腕,無聲的嘆了口氣。 晚飯后,蔣璃主動要求洗碗,被姥姥一頓夸獎之后連盛南橘一起趕了出去。 “哪有頭一回來家里就讓客人做家務(wù)的道理,去,小橘,帶小璃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我們這個大學雖然比不上南方的學校那么漂亮,但夏天也算是郁郁蔥蔥的。你們剛好吃完飯消消食兒,回來姥姥還有水果給你們吃?!?/br> 盛南橘捂著肚子一邊走一邊沖姥姥撒嬌:“您可別投喂我啦,后天我還演出呢。這要是一口氣長個兩三斤的,蔣璃到時候舉不動我就慘了?!?/br> 姥姥哈哈的笑,蔣璃也跟著笑:“胖三斤應(yīng)該還是能舉的動的,你別一口氣胖三公斤就成?!?/br> 兩人告別了姥姥,走在大學校園里。 這天剛巧是周五,大學生們迎來了周末,雖然天已經(jīng)黑了,但走在路上的年輕人們個個精神抖擻,談笑風生的路過盛南橘和蔣璃身邊,計劃著稍后的娛樂活動。 也有行色匆匆抱著書本往圖書館方向走的學霸。 更多的,是手牽手你儂我儂的小情侶。 盛南橘靈動的雙眼四下看著,滿是好奇和羨慕。 這是他們沒有體會過的生活。 甚至以后,也很難體會到。 雖然他們也學文化課,也可以參加高考,也能上大學。 但大部分都會去體大,隨著年紀的增長,對他們來說,訓練只會越來越辛苦,越來越緊迫,即使讀了大學,也沒有這種悠然自得享受大學生活的機會。 盛南橘悠悠的嘆了口氣。 蔣璃看向她,問:“很羨慕?” 盛南橘撇撇嘴:“也不是吧,但是,多少還是會有點遺憾吧。有時候,看那些影視劇,什么我的青春他的青春這種,就會覺得,我的青春太無趣了。除了訓練還是訓練,除了花滑沒有別的東西?!?/br> “那你,后悔嗎?”蔣璃問。 “后悔什么?”盛南橘仰頭。 “后悔,選擇花滑?!?/br> “不后悔。人生短短幾十年,做什么樣的選擇都不可能完全沒有遺憾,畢竟這么短的生命,我又不是個演員,沒機會把所有的生活都體驗一遍。但我選擇的,就是我最喜歡的,就算有遺憾,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還是會選擇花滑?!?/br> “那……你想過……談戀愛什么的嗎?” 蔣璃說這話的時候,心虛的腳步都有些虛浮,眼神甚至不敢再盯著盛南橘的眼睛,轉(zhuǎn)開了目光,看著手牽手走過他們身邊的一對兒情侶。 “蔣璃,你學花滑為了什么?” 盛南橘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了他另一個問題。 蔣璃愣怔一刻,說:“為了奪冠?!?/br> 盛南橘眨眨眼,盯著他的眼睛:“只為了這個嗎?當初剛開始學的時候,小的時候,就為這個嗎?” 這個問題難倒了蔣璃,他蹙著眉,努力的回憶,小時候的事對他來說愉快的部分太少,不開心的部分又總是不受控制的侵占他的大腦。 導(dǎo)致那些愉快的部分已經(jīng)漸漸被他遺忘。 他想了很久,才緩緩開口:“一開始,其實是我三歲的時候,具體因為什么,我記不清了,只知道我的第一雙冰鞋,是mama送給我的。從那以后,每個周末,她都會帶我去學滑冰。 那時候也不知道什么是花滑,只是跟mama一起做什么,似乎都挺開心的。 后來……mama出車禍,成了植物人,家里的一切都被爸爸變賣,為了讓mama能在醫(yī)院多‘活’一陣子。只有那雙冰鞋,作為mama送我的禮物,因為沒什么價值,被保留了下來。 再后來,想mama的時候,我就去滑冰,直到我的教練跟我奶奶說我很有天賦,可以學花滑試試看。 就這樣,我滑到了現(xiàn)在。 一定要問我一個原因,其實我也說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