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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書桌上堆著各種攤開的資料,盛南橘只好把水杯就那么捧在手心,好在是杯涼白開。 唯一的椅子被盛南橘坐了,向嘉就坐在了書桌旁的床上。 “蔣璃心急了點兒,但我希望你心里有數(shù),身體是最重要的,沒把握的時候,不要太過勉強自己。有時候,欲速則不達?!?/br> 向嘉坐在床沿,姿態(tài)隨意,表情卻很嚴肅。 盛南橘認真的聽完,低頭喝了一口水。 “來找我什么事兒?我猜你應該不是來自首的?!?/br> 向嘉修長的手指輕輕在書桌上敲了敲,問。 盛南橘“啊”了聲,躊躇片刻,開口說明來意:“是這樣的,教練,新城有個度假型游樂城開業(yè),邀請我和蔣璃去滑個冰雪秀,我想來問問,該怎么申請隊里審批?” 向嘉挑眉:“邀請你們?” 盛南橘在向嘉面前總是忍不住緊張,這會兒就更緊張了,甚至,有些心虛。 她低頭看著手里的杯子,小聲應了聲:“是的……” “那個活動我聽說過,這么大規(guī)模的活動……” 向嘉沉吟片刻,打量了盛南橘一眼,問:“你哪個哥哥?夏星洲還是夏星瀾?” 對于向嘉了解她家里的情況,盛南橘并不奇怪。 畢竟她們這一家子實在太過引人注目,大明星,時尚圈大佬,商界大鱷,再加上一個最年輕的賽車冠軍…… 全國應該沒幾個人不了解他們家的人員結(jié)構(gòu)。 “不是,是顧念慈哥哥,他父母跟我父母是好朋友?!笔⒛祥俳忉?。 向嘉咂咂嘴:“啊,我好像知道他。是個明星?唱歌的?” 盛南橘點點頭。 向嘉歪歪頭,看盛南橘的眼神莫名犀利起來:“所以是他介紹你們?nèi)サ???/br> 這么容易就被看穿,盛南橘更緊張了,但還是不敢說謊,點了點頭承認了。 向嘉眨眨眼:“理由。” 她又恢復了一貫的嚴厲和惜字如金,這樣的向嘉是有點嚇人的。 盛南橘抿著唇,在心里權(quán)衡著,說不說,說的話,說多少? 向嘉似乎沒什么耐心等,她的手指又在書桌上敲了敲,語氣很是不客氣:“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能夠說服我的理由。” “隊里不是也有別的前輩會出去接這種演出嗎?應該還能給隊里賺些錢吧……” 盛南橘垂死掙扎。 向嘉冷哼一聲:“你也知道他們是前輩?他們得了那么多金牌,職業(yè)生涯已經(jīng)有了成就。你們呢?你們的路才剛開始走,基本功還沒練扎實就想沖進名利場博關注了?” 向嘉越說越嚴厲,絲毫不留情面。 盛南橘有些委屈,倔強的脾氣被激了上來,蹭的站了起來:“我沒有!我才不缺那些!” 向嘉眨眨眼:“盛南橘,這里是國家隊,你在這里只是一個運動員。收收你那星二代的臭脾氣,別在我面前端架子。 你如果這么想紅,可以回家去好好做你的星二代進娛樂圈,但在我的隊里,拿到獎牌之前你跟明星這兩個字半點關系都沒有。 想當體育明星,靠的是實力,不是家世背景!” 盛南橘長這么大,從沒聽過這么重的話,她氣的鼻子發(fā)酸眼眶發(fā)紅,偏偏平日里的伶牙俐齒在面對這樣的冤枉和誤解的時候卻卡了殼。 她張開嘴半晌,除了大口的呼吸,竟然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 盛南橘氣結(jié),最后就這么把水杯在書桌上一放,轉(zhuǎn)身從向嘉的寢室沖了出去。 她實在想不通,這個教練憑什么這么看不起她? 就這么負氣悶頭在基地里亂走,盛南橘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南苑小冰場。 她想干脆一個人進去坐一會兒,反正這里沒人來,不會有人看見她被氣哭的模樣。 然而剛走到門口,盛南橘聽見冰場里傳來熟悉的電話鈴聲。 是蔣璃的。 盛南橘的腳步頓住,聽見里面的蔣璃應了幾句:“我現(xiàn)在就過來?!?/br> 然后就傳來往外走的腳步聲。 盛南橘一時情急,只好躲在門邊的陰影里。 蔣璃的背影一如既往的挺拔,他出來的時候手上拎著冰鞋,臉上的皮膚帶著運動過后那種淺淺的粉紅。 盛南橘抿著唇,心里五味雜陳。 原來他就算自己一個人,也會每晚來這里加訓。 所以這些年來,傳聞中天才般的大神蔣璃,靠的其實根本就是神一般的勤奮和自制力吧。 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那些看起來很輕松的人,只是沒人能看見他們背后付出的努力而已。 蔣璃走的很急,盛南橘一個晃神兒的功夫,他的背影已經(jīng)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盛南橘抿著唇,心里有些不放心,拿出手機,給醫(yī)院的護士打了個電話。 這電話是她在醫(yī)院跟負責蔣璃奶奶病房的小護士閑聊的時候要的,以防奶奶在醫(yī)院有什么事,護士聯(lián)系不到蔣璃。 當然這種事幾乎不可能發(fā)生,盛南橘心底里其實只是怕再出了什么事蔣璃會一個人悶著不說。 確認了蔣璃的奶奶并沒有不好的癥狀,醫(yī)院也沒給蔣璃打電話,盛南橘才放下心來。 方才被向嘉冤枉的怒氣漸漸淡去,盛南橘有些無奈的低頭笑笑。 其實何必那么生氣呢,誤會嘛,解釋清楚就好了。 不管向嘉對她有什么誤解,作為一個運動員,摔了教練的門轉(zhuǎn)身就走,也還是不應該的。 而且向嘉那些話,雖然說得難聽了點,但其實是有道理的。 作為一個教練,對年輕的運動員嚴厲些,她的初衷也是怕他們會走歪而已。 想通了這些,盛南橘長長呼出一口氣,發(fā)現(xiàn)時間還早,她決定回去拿冰鞋,再來這里練一會兒。 她和蔣璃是一個團隊,不能只有蔣璃一個人努力而她卻偷懶。 至于申請的事,等明天去給向嘉道個歉吧…… 而另一邊,蔣璃連冰鞋都沒來得及放,就趕到了向嘉那里。 一進門,向嘉還沒開口,他就急急的問:“南橘呢?” 向嘉瞇了瞇眼,忽然笑了。 她很少會笑,更何況笑的這么促狹,甚至有點像個愛開玩笑的同齡人。 蔣璃被她笑的一陣心虛,有些手足無措。 他彎腰把冰鞋放在墻角,又禮貌的問了一遍:“教練,南……盛南橘她,走了嗎?” 向嘉指了指面前的椅子:“你先坐。” 蔣璃有些著急,很想給盛南橘打個電話,但又礙于向嘉,只能先老實坐下。 “喝水嗎?我只有一個多余的杯子,盛南橘用過的,你要喝的話自己拿去洗一下自己倒?!?/br> 向嘉指了指桌上的杯子,說。 蔣璃的目光落在杯子上,透明的玻璃杯洗的很光潔,細看可以看見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