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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怎么突然想起哥哥了?!?/br> 盛南橘“嘿嘿”的干笑,又狗腿的給顧念慈杯子里添了點紅茶。 顧念慈歪在椅子里,單手撐著額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問:“說吧,什么事兒?” “你們平時那些商演,有需要冰雪秀的嗎?” 香蕉已經(jīng)被戳成了香蕉泥,盛南橘丟下叉子,眼巴巴的看向顧念慈。 第28章 “你要表演冰雪秀?” 顧念慈瞇了瞇眼睛,表情嚴肅起來,坐正了身子。 “你不是最煩這些了嗎?” 盛南橘是盛陽和江姜的女兒,雖然夫妻倆把她保護的很好,但畢竟父母都是娛樂圈的大明星,作為星二代,盛南橘盡管很不情愿,還是不得不在鎂光燈下長大。 直到她最終沒有如媒體所想子承父業(yè),進入了花滑國家隊之后,她出門要應付的狗仔才少了許多。 畢竟常年閉關訓練,如今這時代新聞更新?lián)Q代的速度那么快,沒有幾個人會持續(xù)關注一個訓練中的女運動員,即使她是明星的女兒。 但這并不代表盛南橘就沒有商業(yè)價值了,這些年各種大型冰雪城游樂城開業(yè)的冰雪秀表演還有綜藝節(jié)目,邀請盛南橘的不在少數(shù)。 一方面她確實很有實力,另一方面她星二代的身份也是一大噱頭。 但她從來都是直接拒絕。 盛南橘不缺錢,也不在意什么曝光率和身價代言。 她一心只想好好訓練,參加比賽。 但這一次,她竟然主動要求顧念慈幫她找這樣的機會,這實在反常。 盛南橘在顧念慈的注視下莫名的心虛,垂下眼簾,又撿起了叉子,重新找了一片香蕉戳。 “也……不是特別煩。就是以前沒什么時間……” 她語焉不詳?shù)慕忉尅?/br> 顧念慈挑眉:“現(xiàn)在就有時間了?你到雙人隊才多久,訓練進度跟上了嗎?” 盛南橘抬眼掃了顧念慈一眼,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什么卻沒說。 半晌,她略有些不耐煩的說:“這些你別管了,你就幫我問問有沒有吧?!?/br> 說完,盛南橘咬了咬下嘴唇,又補一句:“價格越高越好。難度什么的問題不大,商演的程度我們應該可以應付?!?/br> “你們?” 姜還是老的辣,顧念慈很容易就抓住了盛南橘話里的關鍵點。 盛南橘莫名就有點兒想臉紅。 她再次咬了咬嘴唇,下意識的往周圍看了看,才說:“啊,我搭檔。冰雪秀嘛,我一個人表演有什么看頭,肯定是雙人滑比較好看啊?!?/br> 顧念慈重新靠回沙發(fā)里,細細的打量了一會兒盛南橘那不自然的表情,半晌,他慢悠悠的說:“你以前對雙人滑可不是這態(tài)度。” 盛南橘第二次丟了叉子,餐盤里剩下的香蕉片已經(jīng)全部慘遭她的毒手,無一幸免,一家人齊齊整整的變成了香蕉泥。 “以前是以前,那要這么說,你以前還穿開襠褲呢?,F(xiàn)在不是也不穿了?!?/br> 她嘟著嘴反駁。 說完看見顧念慈堪稱震驚的眼神,盛南橘才反應過來,她這句話說得太沒禮貌了。 盛南橘漲紅了一張臉,垂下頭,好一會兒都沒再吱聲。 顧念慈也沉默著不說話。 盛南橘泄氣的垮了肩膀,小聲嘀咕:“不幫忙就算了,我去問問太姑奶奶,她最疼我了,肯定愿意幫我的。” 顧念慈見盛南橘垮著小臉一副賭氣的模樣,氣的都笑了。 小姑娘長大了果然不一樣了。 脾氣大了嘴也毒了,還學會了倒打一耙。 顧念慈無奈的嘆了口氣,把腿上的餐布團成一團丟在盛南橘光潔的腦門兒上:“我真是欠你的?!?/br> 盛南橘見顧念慈態(tài)度轉變,知道有戲了,又一次展示了盛氏變臉絕技,一秒喪一秒甜。 剛剛還苦著臉一副讓人遺棄了的模樣,現(xiàn)在就笑的見牙不見眼,兩只眼睛彎成了月牙兒。 顧念慈無奈的笑著,隔著桌子捏了捏她的臉頰。 “我明天就幫你打聽打聽。” “我就知道阿慈哥哥最疼我了!” “呸。剛才還說你太姑奶奶最疼你呢。你說話有個準兒嗎?” “有啊。你們都是最疼我的人,之一。” 顧念慈爭不過她,自覺地換了話題:“但你如果要價格高,對方宣傳的時候就會帶你爸的名字。你不是不喜歡這樣嗎?” 盛南橘聽到這個,猶豫了起來。 她抓著顧念慈丟過來的餐布揉了好一陣兒,卻還是點了點頭:“帶就帶吧,不帶大家也都知道我是他的女兒?!?/br> 顧念慈心底的疑惑更大了,甚至,有些擔憂。 他神情嚴肅,卻盡可能的放柔了聲音,小心的問:“南橘,你跟哥哥說實話,你要這么多錢干什么?” 盛南橘被顧念慈盯得有些緊張,縮進了沙發(fā)里,抱著靠墊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 顧念慈心里越發(fā)擔心,但還是耐著性子一點點的問:“你如果要用錢,問你爸媽要,問你大伯太姑奶奶要,或者問我,問你兩個哥哥,我們誰都不會不給你。 退一萬步,就算你有自己的秘密,不想跟我們開口。這些年你的壓歲錢也存了不少吧?據(jù)我所知,那些錢你媽并沒有沒收,全都存在你自己的卡里。 那些錢也不夠你用嗎?” 盛南橘張了張嘴,有點兒不知道從何說起。 的確,她如果開口要家里人幫蔣璃的奶奶,這也算是做慈善,不會有人不同意。 這些錢對于他們家來說并不算多。 就算只是盛南橘的壓歲錢,也足夠了。 但她知道,如果是這樣的幫助,無論是蔣璃還是奶奶何冬青,他們誰都不會接受的。 可如果就這樣看著蔣璃賣了房子,帶著年邁病重的奶奶,或者流落街頭,或者申請廉租房度日,盛南橘又實在于心不忍。 冰雪秀這個辦法,她也是想了很多天才想到的。 但這些事,該怎么跟顧念慈解釋呢? 盛南橘看著顧念慈的眼睛,內心糾結不已。 她了解蔣璃,所以能理解他的自尊心。 可是顧念慈也能理解嗎? 他們這種家庭長大的年輕人,大多都不太能理解吧,那種“窮人的自尊”。 命都要沒了,可還是要守住的最后的自尊心。 看起來實在是脆弱又可笑,但那是支撐“窮人”堂堂正正活在這艱難的人世間的力量。 一無所有的人,如果連自尊心都沒了,才真的是,什么都沒了。 盛南橘想到這里,更加心疼蔣璃了。 眼眶不由自主的有些酸澀,她吸了吸鼻子,垂下頭去,固執(zhí)的不肯解釋。 她不想蔣璃的自尊心被任何人嘲笑,哪怕那個人是最疼她的顧念慈。 盛南橘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