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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腫瘤是良性的,但為了防止惡化,需要手術切除。并且這不會是最后一次長腫瘤,之后或許還會有?;熯€要繼續(xù)做,腫瘤長出來就切掉。 這樣一直下去,能撐多久,要看奶奶自己的身體狀況?!?/br> 盛南橘聽的忍不住攥住了拳。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聽起來似乎很容易。 但對于一個年近八十的老人來說,反反復復的手術和化療,到底有多痛苦,盛南橘幾乎不敢細想。 她想說點什么安慰蔣璃,但喉嚨里卻像堵了一團棉花,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 甚至有些呼吸困難,心臟悶痛。 兩人沉默的坐到暮色四合,蔣璃站起身,看著盛南橘蒼白疲憊的小臉,后知后覺的感到一陣愧疚。 他們只是搭檔而已,他怎么能用自己的痛苦去困擾她呢? 盛南橘的生活原本那么幸福美滿,如果不是認識了他,她大約連什么是真正的煩惱都不會知道。 蔣璃懊惱的咬了咬唇,扯了扯盛南橘的衣袖:“餓了嗎?我……” 他本想說我請你吃飯,但想到錢,又頓住了。 好在相處這么久,蔣璃已經(jīng)了解,盛南橘在吃上并不那么挑剔。 至少她對他做的飯菜還是很滿意的。 “我們?nèi)ツ慵依镒鳇c東西吃吧?這么晚了,回隊里食堂也沒吃的了?!?/br> 蔣璃還沒改口,盛南橘已經(jīng)自然的接了一句。 蔣璃眨了眨眼,點點頭。 一路沉默著,兩人又一次來到了這條老巷子。 蔣璃每走一步心就沉一分,過去他并不喜歡這條路,現(xiàn)在知道或許沒什么機會再走了,他竟然還是很不舍。 在菜店買菜,盛南橘也已經(jīng)能幫著蔣璃挑一些簡單的蔬菜了。 臨出門,蔣璃看見貨架一旁摞著的幾件啤酒,盯了一會兒,問老板:“啤酒賣嗎?” 老板笑著:“當然賣啊,不賣我堆這么多喝到猴年馬月!怎么?奶奶不在家你膽兒肥了?敢喝酒了?” 蔣璃抿唇?jīng)]吱聲,盛南橘看看他,笑著沖老板說:“我們不多喝,就兩瓶?!?/br> 女孩子笑起來粉雕玉琢的,十分可愛,老板也不再說什么,拎了兩瓶啤酒出來,放進蔣璃的袋子里,拍了拍他的肩。 “送你了,也是大小伙子了,該喝點兒酒了。放心,叔不跟你奶奶告狀。” 蔣璃莫名就有些害臊,不知道是因為那句“大小伙子”,還是“不跟你奶奶告狀”。 蔣璃做飯依舊很麻利,一桌飯菜上桌,怎么開啤酒卻難住了兩個從沒開過啤酒瓶的人。 對著瓶子比劃了半天,蔣璃有些煩躁,盛南橘干脆就用手機百度了一下。 查出來那些開啤酒的方法五花八門,兩個人研究了半天,最后蔣璃選擇用勺子撬。 盛南橘挑了個最小的杯子,對蔣璃說:“我就嘗嘗,剩下的都歸你了。” 蔣璃看她一眼,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你就不怕我喝多了?” 盛南橘眨眨眼,壓根沒反應過來。 “喝多了你就睡覺唄,在你自己家,有什么好怕的。又不用我扛你回家。” 蔣璃看著盛南橘純真的雙眼,心底一顫,生出一股自我厭棄的情緒來。 都在想什么呢? 但喬珊說的那些話就像魔咒一般在他腦中回響不斷。 “你們到哪一步了?接吻了嗎?上床了嗎?” 蔣璃的手指緊緊攥著酒瓶,酒瓶冰涼的觸感稍稍緩解了他的燥熱,他忍不住舉著瓶子就喝了一大口。 啤酒被盛南橘放在冰箱里冰過一會兒,沁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涌入腸胃,涼的蔣璃清醒了不少。 “哎呀,你不要喝這么猛啊。我爸說空腹喝酒很容易喝醉的?!?/br> 盛南橘隔著小方桌去拉蔣璃的手。 少女柔軟的手捏住蔣璃的手腕,她手指總是有些涼,但此刻蔣璃卻仿佛體感紊亂了,莫名覺得盛南橘那只手很燙。 燙的他胳膊都在顫。 剛剛被冰涼的啤酒降下去的體溫驟然又升了起來。 熱的蔣璃后背都開始冒汗。 他蹭的站起身,動作太猛,險些把小小的餐桌碰倒。 “太熱了,我開一下空調(diào)?!?/br> 蔣璃說著,轉(zhuǎn)身去抽屜里翻空調(diào)遙控器。 盛南橘眨眨眼,四月初而已,哪有很熱啊。 她穿著長袖,還覺得有些涼呢…… 第25章 不過蔣璃一向怕熱。 盛南橘想到之前在蔣璃宿舍,看見他裸體吹空調(diào)的畫面,剛抿進嘴里的一小口啤酒嗆在了嗓子里。 這玩意兒什么味兒啊? 蔣璃開了空調(diào)一回頭,就看見盛南橘咳的小臉通紅,他忙繞過桌子幫她順著脊背,焦急的問:“是魚刺卡了嗎?你別硬吞,我?guī)闳ピ\所。” 蔣璃今天做了紅燒鯽魚,鯽魚rou質(zhì)鮮嫩,價格不貴,營養(yǎng)價值也高,煲湯紅燒兩相宜,唯一的缺點是刺多。蔣璃長個兒那幾年奶奶除了給他燉蝦,就愛買鯽魚做給他吃。 一開始他也總被刺卡住,但卡的多了,也就練出了耐心和一條靈巧的舌頭,大了以后,就再也沒被卡過了。 盛南橘擺擺手,用手背蹭掉眼角咳出的淚,她皺著一張小臉,把啤酒杯推給蔣璃:“全給你了,這玩意兒也太難喝了!一股抹布味兒!” 蔣璃愣住片刻,看看杯子里只少了一層白沫兒的啤酒,又看看苦著臉的盛南橘,“噗嗤”的笑出了聲。 方才那點兒天馬行空的旖旎心思瞬間散了個精光。 對著這樣天真的女孩兒,他那點兒邪惡簡直無地自容,不需要地縫兒就消散在了漸漸冷卻的空氣中,比春夢還要了無痕。 “你從來沒喝過啤酒?。俊?/br> 他把盛南橘的小杯子拿在手里,繞回桌子對面坐下,仰頭一口喝了。 這小杯子太小,倒酒的水平不夠嫻熟的話,基本一杯倒下來只有半口酒,余下全是沫兒。用著還不夠費勁的。 蔣璃問完,順勢起身把小杯子丟進了廚房的洗碗池。 小屋子的好處,整套動作行云流水,用了不到十秒鐘。 畢竟以他的身高,進廚房就是探個身的事兒,連腳步都不用挪動。 盛南橘眨眨無辜的大眼睛,一臉疑惑的盯著蔣璃:“你不是也沒喝過嗎?” 蔣璃也眨眨眼:“我喝過啊?!?/br> 盛南橘瞪眼:“那你不會開酒瓶?” 蔣璃臉色有一瞬間的尷尬,他清了清嗓子掩飾過去:“跟他們喝酒我又不用自己開酒瓶?!?/br> “他們是誰?”盛南橘不屈不撓的打破砂鍋,十七年頭一回,好奇心甚至戰(zhàn)勝了她良好的教養(yǎng)。 這種旺盛的求知欲,除了對待花滑以外,她真的很少有過。 就連顧念慈那些走馬燈似的女朋友,她都從來沒有過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