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5
姜青訴整個人都是懵懂的狀態(tài),什么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單邪便已經(jīng)擺出一副什么也沒發(fā)生過的樣子了。 “你不想說,不必勉強(qiáng)?!彼f的,是關(guān)于她過去的事。 姜青訴見這人說完這話便朝前走了,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伸手拍了拍自己不安的心口,半晌才喘過這口氣。 單邪的身體并不暖和,將人抱在懷中的時候也無暖意散出,但他的懷抱卻很柔和,摸她頭發(fā)的動作生硬,卻讓人安心。 這個人總是這么別扭,分明心里波濤洶涌,面上給人顯露出的表示,永遠(yuǎn)只有淺淺的一分。 姜青訴見人走遠(yuǎn)了,于是帶著些許小跑地跟了上去,白裙擺過的地面上,落了個被揉成一團(tuán)的狗尾巴草。 沈長釋察覺到姜青訴與單邪之間的變化了,比起前幾個月更加微妙。 之前在柳城辦許鳳遙案子的時候,單邪頂多給姜青訴買買糖葫蘆,或者兩人并肩而行什么的。這幾個月的游山玩水,乃至昨夜之后的今天,他們倆走在一起就算了,向來穩(wěn)重的姜青訴居然還走三步跳一步,走五步朝身旁的單邪看一眼。 看就算了,還笑瞇瞇的,姜青訴每每朝單邪看上三眼,總有那一眼是單邪與之對在一起的,然后姜青訴的笑容就會擴(kuò)大,那滿滿的甜膩勁兒沈長釋砸了砸嘴都覺得舌尖發(fā)甜。 兩位大人的關(guān)系好,他當(dāng)然樂意見,畢竟自己寫了足足二十幾年的書,多半都靠瞎想,難得有什么靈感,長篇大論都是一些假情假愛,現(xiàn)在兩人的膩歪就擺在眼前,現(xiàn)成的例子,他覺得自己寫的那本書總算能熬到頭了。 鐘留走在最前頭,看見沈長釋時不時回頭瞧一眼,于是問:“沈哥,你看什么呢?” 沈長釋道:“看無常大人和白大人呢?!?/br> “他們倆又怎么了?吵架了?”鐘留也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了一眼。 結(jié)果瞧見單邪快了姜青訴半步,姜青訴連忙跳了一小步,伸手拽著對方的袖子嘴角掛著笑,壓低聲音說了句:“別走那么快呀?!?/br> 鐘留看到這兒立刻將目光收回來,抖了抖肩膀,滿臉的恐懼與不適,他想了想,猛地朝沈長釋看過去,問他:“無常大人和白大人……日后不會成親吧?” “這可說不準(zhǔn)?!鄙蜷L釋抬了抬下巴,他可還從來沒見過地府有能辦喜事兒的地方,不過這兩人逐漸靠近的關(guān)系,成親之事,他樂意見成。 鐘留嘶了一聲:“為什么我總覺得這兩人湊在一起慎得慌?一個是兇狼,一個是狡狐,我們倆的日子以后會不會很悲慘?” 沈長釋愣了愣:“怎么說?” “我以為沈哥和我想的一樣啊,我們不都是靠著白大人吃飯的嗎?白大人是典型的護(hù)短,她都是帶頭沖無常大人的,跟在她后頭受罰都少了,她若真和無常大人在一起,以后肯定是向著無常大人了,我們倆不就形單影只,天天被抽?”鐘留眨了眨眼睛,說完這句話,沈長釋長吸一口氣,嘴里叨著:“不會吧……” 心里想著,這也不是不可能啊…… “我看你們倆現(xiàn)在就想被抽吧?”姜青訴的聲音冷冰冰地在他們倆身后響起。 這一聲出,鐘留和沈長釋立刻分開,猛地回頭朝對方看過去,姜青訴雙手環(huán)胸微微瞇著雙眼,這兩人剛才的交談她全都聽在了耳里,都是一些不知所謂。 她瞪了兩人一眼,道:“時間不早,停下歇歇,休息之后再繼續(xù)趕路?!?/br> 曲小荷已經(jīng)說了好幾次餓了,阿武無奈只能找附近有野果子的地方停下來打算摘點(diǎn)兒果子給她吃,鐘留和沈長釋兩個人走在前頭聊得正歡,姜青訴好心來叫住他們反而聽見他們說的那些話,自然是不開心了。 “白大人,這都不是我說的,是他!”沈長釋率先撇開,指著鐘留道:“他非要說你和無常大人的不是?!?/br> 鐘留吹胡子瞪眼,對于沈長釋這狗腿行為非常氣憤,伸手指著沈長釋抖了抖,半天沒說出一句狠話,面紅耳赤道:“沈哥……你你你……你以后不是我沈哥了!” 姜青訴朝鐘留瞥了一眼,鐘留立刻垂頭認(rèn)錯,姜青訴道:“行了行了,回頭我把你胡子刮了作為懲罰,至于鎮(zhèn)魂鞭嘛,就不抽了?!?/br> 鐘留聽見她說這話,立刻雙手護(hù)住自己的胡子:“那還是抽我吧?!?/br> 姜青訴嘴角帶笑,搖了搖頭轉(zhuǎn)身朝幾人休息的地方過去,就在身后二十多步的位置,單邪看著曲小荷與阿武,見姜青訴過來了,這才將目光放到一邊去,扇著扇子。 阿武警惕地朝他們幾個人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將曲小荷放在了果樹下,然后撿了幾塊石頭布了個簡單的陣法,這才用妖力爬樹,摘了一些果子下來打算去一旁的溪流分支出來的水流處洗干凈。 姜青訴見他忙活,曲小荷居然不跟在他身后,而是乖巧地坐在樹下面看著阿武那邊,見到姜青訴過來了,咧嘴對著姜青訴一笑:“姨姨喜歡吃果子嗎?” “喜歡啊?!苯嘣V眉眼帶笑,瞥了一眼地上拙劣的陣法,只能防住一些山林野獸,防人都有些難,更別說是防她了,于是跨步進(jìn)去,直接將陣法沖破。 曲小荷不知道,拍著自己身邊讓她坐過來道:“我也喜歡吃果子,甜的!” 姜青訴抬頭朝身后這野果樹瞧過去,上面青澀的果子許多,看上去并不甜,沈長釋饞嘴還摘了一個,在鐘留的衣服上擦了擦張口就吃,結(jié)果吃得五官都皺起來了。 “小荷怎么知道是甜的?”姜青訴問。 洗了果子回來的阿武瞧見自己的陣法被姜青訴毀了,臉上帶著些許怒意跑過來,等跑到姜青訴跟前瞧見她并沒有對曲小荷怎么樣,這才古怪地朝她打量了一眼。 然后將手中的果子咬了一口,酸的自己吃了,甜的遞給了曲小荷。 姜青訴微微挑眉,原來這就是果子甜的原因。 阿武先吃一口果子倒是為曲小荷好,山林野果不確定有無毒素,若直接給曲小荷吃反而風(fēng)險很大,他先嘗毒,再嘗酸甜,的確是一心一意為了曲小荷,真像是單邪口中所說的犬妖。 犬為忠,他護(hù)著曲小荷一路,也不知與曲家有什么關(guān)系。 曲小荷說他是家人,莫非是曲昌認(rèn)的干兒子?是曲小荷的干叔叔? “小荷你看那邊有花兒?!苯嘣V指著對面不遠(yuǎn)處的野花叢,曲小荷嘴里吃著果子看見花兒立刻揚(yáng)起笑臉,姜青訴道:“讓你這位阿武兄弟摘一些回來,等回到家里送給爹娘好不好?” “好!”曲小荷立刻用期待的眼神看向阿武,阿武朝姜青訴瞪了一眼,然后轉(zhuǎn)身朝花叢過去,姜青訴補(bǔ)了一句:“挑好看一些的,花瓣破了的都不要?!?/br> 阿武腳步加快了,姜青訴才將視線從他身上收回來,看向吃果子的曲小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