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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菩薩心腸,可姜青訴親眼見過她將人rou視若無物,與通靈犬纏綿,要讓她借出能續(xù)命的東西,萬不可能。 從巷子里出來,姜青訴又回到了客棧房內(nèi),剛好上樓的時候老板娘也從后院出來,兩人對上視線,老板娘對姜青訴微微一笑,姜青訴頷首,繼續(xù)上樓。 走到樓梯口她沒回自己房間,而是直接去了單邪屋子,轉(zhuǎn)身關(guān)門時還瞧見老板娘在樓下盯著自己。 沈長釋與鐘留都在單邪的房中,三人見她進(jìn)來了,便問:“白大人方才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兒?” 姜青訴道:“有趣倒是不有趣,不過我卻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長生碗是長風(fēng)客棧老板娘的東西,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br> 鐘留一頓:“不應(yīng)該??!如若是她的東西,她如何當(dāng)初不用來救自己病重的丈夫,反而在丈夫死后送給張老漢救他兒子?難道她是故意讓丈夫死,就為了得到這家客棧?” 沈長釋砸了砸嘴道:“你下午沒聽無常大人說嗎?那女人半夜還得與那狗行魚水之歡呢,狗都不放過,如何舍得放過人?” 姜青訴伸手撥弄了一下頭發(fā),抬眸朝單邪看過去:“單大人怎么看?” 單邪道:“這不是你的事嗎?明日午時才是最后期限,如何現(xiàn)在就來問我?” 姜青訴一愣,朝沈長釋瞥過去:“單大人這是吃錯藥了?” 沈長釋:“????。?!” 您要罵就罵,為何要對著他說?!這樣一來他反而里外不是鬼了。 沈長釋伸手撫著額頭,鐘留也挪開了視線,姜青訴眨了眨眼睛,于是走到單邪身邊問:“你對我有意見?” 單邪晃著扇子:“你既然從不聽我的話,又何必來問我的看法?” 姜青訴有些冤枉:“我何時不聽你話了?” 單邪用扇子對著姜青訴的身上揮手一扇,道:“你去過后院了?!?/br> 姜青訴瞧見自己身上籠罩著的一層濁氣被他的扇子給扇散,這才想起來自己去的小巷是通往后院的一條路,的確能聞到些許酸臭味兒,不過她離符遠(yuǎn),沒上前。 “我去了小巷的側(cè)門,沒去后院?!苯嘣V說這話的時候氣惱中帶著些許委屈:“我還怕進(jìn)去又被吸什么陰氣回來之后渾身乏力呢,單大人僅憑我身上的氣味便斷定我去過后院,是否有些過于武斷了?” 沈長釋:“……” 鐘留壓低聲音問:“怎么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沒改過說話的口氣?” 沈長釋嘆了口氣:“女人嘛,就是受不得一點(diǎn)兒委屈?!?/br> 單邪朝那兩個人瞥了一眼,鐘留與沈長釋立刻閉嘴,姜青訴微微抬起下巴道:“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想聽了,大不了我自己去查。” 她說完這話,轉(zhuǎn)身要走,單邪站起來,握著扇子的手在姜青訴的肩膀上敲了敲,姜青訴愣了愣,回頭看他:“又做什么?” 鐘留:“媽呀,這口氣怎么有點(diǎn)兒生氣?” 沈長釋點(diǎn)頭:“還有點(diǎn)兒責(zé)備?!?/br> 單邪沒說話,只是有些無奈地瞥了她一眼,手上的扇子順著姜青訴的左肩一直滑到了右肩,兩邊都敲了兩下,姜青訴立刻瞧見自己肩上點(diǎn)了兩股火。 藍(lán)色的火焰有些旺盛,微微發(fā)熱,在單邪收了扇子之后,那火才順著她的肩膀慢慢融入了她的身體之中,姜青訴挑眉問他:“這是什么意思?” 單邪沒說話,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姜青訴微微皺眉嘁了一聲,大步走出去,推門準(zhǔn)備回自己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沈長釋與鐘留也跟出來了。 “你們不陪他聊聊?”姜青訴問。 鐘留嘿嘿一笑:“沒人會想陪無常大人聊天的?!?/br> 姜青訴垂眸,想起來自己曾拉著單邪聊過幾次,有些無語。 鐘留道:“只是白大人恐怕是不一般的?!?/br> “什么意思?”姜青訴問。 “無常大人看重白大人吶?!鄙蜷L釋道:“人生在世,身上有三把火,眉心與雙肩,火滅人死,我們這些鬼差陰司肩上都是無火的,無常大人送白大人兩把火,日后您去什么陰氣較重或會使魂魄不穩(wěn)的地方,便可以底氣十足了?!?/br> 第33章 長生碗:十二 姜青訴靠在床頭看著手中的書, 將書翻了一頁,看到自己的指尖,她心中惆悵, 忽而想起來那人的手隨時可以點(diǎn)出冥火, 又想起自己雙肩上的火,忍不住嘆了口氣。 她眉心微皺, 滿腦子都是沈長釋說的話,以至于書上寫的內(nèi)容都不怎么能看下去了。 “無常大人送白大人兩把火,日后您去什么陰氣較重或會使魂魄不穩(wěn)的地方,便可以底氣十足了。” 這話又一次在腦海中飄過,姜青訴只能將書合上, 隨手扔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書封上一個字都沒有,里面都是張之孝寫的古怪雜談。 仔細(xì)回想一下與單邪共事的這幾年, 雖說對方身上全都是謎團(tuán),實(shí)則性格很好揣摩,他好戰(zhàn),但不戀戰(zhàn),他喜歡血腥暴力的東西, 卻不追求血腥暴力,他像是對什么都不在乎, 卻又對身邊的人頗為在意。 即便嘴上委婉地說姜青訴蠢, 實(shí)則還是送了她護(hù)身的冥火,這人實(shí)際上很好說話, 或許自己對他……始終帶有一些固執(zhí)的偏見,總覺得他難以相處,才會心生不滿吧。 這一晚姜青訴過得忐忑,第二天早上天剛亮,她便從房間里出來了。 鐘留是人,還睡得熟就被沈長釋拉起來了,兩人出門的時候剛好碰見了姜青訴,對著她打了招呼,姜青訴道:“沈,你去幫我把長生碗偷回來吧?!?/br> 沈長釋一臉驚愕,一雙眼睛睜大看向?qū)Ψ剑骸鞍状笕?,您說什么?” “幫我把長生碗偷回來,你不是去陳府偷過書嗎?去張家偷個碗應(yīng)該不成問題吧?”姜青訴說完,撇了撇嘴。 沈長釋愣了一下說:“讓我偷碗也不是不成,難道您不想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了?長生碗從何處來的?張之孝寫的那些書是何用意?” 姜青訴嘆了口氣,慢慢朝樓下走道:“知道又如何?終歸不會比現(xiàn)在把碗偷走來的損失小,張之孝表面看上去溫和有禮,實(shí)際上心思深沉,滿腹怨氣。若再往下查,我怕查出一些內(nèi)容,會使單大人出手奪命啊?!?/br> 沈長釋聽姜青訴這么說立刻揚(yáng)起了一臉笑容道:“如果是這樣那白大人您大可放心了,無常大人一早就不在了?!?/br> “他去哪兒了?”姜青訴愣了愣,沈長釋道:“土地廟啊?!?/br> 姜青訴咬著下唇,還是決定去跑一趟,于是與沈長釋打了招呼之后便往土地廟跑,在去土地廟的路上還看見了張老漢推著燒餅攤往長風(fēng)客棧這邊過來。 長生碗就在他的腰間,新得的一張紙也在腰間的袋子里。 姜青訴從他身邊路過的時候好似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