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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沒見過他像現(xiàn)在這樣挫敗的模樣。 一直在軌道里行走的人生,突然出現(xiàn)了這樣的麻煩,他也很難過吧,褚蘭一把把他抱在懷里,像小時候他睡著了抱著他的時候一樣輕輕的拍著他的后背,無聲的哄著...... *** 林淵北把畫放到自己的書房,放好了東西,從里面出來,走到一旁的臥室外,開了門,往里走幾步,郝佳正躺在床的一邊靜靜的睡著。 那一抱之后,褚蘭像是對自己兒子的事撒手了一樣,仿佛什么都不管了。 她哭過之后,擦擦眼淚,坐起來,又恢復(fù)了往日威嚴(yán)的樣子,只是說出口的話竟是讓他們倆留在家里吃飯,吃完飯?zhí)煲呀?jīng)黑了,索性又讓他們留了下來,睡一覺再走,所以才會出現(xiàn)此刻郝佳睡在林家老宅的場景。 林淵北看著床上已經(jīng)閉眼的女人,抹了抹自己微澀的眼睛,然后上前去幫她把踢到腳邊的被子又重新蓋了起來。 完事后剛想起身,視線又突然移至她的臉上,身體竟頓在了那里。 因為從家里跑來的急,郝佳沒化妝,人顯得有些憔悴,和她平時妖艷的模樣有些不同,帶著絲乖巧,加之哭過的淚痕,像是被欺負(fù)過了一般。 他知道這件事也同樣困擾了她好久,以為好不容易像他坦白了,日子能過的舒服一點,沒想到最后岑嶼會想出這么一個魚死網(wǎng)破的辦法,來給她致命一擊。 林淵北依稀還能記得她下午顫抖著的雙手,只是她強硬慣了,不喜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自己弱小的一面,所以一直咬著牙硬撐著,想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她那一刻的擔(dān)驚害怕。 可林淵北都知道,一切都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他憐惜的摸了摸郝佳的臉頰,替她把眼淚給擦掉,又將散在額頭上的頭發(fā)給撥到一邊,才再一次檢查了一下被子是否蓋好,一切都忙好之后,準(zhǔn)備起身離開。 沒想到剛轉(zhuǎn)身,一雙手突然從后背環(huán)上他的腰,死死的扣著他,不讓他前行一步...... 第62章 林淵北一愣, 就這么任由她抱著, 直到后面的女人用臉在他的后背蹭了蹭,他才轉(zhuǎn)過頭, 問了一句,“怎么了?” 郝佳搖搖頭, 什么都沒說,只輕聲嘟噥了一句,該怎么辦呢? 她有些煩, 煩透了這種被人拿捏的滋味, 這比褚蘭罵她的話還讓她難受。 林淵北伸出手在她的發(fā)心摸了摸,說了句沒事,在她重新睡下后,才走出了房間。 此時已經(jīng)9點多鐘了,他的臥室在三樓,平時要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基本沒人會過來, 連褚蘭都不例外,她雖然從小對林淵北管的很嚴(yán),但在隱私這一方面還是給了他極大的自由空間的。 可今天她卻一改常態(tài), 穿著一件略顯保守的睡衣站在樓梯口,等自己兒子注意到自己,才率先走了下去。 林淵北知道她這是有話要和自己講,就默不作聲的跟了下去,兩人一前一后走到了沙發(fā)處, 坐下來,秦阿姨就端著一碗海鮮粥上來,笑呵呵的說道,“小北晚上沒吃飽吧,要不再吃一點?” 林淵北無奈,“阿姨,不用了?!?/br> 秦阿姨這才端著熱騰騰的粥又回了廚房,干起了自己的事。 褚蘭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想到了林淵北上高中的時候,那個時候因為學(xué)業(yè)繁忙,腦力消耗大,基本上他是端什么就吃什么,有的時候一碗還不夠,下了晚自習(xí)的時候還要給他準(zhǔn)備宵夜,那一段時間她就像個平凡的母親一樣,雖然整天都對著他沒什么笑臉,可卻享受著為孩子前后忙碌的那個過程,現(xiàn)在到底是長大了,已經(jīng)脫離了她的掌控范圍,知道拒絕她給他安排的生活了。 褚蘭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雙手疊在膝蓋上,平靜的問他,“就定這個了?” 這個指的是郝佳。 乍一聽,讓林淵北微微的皺了眉頭,因為這兩個字讓人覺得有些在討論商品的意思,語氣多少帶著些看不起,他有些惱怒的叫了聲“媽”,才讓褚蘭停止了言語。 陷入一陣沉默,過去一會兒,她又開口,語氣盡顯無力,“罷了罷了,管來管去管成仇,原本我想著你這樣的工作,找個能顧家的,家里條件怎樣,人長得怎樣都無所謂,只要能照顧你就行,后來你認(rèn)識郝佳,我就想這姑娘多亂啊,我跟你秦阿姨還特地去學(xué)人家年輕人到舞院開了一個什么帖子,問郝佳這人怎么樣,那污言穢語讓我更堅定了我兒媳婦絕對不可能是這個姑娘?!彼技安婚_心的事停頓了一會兒,緩過來之后又繼續(xù)說,“可你這么堅持我還能怎么辦?不喜歡也要咬著牙去接受是不是?” 林淵北沉默的聽著,等她全部講完,凝神淡淡的說道,“其實小佳是個很熱心腸的姑娘?!?/br> 她愛憎分明,活的大膽而鮮亮,可以為了朋友兩肋插刀,把照顧家人當(dāng)作自己全部的責(zé)任,也可能會因為討厭某人而破口大罵,不算是名義上的好姑娘,卻出奇的不讓人反感。 褚蘭輕哼一聲,“熱不熱心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這長得是不賴?!?/br> 林淵北一聽她的話,先是一愣,然后對著他母親難得笑了一下,眉梢狹長,顯得斯文又好看,這還是褚蘭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看他笑。 其實誰都不過是這紅塵滾滾中的一個俗人罷了。 *** 第二天一大早郝佳就起了床,她穿好衣服,走出房門,看了看時間,好像還有些早,就沒急著下去,而是去了左側(cè)的書房,林淵北昨天晚上好像就睡在那里。 并不是郝佳睡了他的房間,他就沒地方睡了,而是林淵北不管在哪里都有睡書房的習(xí)慣,因為有的時候看書看的時間過了,就懶得再動,索性睡在了書房里,因此郝佳還特意給他在明府嘉園的書房里放了一個小的折疊床,以供他累的時候休息。 她靜悄悄的走進去,像貓似得一步一步往正睡在一邊的林淵北走去,剛想上去逗他幾下,看見書房里放著的那幅畫,中途又折到了書桌旁。 畫就那么毫無遮蓋的放在桌上,估計是這層樓不怎么有人來,他連最基本的避嫌都沒有做,就那么輕易的放在那里。 郝佳盯著畫中的自己看了幾分鐘,表情看起來不怎好,如果是以前她還有心情去欣賞一下自己美麗的身體,可現(xiàn)在只覺得惡心,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攤上這樣的一個前男友。 她想林淵北也不可能是完全不計較的吧,要不也不會半夜三更還拿出來看。 想著這一點,她又轉(zhuǎn)身走到了林淵北的身邊,他正閉眼睡著覺,兩排睫毛像扇子一樣又密又長,衣服也因為夜間的無意識領(lǐng)口大開,露出性感的鎖骨,郝佳看的咽了一下口水,她從不掩飾自己對林淵北rou/體的垂涎,猛的一下低頭在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