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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非常幸福,雖然經(jīng)常分離,但隨著女兒的出生,生活越來越闔家美滿。 可天就是不遂人愿,在郝佳一年級的時候,秦峰在一次特大暴雨中,因為煤礦坍塌而失去了生命。 家里突逢巨變,走了頂梁柱,一下子陷入了陰沉之地,但在這個噩耗之下的母女倆卻也不得不接受現(xiàn)實,重新開始生活。 當(dāng)時,因為秦峰是因公而死,他的公司賠了蘇玉梅一筆錢,這一筆錢郝佳一直都不知道,等今年回家過年的時候才在小偉的口中得知,這一筆錢竟然最后用去了給郝國明還賭債。 當(dāng)時聽到這件事情的郝佳懵了,在她的記憶里母親一直和父親都是別人眼里的模范夫妻,所以她還曾因為母親那么快就嫁了人埋怨過她。 但一想到她自己的幸福,郝佳還是選擇了祝福她。 可這件事卻是萬萬接受不了的。 ...... 蘇玉梅在電話里越說越動容,眼淚也因為這自己親口說出來的話而掉的越來越厲害,“我當(dāng)時什么都不知道,他繼父因為幫別人擔(dān)保,欠債人溜了,最后責(zé)任全都放在了他身上,我總覺得這死錢沒有活人重要,就把這錢拿了出去,這事沒任何人知道,哪知道千算萬算被小偉給聽見了......” 于是就有了后來的這一幕。 丁雨柔靜靜的聽著,有惋惜,有心疼,有感同深受,但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著郝佳傷心。 她將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一件件擼順,當(dāng)想到賽車那件事時,愣了半秒,臉上突然開始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拉起郝佳,一巴掌就甩了上去,顫著聲音說,“那他媽想死就躲到別的地方死去,別死在我面前?!?/br> 似乎被這一巴掌打醒了,郝佳慢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像沒事人一樣把垃圾都給收拾了起來,從包里掏出了一根香煙靜靜的抽著。 其實在叫上丁澤磊的那一刻,她確實存有了那種大不了一死來解脫的想法,可到了現(xiàn)場之后卻突然想到如果僅僅是為了一個“死”字,還得去禍害別人,那也太沒道德了。 又或者在她真正的潛意識里還是覺得好死還不如賴活,不能只是因為一筆錢,而讓她死去的父親真正的傷心。 總之那種沖動的想法僅僅在她的腦海里存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煙消云散了...... 第36章 翌日, 林淵北坐在南大的食堂里, 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飯時,一聲很輕微的咳嗽聲吸引了對面的余暢。 他放下手里的勺子, 抬眼看了一眼眼前有些面色泛紅的人問,“感冒了?” 林淵北隨即搖了搖頭, 還是跟平常一樣,沒有任何表情,繼續(xù)低著頭處理剩下來的食物。 手上有一道道月牙般的指甲印, 在他削瘦的手面上看的清清楚楚。 那是昨天郝佳在掙扎時不小心誤傷上去的。 余暢這么一個有眼見力的人不可能沒發(fā)現(xiàn), 也不可能不知道那是女人留下來的痕跡,剛想問他昨天一天都去哪兒了,又和郝佳發(fā)生了什么。從不遠處走來的蕭晴端著盤子在林淵北的身邊坐了下來。 她沒說話,也沒動筷子只是默默的將一瓶止咳糖漿往林淵北的面前一放,又安安靜靜的低下頭來吃飯。 以為這樣就能當(dāng)作他同意了,接受了, 沒想到還是在下一刻, 一個男人的手出現(xiàn)在視線里。 他把那瓶止咳糖漿又還給了蕭晴,低啞著聲音,明顯像感冒了一樣, 淡淡的說,“謝謝,我沒有喝這個的習(xí)慣?!?/br> 蕭晴有一陣的難堪,即使他拒絕的比較委婉,可在座的三個人里, 包括可能從身邊經(jīng)過的,都不可能不知道這只是一個不想要的借口罷了。 漲紅了臉,慌慌張張的要去拿那瓶止咳糖漿,突然在頭部的上方響起另一道張狂的女聲,“那這個呢?” 蕭晴本能的去抬頭,就先看見了一個極其普通又平常的藥盒,再順著那拿著藥盒的手看上去,一個漂亮的女人正笑臉盈盈的站在他們的后面。 卻不是郝佳。 但她有種預(yù)感這女人一定和郝佳有關(guān)系。 果然...... 就聽余暢狐疑的叫了一聲,“雨柔?怎么是你,郝佳呢?” 丁雨柔朝他笑笑,轉(zhuǎn)臉又是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對著那個淡定坐在位置上的男人說道,“能找個地方談?wù)剢???/br> 林淵北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起了身。跟著她離開了食堂。 他們找了一家校外已經(jīng)開始營業(yè)的咖啡店,坐下來后,丁雨柔直接上正題,把那天郝佳為什么沒去的原因告訴了他。 她也并不是想來做什么和事佬,而是她了解郝佳,知道她就算會去和林淵北解釋,也不會把事情的真相全部告知他。 因為她絕對不是一個僅僅會為了一段感情而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出來,即使那個人是林淵北也不行。 可就是這樣一個固執(zhí)到有些偏執(zhí)的姑娘,卻把家庭看的極其的重要,要不然她也不會在明知母親的身心已經(jīng)開始像另一個家庭里投入時,還不管不顧的把小偉當(dāng)成自己的責(zé)任。 林淵北沉眸聽著,一如既往的將他穩(wěn)重的性子發(fā)揮到淋漓盡致。 讓丁雨柔猜不出他此刻心里到底在想的是什么,只好起身說道,“該轉(zhuǎn)達的話我已經(jīng)說了,下面怎么處理還要看你們自己,我先走一步,家里還有個醉鬼沒醒呢。” 說完絲毫沒有停留的離開了那家咖啡店。 ***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2月底的一個晚上,林淵北被陳景留在辦公室里討論一個新的科研項目。 陳景剛說完一句話,安靜到只能聽見翻書聲的辦公室里突然想起了手機震動的聲音。 那是從林淵北的口袋里傳出來的,來勢洶洶,勢如破竹,頗有一些你不接我就一直打下去的意味。 恭敬的聽著老師說話的林淵北只能伸手摸了摸自己口袋,沒拿出來,直接按了掛斷鍵,又重新放了回去。 這一系列的動作完全合了陳景的心意,他趁著閑空微笑的喝了口茶后,看著自己的愛徒甚是欣慰。 對嘛,男人就應(yīng)該以事業(yè)為重,天天為了小情小愛頹廢成這樣子,還算什么男人。 他將手上藍白相間的陶瓷杯放在了桌上,準(zhǔn)備繼續(xù)開始談事,沒想到這個時候電話又響了。 這次持續(xù)的時間更長,一直在辦公室里吵鬧個不停。 陳景知道這樣拖著,最后事情反倒是做不成,還不如隨了那個人的心愿,也好繼續(xù)開始他們的事。 于是他板著臉,聲音微沉著說了一句,“接吧?!?/br> 這時,林淵北才微欠了身體,表示歉意,起身欲要離開辦公室去接電話。 可哪想陳景威嚴(yán)一震,指了指辦公桌,說道,“就當(dāng)著我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