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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下來。對響徹了整個酒吧的鼓掌聲置若罔聞,走到他們坐的位置上,拉著郝佳的手連頭都沒動一下,對坐下沙發(fā)上的好友說,“我們先走了,改天再聚?!?/br> 就這樣走出了紛擾叫囂之地。 出了大門,絨絨的細雪就迎面吹來,在碰到臉上的肌膚時立刻化成了小水珠,粘在皮膚上癢癢的,郝佳掙脫他的手,摸了把臉,在看著在路燈下清晰可見的雪花時,輕輕的感嘆了一句,“真冷啊?!?/br> 說完她就把自己的手伸向林淵北的腰處,拉開他的衣角,把冰涼的手伸進他的后背,溫熱的觸感就這樣傳遞而來,捂熱了她涼到已經(jīng)有些泛紅的手指。 郝佳看著一動不動任由她取暖的林淵北,捏著他堅實的后背開玩笑的說,“你就這么喜歡我?。靠墒窃趺崔k呢,我好像有種勾引了小弟弟的負罪感呢?!?/br> 初雪還在下著。 身邊的男人當她在自言自語,轉過身,把她冰涼的手又覆在自己的前身,嚴肅的說道,“郝佳,把初六那天騰出來吧?!?/br> 郝佳一愣,因為他鄭重的神情也不由的正經(jīng)起來,結結巴巴,“我爸生病了,我可能要在老家多待幾天?!?/br> “初七假期就結束了?!?/br> 意思你只要早一天回來就行了。 “那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她還是木訥訥的。 林淵北穿過她的手心,扣著她的手,繼而又順著那纖細的手臂摸上那只碧綠色的鐲子,聲音在初雪覆蓋的南城里聽起來空悠悠的,“帶你去看這只鐲子的主人?!?/br> 郝佳知道他奶奶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那一定是去墓地,一聽是這事也變得嚴肅起來。 右手邊有車子在一嘯而過,在那尾氣聲突然消失的那一霎那,林淵北寬大的手掌扶著她的后腦勺把她整個人抱在懷里,沉沉的說了句,“等你?!?/br> 她跟著不由自主的“嗯”了一聲。 那天,那句“等你”她聽過最美的情話...... 第34章 新年伊始, 一向冷清的林家也突然變得熱鬧了起來。 明乾陪著秦阿姨貼完大門上的對聯(lián), 就立馬轉了身,嗖的一下往客廳的沙發(fā)處跑去。 邁過林慷平, 直接爬到林淵北的腿上,“舅舅, 院子里的臘梅花開了,你陪我去摘臘梅好不好?!?/br> 林淵北還沒說話,從廚房里出來的林喻惠聽見女兒的撒嬌聲, 厲聲的打斷, “乾乾,別纏著你舅舅了,他和爺爺在說正事呢,小孩子不要胡鬧。” 明乾無辜的撅起了小嘴,眼睛里的金豆子仿佛要掉了出來。 還是林慷平出來維持了場面,抱過自己的孫女, 安慰道,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外公等會兒讓舅舅陪你去摘臘梅, 好不好?” 小孩子的心情一時陰,一時晴,聽到外公的承諾后,臉上又立馬出現(xiàn)了笑顏。 在一旁的林喻惠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經(jīng)久不衰傳下來的俗語就是不假。 —隔代親 想當年他爸是怎么教育自己弟弟的, 她可是一點一點全部都看在眼里。 沒有半分虛假,打起來那都是毫不含糊,直接上棍子的,好在自己的弟弟從小就穩(wěn)重早熟,這樣挨打的“機會”也不多。 倒是長大了因為感情的問題讓人cao了不少心。 這么一提,林喻惠又想起了一件糟心的事,在林淵北抱著明乾從她面前經(jīng)過時,拉住了他。 因為這事不能讓二老聽見,她就把林淵北拉到了門外。 一墻之隔,溫度立馬降低了不少,林喻惠在寒風冷冽中攏了攏身上略顯單薄的外套,問自己的弟弟,“你把奶奶的那個鐲子送給郝佳了?” 前幾天她去接明乾從跳舞室回來的時候,正好郝佳也在那里,兩人便忙中抽空閑聊了幾句。 可聊著聊著她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開始注意起了郝佳手上的那只手鐲來。 怎么看怎么都覺得熟悉,像自己家的東西。 她還依稀記得自己十五六歲快成年的時候,隨著身體上一些女人的特性開始顯現(xiàn),突然開始變得愛美起來,對那些珠寶首飾總有些莫名的向往。 有一次偷偷打開奶奶的首飾盒時,看見里面的東西,立馬被一個色澤光亮的翡翠鐲子給吸引,對它簡直就愛不釋手,后來去向奶奶討要,奶奶卻說:這是要留給以后淵北媳婦的。 因為那一句話她整整有一個星期沒有再理過奶奶,覺得她有些重男輕女。 可現(xiàn)在想想,也是習俗所迫,在她的思想里那就是她的婆婆留給她的,自然也要給自己的媳婦,至于為什么會跳過母親褚蘭,林喻惠想了這么久都沒能弄明白。 而此時,看著身邊這個比自己高了近一個頭,愈漸穩(wěn)重的男人身型挺拔的站在那里沒有任何表示,她就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林喻惠氣的就差當場去擰他的耳朵,“你傻啊,那種家里祖?zhèn)飨聛淼臇|西,隨便往外送,到時候要不回來怎么辦?” 倒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在所有人的心里就沒看好過他們這一對。 估計連褚蘭能忍著沒找自己兒子談話,也是覺得男孩子嘛結婚之前談個戀愛很正常,又不會吃虧,反而還能增加他的情感經(jīng)歷,讓他變得更加成熟起來。 因為能讓男人成熟起來的必要條件不僅僅就只是事業(yè)而已。 林淵北聽了自己jiejie的一席話后,當即皺緊了眉頭,看著她,“姐,乾乾還在這兒。” 林喻惠知道自己今天說的有些多了。 但雖沒有在開口,卻還是能參破他這是在用乾乾做幌子,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帶著乾乾離開了大門口,往院子深處的那棵臘梅走去,逃離了這場“嚴刑拷問”。 外面的雪停了,不過地上,屋頂上,枝椏上還是白茫茫的一片,這場雪從年前一直下到年后,要想化掉暫時還不太可能。 原本就裝滿了路燈的院子里因為雪的反射更加的通亮了。 林淵北將明乾放在地上,還沒動,小姑娘就拉著自己舅舅的褲腳問,“舅舅,你是不是為了和郝佳jiejie打電話,才答應帶我出來摘臘梅的?” 林淵北沒料到她會這么問,是或不是都很難回答,因為他確實存有了這方面的意思。 “那我可以和郝佳jiejie通通電話嘛?” 小姑娘一臉期待的看著林淵北。 他點頭,把手機拿出來,遞給她。 接過時,站在他面前的乾乾興奮的拍了拍rou嘟嘟的手,然后輕車熟路的就翻到了郝佳的微信,點開了那個視頻通話。 當人像跳出來的時候,她立馬小聲的喊了一聲舅媽。 小姑娘雖然才四歲多一點,但該明了的事情都明了了,也知道察言觀色,能感覺出自己的外婆好像并不喜歡自己叫郝佳jiejie舅媽,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