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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昌瑞委頓在地,他心里清楚,收回成命是不可能的,再過多的糾纏反而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從來都接受庇護的衛(wèi)家人首次體會到了皇權(quán)之威,如果皇上不必再忍受,一句話就可以把他們打落到塵埃里。 喜公公見他們老實了,才繼續(xù)好心提醒道,“這座宅子是國公府的規(guī)制,已經(jīng)不適合伯爺住了,皇上在七荷街另賜了宅子,伯爺還是早作準(zhǔn)備吧?!?/br> 送走喜公公,衛(wèi)家人也不敢惹年若一家,愁眉慘淡的提了癱軟在地的衛(wèi)蕓姝回了院子。 反觀主院這邊,眾人一片歡天喜地,紛紛朝年若道喜,邵元松與有榮焉,“每人多領(lǐng)一個月的月例,以后就是郡主府了,都給我好好干!” “是!”眾人元氣滿滿。 年若則拉著邵元松進了屋,“怎么忽然想到了給我賜爵?” 邵元松笑道,“不是突然想到的,太子早就跟我商量過,是否愿意讓你走出后宅,像是當(dāng)初在南黎那樣做更多的事情?!?/br> 年若驚訝,“我以為昨天的認(rèn)親便是他說的給我的驚喜了,難道這才是?” 邵元松將年若鬢邊的頭發(fā)捋至耳后,笑道,“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機會,太子殿下雖然行事大膽,但能力出眾,我一直記得你在南黎時工作的樣子,非常耀眼……” 年若不由紅了臉,心中也非常感動。 “你有這樣的能力和胸懷,不應(yīng)該困在后宅,所以就需要一個合適的身份。而太子殿下也想要改變一些事情,你則是他的一個突破口?!鄙墼晌站o年若的手,“你未來的路也許會充滿艱辛,但你要記得,我會一直陪著你?!?/br> “邵元松,”年若情不自禁的撲到他懷里,“你怎么能這么好?”她未來的路會艱辛,但陪著她的邵元松自然也會飽受爭議和抨擊,他明明知道這一切,卻依然為她創(chuàng)造了條件。 邵元松吻吻她的發(fā)頂,心想,對你怎么好都不為過。 有瓊姐兒和旭哥兒在,兩人并沒有溫存許久,衛(wèi)氏也神采飛揚,玩笑道,“若姐兒是郡主,那元松是不是也該叫郡馬了?” 其他人還沒說話,旭哥兒立刻跑過來,扶著邵元松的腿蹦跶著叫道,“我要駿馬!跑快快!” 愛馬似乎是男人的天性,旭哥兒不過四歲,已經(jīng)纏著父親要騎馬了。 眾人大笑,年若指著邵元松對旭哥兒笑道,“你猜猜這匹郡馬跑的快不快?” 邵元松不知想到什么,沖年若笑得意味深長,“試試不就知道了?” 旭哥兒往常也會騎在邵元松的背上玩騎馬的游戲,這會兒眾人以為他是說那個,只有年若隱約覺得不對…… 事實證明,作為親密無間的夫妻,年若對邵元松的了解還是比一般人多。深夜的床帳中,邵元松帶著笑意的聲音傳出來,“這匹郡馬好不好騎?快不快?嗯?快不快?” 年若被郡馬顛的句不成句,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快,快……” “還要快?”邵元松不懷好意的開口,愈發(fā)粗/重的喘/息證明某匹郡馬加快了速度,“好,都依你!” 年若突然驚叫一聲,然后咬牙切齒的罵道,“混蛋……我不是那個意思!……給我停下!” 然而一心想要證明自己的郡馬,馳騁一夜到天明…… @@ 一府之內(nèi),兩道圣旨,一升一貶也是一則奇談了。不過衛(wèi)家被削爵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年若被封為郡主卻是讓人驚掉下巴。 郡主歷來都是皇室所出之女,年若怎么都不夠資格,其封號以地名冠之,說明這不是一個虛銜,是食邑的,雖然晉江不是什么富庶之地,甚至于稱得上貧瘠,但也代表了一種權(quán)利。 一時間到處都是質(zhì)疑之聲,他們的想法大多和左相相似,年若做郡主實在是名不正言不順。 直到太子認(rèn)了年若為干meimei的消息傳出,眾人才得以理解,這個時代人情重,一般人了干meimei就跟親的也沒兩樣了。 理解了這件事,新的疑惑又隨之而來,太子為什么會認(rèn)年若為干meimei?要知道太子作為一國儲君,認(rèn)親可不是隨便的事情,皇上便是再喜歡年若一家,也要考慮其他的皇室宗親。 別說別人不理解了,就是年若自己都一直想不通,只知道邵元松賄賂了皇上,但怎么賄賂的他卻一直咬死了不說。 最后還是以去睡書房為威脅,讓邵元松松了口: “還記得當(dāng)初跟洪瑞林換來的虎江附近的兩個山頭么?”邵元松道。 年若想了半天,才從記憶里挖出一點信息來,“可是當(dāng)年用龍江城的產(chǎn)業(yè)換北方商道時,搭給你的兩座山頭?說是祖?zhèn)鞯?。?/br> 邵元松笑道,“是啊,那兩座山頭在南北黎的交界處,時常交戰(zhàn),洪瑞林也不敢去,那時已經(jīng)荒廢了幾十年了?!?/br> “那兩座山怎么了?”年若已經(jīng)猜到那兩座山怕有名頭。 “那可是兩座金山?!鄙墼缮衩匦Φ?。 “產(chǎn)什么寶貝?”年若驚訝。 邵元松見她沒有理解,繼續(xù)解釋道,“顧名思義,產(chǎn)金礦,真金山?!?/br> 年若倒抽一口氣,怪不得能賄賂動皇上,隨即又有些rou疼的道,“不是吧?兩座都獻上去了?”留一座也好啊…… 邵元松被她財迷的模樣給逗笑了,“趁著皇上現(xiàn)在窮,賄賂一下還是值得的?!?/br> “況且,金礦我們又不能私自開采,兩個山頭挨著,留一座另一座也逃不過,不如全都換了好處?!?/br> 年若是真的佩服邵元松了,盡管她已經(jīng)奢侈了這么多年,從沒為銀子發(fā)愁過,依然做不到像他一樣真正的視金錢如糞土。 “放心吧,你便是想躺在金子上睡覺,為夫也能供得起,”邵元松笑道,“那條北方商道就夠你吃喝一輩子了,而且咱們有底子,也不缺人,銀子很快就能賺回來的。” 所以,年若的郡主之位,其實是用邵元松除了軍功意外的功績加上賄賂了皇上兩座金山換來的,太子的賞識只是比較小的一部分,不過這種秘密中的秘密除了皇上、太子以及兩個當(dāng)事人外,誰都不知道。 因此在外人看來,年若的郡主之位,一半是太子的欣賞,另一半則是用邵元松的功績換來的,沒錯,太子認(rèn)meimei的消息傳出來后,邵元松自己推掉爵位的事情也開始盛傳。 雖然說是邵元松主動推辭,并沒有提出要換給年若,但腦子清楚的人都知道,這也是年若獲得爵位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一時間,年若成了京中最令人羨慕的女子,太子的欣賞是其次,丈夫無上的寵愛才令人艷羨。 邵元松本人就更不用說了,除了那些眼紅病的,正常人都對他交口稱贊,寵妻是其一,能將到手的爵位推辭掉,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事情,見微知著,可見其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