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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一瞬間亮如白晝,晃得人直瞇了眼……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 造反 肅王被四周的燈光晃了眼,只能從眼縫中看見永康帝穿著明黃色的龍袍坐在乾清宮大典的龍椅上,也正瞇眼打量著來人。 且永康帝精神矍鑠,絕不像是因為服食丹藥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 肅王驟然一驚,可覺得這結(jié)果也不是在意料之外。 他不是沒有耐心等待,奈何龍椅上這位從來都沒有對他另眼相看。 如果讓三皇子得了皇位,那還不如是他。 既然父子今日兵戎相見,那就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總之那個位置,他是勢在必得。 “父皇?!泵C王一身銀甲,比平日里英武了幾分,“夜色已晚,父皇為何還不入睡?” “夜色已晚,吾兒為何還要闖進這乾清宮來?”永康帝語態(tài)雖然輕松,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當他看清來人時,心底涌出的是怎樣一種失望和糾結(jié)。 可是誰又怎么樣? 今晚闖進這乾清宮的,終究會是他其中一個兒子。 都道天家無情,可他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兒子,如今…… 肅王并不知道永康帝心中的百轉(zhuǎn)千回,起身道:“父皇身體欠佳,一直不理朝政,也該到了頤養(yǎng)天年的時候了。所以兒子是來盡孝的?!?/br> “不理朝政?頤養(yǎng)天年?那你可見過朝中出什么羅亂???” 肅王被永康帝問得一怔,思索了片刻,倒是真的覺得這些年朝中并沒有出過什么大亂子。 便又道:“父皇潛心向道不是很好嗎?” 永康帝看著自己這個兒子,突然笑了,也說不出是笑得得意,還是笑得心酸。 總之,好像有些什么,在他這一笑中被斬斷了。 他突然笑容全斂,長臂一揮,明黃色寬袖隨之一甩,龍顏震怒,怒指肅王,“楚淵,你這個蠢貨,還想坐上朕的龍椅?” 肅王畢竟是心虛的,再加上永康帝這種威嚴的樣子,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此時只覺得心如擂鼓。 只是既然走到這里,已然沒有回頭的可能,“父皇,兒臣并不想與你兵戎相見,父皇總有一天要讓位,還不如今日就把皇位讓給兒臣?!?/br> “你愚蠢至極,可總還算有一樣優(yōu)點,那就是坦誠。不過……不要再叫我父皇,從你今晚走進乾清宮里來的這一刻,我們的父親情就已經(jīng)斷了?!庇揽档坂托α艘宦?,“既然不想與朕兵戎相見,為何還要帶著兵馬來?!?/br> 永康帝指了指肅王楚淵身后的那一隊人馬,他們的右臂上統(tǒng)一都有狼頭的圖案。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這只狼兵軍隊為我大楚國所用。如今這只軍隊的精銳核心部隊就在皇宮外。我既已經(jīng)控制狼兵,你就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免得戰(zhàn)爭無眼?!?/br> “真是蠢到極致!”永康帝拍案大笑,“你以為拿到狼王兵符,又重金賞賜了這支部隊,它就能為你所用了?” “不要再笑了!”肅王被永康帝笑得有些發(fā)懵,順勢對著自己身后的那隊兵馬揮了揮手。 與此同時,在三長兩短的一陣哨子聲響起之后,乾清宮內(nèi)突然涌出兩隊穿著金色山字紋銅甲的士兵,將肅王帶來的那隊人馬團團圍住。 只那氣勢,就把肅王身后那一隊所謂的狼兵直接碾壓。 肅王看著那隊人馬,身形高大,氣勢十足,金色甲胄閃閃發(fā)光,且頭盔上直接鐫刻著狼頭。 肅王不自覺的就往后退了一步,只覺腳下有些發(fā)軟。 眼睛卻還是好使的,領(lǐng)著這一隊人馬的,正是他那位好連襟飛。 不!不會的! 肅王捏緊手里的狼王兵符,對著身后那一隊人馬道:“你們不是戰(zhàn)無不勝的嗎,上啊!”說出最后兩個字,他有些拉長的聲音更顯尖銳顫抖。 可是那隊人馬,還是動也不動。 “你以為狼王之軍,能憑一塊破令牌就能領(lǐng)導(dǎo)?那狼兵,入京之后又是駐扎在哪里,你都調(diào)查清楚了嗎?你愚蠢至極,還妄圖自不量力的登上皇位?那大楚國豈不是要敗在你的手里?” 被永康帝連連說愚蠢,肅王已經(jīng)耐心盡失,他抽出腰間的佩劍,直指坐在龍椅上的永康帝,“我與你拼了。” 他剛想沖上前,自己帶來的那一隊人馬,在飛的領(lǐng)導(dǎo)下卻將他悉數(shù)都包圍起來,倒戈相向。 肅王的臉上已經(jīng)說不出是震驚還是什么表情,“我手里有狼王兵符,你們想干什么,造反嗎?” 飛可不像在廣王府對華錦那般,總是露著笑臉,此時的他甲胄加身,不怒自威,臉上寒得讓人不覺生畏。 “造反?”飛露出一抹冷笑,“我卻不知道,造的是誰的反?” 飛長臂一揮,那隊跟肅王一同進來的軍隊,齊刷刷的扯下右臂上的狼頭標志,卻是露出里頭的羽林衛(wèi)標志。 “不!不會的!”肅王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整個人卻更加的暴躁起來,他揮舞著長劍亂砍,不想連那長劍都被動了手腳,斷在手中。 肅王瘋狂的往著永康帝的方向跑去,頭盔已經(jīng)落在地上,長發(fā)散落肩頭,口中仍然大喊著,“這不可能!” 飛用刀背直接將他敲暈! 直到肅王被拖出去,幾隊兵馬也陸續(xù)退了出去,大殿內(nèi)只剩下了永康帝和飛,就好像戲劇落幕了一般,又重新恢復(fù)了平靜。 永康帝的眉宇間這才露出些疲態(tài)來。 “肅王其罪當誅吧?”永康帝聲音聽似平靜的問站在下頭的飛。 “可皇叔并不想這么做。” 聽了飛的話,永康帝的腦海中竟然劃過了霖哥那張稚嫩的臉。 本來,永康帝是考慮過肅王的,因為永康帝最喜歡的小皇孫就是霖哥。 此時,飛悄然走上前去,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交給了永康帝。 “這是什么?” “五城兵馬司的人剛剛在巡城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個只有**歲的小孩在深夜中迷失了方向,他的懷里就揣著這封信?!?/br> “是霖哥?” 飛頷首,“是。” “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已經(jīng)讓人送回了肅王府。且肅王府如今已經(jīng)被監(jiān)視起來,只等皇叔定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