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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退幾步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而肅王卻蹲下身來扼住了她纖細的脖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緩緩又悠長的吐出一句話:“怎么,又來打探我在做什么?是你那個情同親生姐妹的人讓你這么做的?” 華琪輕搖了下頭,只覺得腦中嗡嗡作響,“王爺,您是不是誤會了?” “誤會?”肅王抽了抽唇角,“你那個五jiejie不但讓你監(jiān)視我,而且和她那個夫君還太不識抬舉。等有一天我坐上了那個位置,看看他們會有什么下場。” 華琪猛搖著頭,抓著肅王的袍角,“王爺,不要??!不要去做那么危險的事情,您已經(jīng)是王爺了。而且做事總要顧著肅王府這上下幾百條人命?!?/br> “什么時候輪到你這個無知蠢婦來教我該怎么做事了?”肅王怒火中燒,順手就cao起了華琪身后花幾上的青花瓷花瓶。 正待往華琪的頭上敲去,門簾一下子被挑了開,霖哥小小的身影鉆了進來,“父王,您這是做什么,是不是又要欺負母妃?!?/br> “我什么時候欺負過你母妃了?”肅王可不會在霖哥的面前殺了華琪,此時便先放了花瓶,起身道:“你母妃伺候父王不周,以后就在院子里自醒不要出去了。” 說完,又對門口的侍衛(wèi)道:“送王妃和世子回去,另外,今晚給我看好了肅王府門戶,一只蒼蠅都不準從大門飛出去?!?/br> “是,王爺。”侍衛(wèi)得令。 待到室內(nèi)空無一人,肅王的身上重現(xiàn)一種肅殺之氣,他整了整衣襟。 這時,有穿著盔甲的屬下進來稟道:“王爺,禮王府那邊有了動靜。” 肅王的臉上露出一抹洞悉所有的笑來,越笑越冷,越笑越陰。 肅王府內(nèi)是有大夫的,華琪剛回房,大夫也隨后到了,幫她包扎了頭上的傷口。 華琪卻想著今晚肅王應該是會有所行動的,她想起從肅王的書房出來時回頭看到的那穿著銀甲的士兵。 若是只在王府護衛(wèi),又豈用得著穿盔甲? 華琪覺得心里焦焦的,都忘記了頭上傷口的疼痛。 那大夫動作利落,很快處理好了傷口。 而整個過程中,霖哥就倚在華琪身邊巴巴的看著,一刻也不曾離開。 待到那大夫離去,屋內(nèi)的下人們都去張羅著熬湯藥,華琪便彎下身扳住霖哥的肩膀,很鄭重的看著他。 “母妃,是不是很疼?”霖哥的手指很溫柔的輕輕滑過華琪包著的傷口。 華琪看著霖哥那緊緊皺起的小小眉毛,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她真的沒有白疼霖哥啊。 可現(xiàn)在不是煽情的時候。 “霖哥,能不能幫母妃一件事情?” “母親,您說啊,只要霖哥能辦到的,一定在所不惜?!绷馗缦駛€小大人似的道。 “母妃有消息要送到你五姨姨那里去,而且是一個很重要的消息,甚至關(guān)系到很多人的性命,霖哥能不能幫母親去送?” “母妃,五姨姨會有危險嗎?”霖哥稚嫩的臉上突現(xiàn)一抹成年人才應該有的憂慮,“可父王剛剛下了命令,今晚不許任何一個人出府的,霖哥該怎么做?” “霖哥,記得后園那個狗洞嗎?” 霖哥秀氣的小眉毛微微擰了擰。 華琪知道霖哥有潔癖,是斷然不愿意鉆那個狗洞的。 她再想說什么,卻聽霖哥輕輕的嘆了口氣,“霖哥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那霖哥就為了母妃,為了五姨姨,為了這個重要的消息,勉為其難一次吧?!?/br> 華琪聽了霖哥這更加小大人的話,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霖哥是最棒的?!?/br> 趁著還沒有人進來,華琪快速寫了封信,信上只有簡短的一句話:今日肅王府有兵馬出沒,恐生變化。 幫霖哥把這封信塞內(nèi)懷里,華琪又找了個火折子給霖哥,“今日母妃不能派馬車去送霖哥,霖哥出了院子就往東跑,到廣王府你五姨姨那里也就半個時辰多一點就到了,霖哥可能做到?” 霖哥的小腦瓜使勁的點了點,小雞啄米一般,“霖哥一定能夠做到。” “霖哥乖!”華琪有些心疼的將霖哥往懷里摟了摟。 此時霖哥卻表現(xiàn)出了男子漢一般的決斷,小身板扭了扭,從華琪的懷里鉆了出來,“母妃不要擔憂,霖哥快去快回?!闭f完便一溜煙的出了華琪的院子。 華琪看著那小小的身影,心底像翻了五味雜瓶一般說不上是心疼還是欣慰。 肅王如今這般行事,也是在講霖哥往火坑里推啊。 她讓霖哥去送這封信,也有一部分是出于做母親保護孩子的本能,她要把霖哥從肅王的謀算中拉出去。 哪怕是以后霖哥知道他送的這封信是背叛了自己的父親,他以后會恨她這個母妃,她也在所不惜。 說到底,她一個內(nèi)宅的婦人,還是不得夫君疼愛的婦人,對那些大義什么的根本就不懂也沒那么在乎,她只是想護住自己身邊的人。 再說霖哥,出了華琪的院子,便貼著王府的邊墻往后園子摸去。 天已經(jīng)黑了,他身量也不高,又穿著深色的袍子,自然沒有人注意到他。 來到后園那個狗洞,霖哥大大的黑眼很是嫌棄的看了那狗洞一眼。 可幾乎是沒有猶豫的,他就彎下了身子,向那洞口爬了過去。 鉆狗洞的時候,霖哥想起了死去的母妃,雖然她已經(jīng)離去有幾年了,可霖哥還是會偶爾夢見她。 夢中的她,也還是如以前那般高高在上的,漂亮的不像是這人間的人。 那是生他的母妃,霖哥會在心里永遠給她留一個位置的。 霖哥鉆過狗洞,腦海中又劃過如今母妃的身影,紅紅的小嘴上不可抑止的就露出笑來。 如今的母妃,總是能和他玩到一處,就像是他的小伙伴一般。 所以,幫小伙伴做點事,他也是很愿意的。 霖哥先是看了看周圍,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便從狗洞里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拔腿就跑起來。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 腥風 夜,格外的黑。 月亮好似躲在云層里不肯出來。 到了晚上,風卻更猛了,吹得窗欞沙沙作響。 華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