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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不是姜氏的巴掌落在章鈺峰的臉上,而是靖寧侯章鈺山一掌拍在了身側(cè)的高幾上。 欺負(fù)到靖寧侯家來了,這不也是在打他的臉嗎? “嚴(yán)夫人若是來做客的,我章鈺山歡迎??扇羰莵砩碌?,恕我直言,貴府雖功勛卓著,可我們章家……”他想到如今自己還閑賦在家,想到章家所有的榮耀都是祖祖輩輩掙下來的,氣勢立馬也就矮了半截。 嚴(yán)紹寧卻趁勢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扔到了章鈺山和章鈺峰兄弟的腳邊,“兩位長兄看看就知道了。” 對于這一幕,章鈺峰再熟悉不過了。 年前的時候,就有人這樣將鶯歌的戶籍黃冊仍到了他的腳邊, 難道羅氏又故技重施,把臉丟到嚴(yán)家去了? 章鈺峰掃了羅氏一眼,這才撿起了腳邊的冊子,迅速瀏覽。 羅氏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看著章鈺峰的表情。 姜氏挺直了脊背站在堂中,悲愴的道:“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小妹的死因才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就是這毒婦害的!”姜氏直指羅氏。 聽到姜氏這句,屋內(nèi)眾人面色皆是一凝。 “舅母,您說什么?”華錦上前來拉住姜氏的手,“母親不是因?yàn)樯洛\兒和哥哥之后身體虧損,生病而逝的嗎?” 華錦也是臨時決定加這一場戲的,雖然姜氏命他們躲在背后即可,但她心有不忍之余也還想再為嚴(yán)氏做些什么。 沒想到哥哥和她想到了一處,他走過來和華錦一左一右的站在姜氏的身邊,“舅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么多年,甥兒和meimei都活在自責(zé)中,以為是我們的降生才給母親帶來了厄運(yùn),難道不是嗎?” 孩子的話,總是容易讓人動容。 動容中,大家看到章鈺峰的臉唰的白了,恍然中他喃喃著,“這……這不可能?!彼_下像無根了一般,整個人身體虛浮起來,手上的證詞也掉在了地上,“這不是真的?!?/br> 羅氏趁機(jī)撿起那冊子,迅速翻看,臉色幾番變化之后她仰頭看向章鈺峰,“老爺,這不是真的!妾身冤枉!” “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夫人坐在上首看著這一幕幕心中也起了狐疑…… 羅氏卻在心中迅速思量:雖然段mama已經(jīng)在上頭畫了押,那也肯定是被逼迫的。這證據(jù)當(dāng)然是越少人看到越好,如今之際只能先毀了它,段mama也有機(jī)會改口供。 想到這里,她伸手就要撕毀這口供冊子。 卻全然不知,此時鐘毓堂已經(jīng)悄悄走進(jìn)來兩個人。 “竟有人敢公然毀壞印了公章的證詞嗎,那大楚的律令在你們眼中算什么?” 此人一喝,眾人目光全鎖在羅氏身上。 章鈺峰這才從恍然中回過神來,一腳蹬在羅氏的肩頭……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罪證 ().., 羅氏本就被姜氏打得不輕。 章鈺峰這一腳又是踹在她痛處。 羅氏被踹得翻滾在地上,又狼狽了幾分。 這一幕,恰好被走進(jìn)來的段mama看得清清楚楚。 她眨了眨眼,原先以為羅氏在章家過得有多風(fēng)光呢。 如今看來……她垂眸不去看羅氏。 “這是鐘縣尉?!苯辖榻B道:“今日來是特意為我嚴(yán)家主持公道的?!?/br> 鐘縣尉穿著官服立于堂中,剛剛呵斥羅氏那一句就是從他口中而出。 靖寧侯最是羨慕這些能穿上官服的人,此時一改剛剛的態(tài)度,忙將自己坐的位置讓了出來,“鐘縣尉請!” 讓了座之后又命身邊小廝去撿起那罪證,自己翻看起來。 鐘縣尉也不跟他客套,上前給太夫人見了禮,便坐在了太夫人的右首。 章家雖是勛貴,但如今卻無一人出仕,委實(shí)也矮了半頭。 自有丫鬟來給鐘縣尉上了茶。 鐘縣尉卻只清了清嗓子,“罪婦羅氏,你可認(rèn)罪!” “妾身是冤枉的!”面對已經(jīng)畫了押的錚錚鐵證,羅氏還企圖狡辯。 鐘縣尉倒是也不急,索性端起茶盞來啜了口茶。 姜氏和嚴(yán)紹寧也不急,現(xiàn)在掌握主動權(quán)的是他們。 華錦和華琛也不急,羅氏已經(jīng)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下。 羅氏卻急,她已經(jīng)看到了跟在鐘縣尉身后走進(jìn)來的段mama。 她想給段mama使個眼色,可段mama卻怎么都不肯看她。 這段mama是豬油蒙了心嗎? 不知道兩個人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嗎? 此時,還不知道事情來龍去脈的王氏和柳氏也急啊! 女人八卦的心思,到什么時候都不會變。 鐘縣尉再次清了清嗓子,“段氏,把你所招認(rèn)的羅氏的犯罪事實(shí)再陳述一遍。” 段婆子上前兩步,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她從踏入鐘毓堂之后第一次看向羅氏,并用手指指向羅氏,“是她,先是設(shè)計(jì)污蔑先二夫人,離間二老爺和先二夫人的關(guān)系,后來又毒殺了先二夫人。” 這段話說出來,可就不是八卦那么簡單了,如果是實(shí)錘,這是謀殺。 “你胡說!嚴(yán)家給了你多少銀子?”羅氏說著就要撲上去。 姜氏身邊的嚴(yán)紹寧早就有準(zhǔn)備,長劍一橫,攔住羅氏。 此時,靖寧侯也已經(jīng)看完了手中的供詞。 他緊皺眉頭抬起頭來呵斥羅氏,“堂堂朝廷命官也會誣陷你嗎?” “嚴(yán)家有的是銀子,他們定是串通好了污蔑妾身的。” “放肆!”不等姜氏等人說什么,靖寧侯已經(jīng)喝住了羅氏。 他又上前一步,將證詞呈給太夫人,“母親,既然朝廷命官在這里,事實(shí)如何就交給他來審吧。” 太夫人緊蹙眉頭,微微頷首。 段mama見章家一點(diǎn)沒有保羅氏的念頭,腦海中又想起鐘縣尉說過的話,要想洗脫罪名,需得證明羅氏是主犯。 段mama垂下的眼骨碌碌轉(zhuǎn)了轉(zhuǎn),大喊一聲:“我有證據(jù)!” “你有何證據(jù)便呈上來,不要在這里故弄玄虛?!辩娍h尉厲聲道。 段mama從袖口掏出一個不足巴掌大的黃皮紙包,雙手呈給鐘縣尉,“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