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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拍夏天的戲,夏天拍冬天的戲,這都是常有的事。 小月?lián)狭藫夏X袋,她記得深哥拍的時候也是大夏天,別的演員都喊熱,就他自己總披著外套,今年是怎么了。 今年沒有一只女鬼趴在他的背上啊。 池深和蓮花相識一笑,不由懷念起那段日子。 這樣和諧的氣氛并沒有維持多久。 “池深……”一個熟悉的聲音讓兩人同時看過去。 是許婧,她穿著清爽的白色連衣裙,站在人群里溫柔的笑著,旁邊的導(dǎo)演看她的眼神怪怪,卻還是介紹道,“這是投資人許婧,JT服飾的董事長許婧小姐……你們認(rèn)識???” 池深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許婧,隨即便笑了起來,溫和疏遠(yuǎn),“嗯,認(rèn)識,好久不見啊?!?/br> 對于池深來說,許婧是僅見過幾面,有一些淵源的普通朋友。 而蓮花看來就不一樣了。 許婧是來者不善,不是要?dú)⒘顺厣罹褪且创畛厣睢?/br> 這個笨蛋還在那笑! 導(dǎo)演看著眼前的一幕心里犯嘀咕,這是什么情況,林小瑜這眼神……許婧難不成是池深的前任?如果這樣就難怪她提高價格擠掉那個投資人…… 不對不對,要是前任池深不能這副態(tài)度啊,林小瑜跟個腿不好使的醋壇子一樣,說翻就翻,現(xiàn)在不該是這反應(yīng)啊。 哎,現(xiàn)在小年輕關(guān)系太混亂。 “嗯,前段時間一直在國外,我們上次見面還是我過生日那次吧,晚上一起吃個飯吧?!痹S婧像是沒看到旁邊的蓮花,自顧自的和池深說話。 “這個……”池深正想拒絕,被蓮花打斷,她扒開旁邊的化妝師,腳一登,椅子滑倒了許婧面前,蓮花微微抬頭,倪她一眼,“你請我男朋友吃飯不要先問問我嗎?” 一個仰視,一個俯視,氣勢卻是云泥之別。 “小瑜,好久不見了,剛才沒有注意到你,那我能請池深吃晚餐嗎?”許婧穩(wěn)住心神一副知書達(dá)禮大家閨秀的樣子。 蓮花嗤笑一聲,“不能?!?/br> 說完,她揮了揮手示意臥室里的工作人員都出去。 都是混了這么多年的老油條了,知道什么事該聽,什么事不該聽,這點(diǎn)眼力價還是有點(diǎn),一下子,臥室里的工作人員都出去了,還貼心的帶上了門。 只留下池深傻傻的坐在床上,并不明白兩人上次一起吃飯還好好的,今天態(tài)度怎么這么僵硬。 蓮花的回答在許婧的意料之中,她笑了,明知故問,“為什么?” 討厭死了! 蓮花想做好人,干嘛總要逼著她呢。 “你說為什么,池深和你非親非故的,你單獨(dú)約他出去吃飯,鬼知道你憋著什么壞心眼?!鄙徎空f一個字,許婧嘴角的笑容就擴(kuò)大一分,到最后竟大聲笑了起來。 她的樣子,讓池深不寒而栗,她的下一句話更是讓池深的臉變得蒼白無比。 “我有什么壞心思……我喜歡池深行嗎?我愛他!” 許婧面目猙獰起來,她的確瘋了。 蓮花緩緩站起身,抬手給了許婧一巴掌,“不行――” 打死你個小婊砸,搶男人搶到姑奶奶頭上了。 池深呆呆的看著,沒有反應(yīng)。 許婧收斂了笑,她盯著蓮花,“是嗎,不行嗎,這可不是你說的算?!?/br> 她轉(zhuǎn)頭看向池深,“今天晚上八點(diǎn),我在春天酒店的天臺等你,就你一個人,你一定要來啊?!?/br> 說完,她踩著高跟鞋,優(yōu)雅的轉(zhuǎn)身,似一個打了勝仗高傲離開的將軍。 去你大爺。 蓮花一把揪住她的頭發(fā),把她扯了回來,“你真當(dāng)我是空氣?” 許婧還手了,她也要去抓蓮花的頭發(fā),蓮花捉住她的手狠狠的踢了一腳她的腿,許婧砰的一聲跪在地上,被蓮花死死壓制住,“你活膩歪了吧?” 許婧疼得不行,眼角沁出了生理性的淚水,她看向床上的池深,姿態(tài)柔弱,“池深……” 啊啊啊啊啊啊??!怎么會有這種人! 我今天非教教你怎么做人不可! 蓮花被氣壞了,她太討厭許婧了。 蓮花抬起手的一刻,聽見池深輕聲說,“放開她吧……” …… 她說了謊,其實(shí)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蓮花是一個千年女鬼,她貪戀美色,沒有羞恥心,心眼小,虛榮又粗魯,善惡不分。 整個世界她在乎的只有池深一人,池深就是她的全部。 蓮花從未這樣愛過一個人。 她放手了,看著許婧離開,看著外面的人進(jìn)來,一切恢復(fù)如常。 “深深~我餓了~” 池深抿著嘴扯出一抹笑來,“我也有點(diǎn)餓了?!?/br> 后面的戲拍的很不順利,導(dǎo)演似乎知道發(fā)生了點(diǎn)什么似的,也不浪費(fèi)時間,干脆的收工了。 別看這部劇是小制作,資金可是充沛的很。 晚上七點(diǎn)鐘,池深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時不時的看一眼手機(jī),他的焦躁不安全都寫在了臉上。 蓮花拿著果盤湊了過去,笑瞇瞇的往他嘴里塞了一塊蘋果,“想許婧的事呢?” 拋開過去的事,他們倆是沒有秘密的,池深點(diǎn)頭,“嗯,我……我想去看看?!?/br> 從聽到許婧說喜歡他開始,池深的心就沒安穩(wěn)過一刻。 他心里十分的清楚,許家姐妹雙胞胎,從長相到性格,都一模一樣,可他不知道這其中包不包括那病態(tài)的偏執(zhí),他不敢賭自己不去許婧會不會真的從天臺跳下來。 池深怕許婧重蹈覆轍。 “為什么,能告訴我為什么嗎?”蓮花很平靜的問了這個問題,她甚至想好了,池深說許甜甜真的是他殺死的,或者無意間殺死的,許婧抓住了他的把柄威脅他,如果是這樣,她一定會親手殺死許婧。 池深躺在蓮花的腿上,緊緊的抱住她,他的身體在發(fā)抖,腦海里都是那些不好的記憶,破碎的,模糊的,堆成一道圍墻,把他困在里面。 那天,他像往常一樣提早去學(xué)校開教室門。 他看到警車,黃線,還有好多人。 許甜甜的頭摔斷了,滾落在地上,那雙眼睛盯著他看,殘破的尸體旁滿是鮮血,血濺在雪白的墻上,濺在池深的心里,留下抹不去的痕跡。 那一幕至今仍然會出現(xiàn)在他的夢里。 池深真的怕了。 “好了,這不怪你,你也沒做錯什么啊?!?/br> 蓮花溫柔的拍著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