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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覺得有趣,平日里也有不少達官顯貴來找他看事,哪個不是喋喋不休的,從進屋到出門嘴就不停。 倒池深這反倒是他得主動說話,搞得他一點神秘感都沒有了。 老人嘆了口氣,無奈的擺了擺手。 “多謝。”池深說著,恭恭敬敬的在他的案上放了一捆用紅布包裹著的錢,轉(zhuǎn)身離開了。 那禮物究竟是什么。 池深還沒有想到那,他開著車一路踩油門,匆匆的往家趕。 洗臉,洗澡,換衣服。 洗澡,換衣服。 洗,換。 池深滿腦子都是這兩個字,因為老先生那一口白酒,池深渾身都不舒服,膝蓋縫里都癢癢。 可在一個十字路口,池深停住了。 前面發(fā)生了車禍,一輛出租車和吉普車撞在了一起,出租車司機當場死亡,車里的乘客是一個孕婦,渾身是血,被救護車帶走了。 很普通的車禍,每秒都在發(fā)生,池深長這么大也見過很多次了。 可這次的不一樣。 那里站著一個和死去的司機穿著一模一樣的人,那人一臉驚慌的看著死去的司機。 然后,一個又一個的人從他的身體里穿了過去。 所有人都看不到他。 除了池深。 他是那個死去的出租車司機,他死的猝不及防,沒有一點預兆,無緣再見家里六十二歲的母親,漂亮賢惠的老婆,成績優(yōu)異的兒子。 第七章 池深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干凈衣服后,他癱軟在床上,長舒了一口氣。 這兩天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顛覆了他之前的二十三年人生。 不,是整個世界觀!作為一個無神論者,他居然能看見鬼了! 在那個十字路口,池深就想過掉頭回去找那個老先生,讓他收回陰陽眼,他不想成天到晚的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不過現(xiàn)在,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池深突然安心很多。 能看到,是偶爾驚嚇。 看不到,是疑神疑鬼。 性格使然,池深選擇了前者。 昨天晚上沒睡好,此刻困意襲來,池深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wěn),隔一個小時她就會猛地驚醒,掃一眼周圍,又睡過去。 池深還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適應他生活的翻天覆地。 在家里擔驚受怕的待了兩天,池深并沒有見到那只女鬼,他猜測可能和他家的房子有關(guān)。 那天女鬼似乎說了一句,屋子里掛的刀…… “深深,陪mama出去一趟?!?/br> “好。” 躲在家里并不是長久之計。 一出門,池深便看到不遠處的大石頭上坐著一個女孩,她穿著一套淺藍色的運動服,黑色的長發(fā)用一根粉白色的繩子高高豎起,露出一張白里透紅的臉蛋,看起來朝氣蓬勃,可池深知道,她是鬼。 女鬼看到了他,一臉興奮的朝他撲了過來。 池深漫不經(jīng)心的移開視線,轉(zhuǎn)頭和自己的mama說話,“我們?nèi)ツ陌。俊?/br> “你王阿姨今天過生日,她女兒這兩天剛回國,她女兒你知道吧,你們以前還在一起玩過呢?!?/br> 池深無奈。 一是無奈劉女士要給他介紹女朋友,二是那女鬼居然直接趴在了他的背上,即便沒什么重量,池深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池深以為坐上車以后她就該下去了,沒成想她居然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 完全看不到方向盤。 “媽,你來開吧,我太久沒開車生疏了?!?/br> 劉女士一愣,“你不嫌我急剎車了?” 池深笑了起來,打開車門坐到了后面。 那女鬼倒也不嫌麻煩,跟著他跑到了后面,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在了他的大腿上,嘴里還念念有詞,“還是這樣舒服?!?/br> 說完她伸出十根手指,掰下去了三根,“都放了三天假了,怎么還不開工啊,什么時候才能走啊……好沒意思……” 池深杵著下巴,假裝看窗外,卻有一眼沒一眼的用余光去看她。 這個女鬼,長的的確很漂亮,比娛樂圈里的女明星也差不了多少。 蓮花幾分鐘的功夫,顛覆了池深的鬼的認知。 也沒有他想象的那么嚇人。 劉女士一個急剎車,池深的頭碰的一聲撞在了前排座椅上,他的手下意識的去扶住躺在那里的蓮花。 又迅速收回。 差一點就暴露了。 蓮花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剎車直接滾落到了地上,她捂著額頭坐了起來,“哎呦我的老婆婆……這剎車真有水平?!?/br> 池深捂著嘴,忍不住笑了,“媽,怎么了?!?/br> 劉女士一臉驚魂未定,“嚇死我了,我好像……壓到……壓倒貓了……突然竄過來的,我沒注意,深深你下去看看?!?/br> 池深點點頭,他帶上帽子走了出去。 真的壓到了…… 看著那一攤血rou模糊,池深嘆了口氣,“媽,后備箱里有箱子什么的嗎,收起來放到山上去吧?!?/br> “好像有個工具箱,你把里面的東西到出來吧?!眲⑴课嬷劬Σ桓胰タ础?/br> “嗯。”當池深拿著工具箱回來,卻發(fā)現(xiàn)那里蹲著一只小貓,用那雙如同黑琉璃一般亮的眼睛盯著劉女士看,眼底透著一股冷氣。 而那個女鬼就在小貓旁邊,她看著看著,湊了過去,十分溫柔的摸了摸它的頭,撓了撓它的下巴,“咪咪乖,她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早點回家,來世不入畜牲道?!?/br> 小貓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指,消失了。 世間生物大多都有靈性,生前受善,死后報恩,生被虐殺,死后必究。 最有靈性的動物是猴子,蓮花見過有些人吃猴腦,掰開猴子的嘴灌上幾大口酒,然后在猴子的頭上蓋上白布,用榔頭在頭頂活生生的敲出一個窟窿,掀開白布時那猴子似笑非笑的,眼睛還在不停的眨。 廚師在利索的將一大勺熱油倒進猴子腦頂?shù)目吡铮@時的猴子痛苦萬分的做著徒勞的掙扎,直到品嘗者用勺子挖出它的大腦,猴子的眼睛才會一點一點的暗淡下去。 他們說大補,一口一口的吃著嫩滑的猴腦。 可蓮花卻看見那猴子的靈魂圍著幾個人不停的轉(zhuǎn),大大的眼睛充斥著騰騰殺意。 哪里補? 為了那點口腹之欲,給自己招來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