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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參與,所以痛苦無力,這對喪失七年安全感的他來說,沖擊力是非常大的。 U盤,流掉的孩子……每一件都足以讓他嘴角弧線僵硬,就連辦公時手握鋼筆也會微微顫動。摔碎的手機(jī),何嘗不是一種壓抑經(jīng)年的發(fā)泄瑚。 他只是一貫?zāi)鐞劭v容她,不愿把壞情緒帶到她面前罷了。那么恨,那么憤,無非是因?yàn)樗麄兊氖澜缋響?yīng)只有彼此,他見不得任何人強(qiáng)行擠進(jìn)來。 這世上不識好歹的人總是喜歡扎堆,一個個前仆后繼,不撞得你死我活,難以一朝覺醒。 陳煜給他打電話,拋下工作來到望江苑,無非是擔(dān)心她,來了之后,懸著的心忽然塵埃落定。 仔細(xì)想想,挑釁她的女人不少,但真正能占盡便宜的人可謂鳳毛麟角鑠。 對話傳進(jìn)耳中,陳煜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大概是認(rèn)同了楚楚的話,她說阿笙很壞。是啊,怎么能這么壞呢? 其實(shí),最讓陳煜尷尬的并不是顧笙的話,而是陸子初那句:處——女——血。 呃……怎么說呢?陳煜震驚之余,沒能忍住,低頭笑了起來,當(dāng)然是無聲的。 “很好笑?”陸子初走進(jìn)房間時,甩給了陳煜這么一句話。 陳煜止笑搖頭,“不好笑?!?/br> 且不說,陸子初說的是不是真的,僅憑這三個字,足以讓楚楚大腦充血,死心絕望了。 不期然想到了阿笙初回國不久,那時候她還病著,超市偷東西這件事傳進(jìn)吳奈耳中,吳奈隨口說了一句:“偷東西畢竟不對?!?/br> 陸子初敷衍的應(yīng)了一句:“我的超市,她想拿就拿,誰敢多說一個字?!?/br> “如果超市不是陸氏的呢?”不是陸氏,還敢偷,弄不好會被警察帶走。 “收購,買下,總會變成我的?!?/br> 吳奈好半天不說話,“是啊,是啊,誰讓你喜歡她。” 那不是喜歡,是溺愛,這樣的溺愛會讓人心向往之,但卻夾雜著是非對錯,吳奈說的對,陸子初喜歡顧笙,所以可以縱容她犯錯,并且心甘情愿的為她善后。 “處——女——血?!比齻€字說出來,楚楚面如死灰,像拿著燙手山芋,驚怒的把相框扔到了床榻一角,人也火急火燎的站了起來,沒站穩(wěn),腳步踉蹌幾步,后背直接貼在了一旁的墻壁上。 阿笙臉?biāo)查g紅了,眼神落在相框上……想找洞鉆進(jìn)去的心都有了。 她以前住在望江苑,衣服幾乎都是他洗的,就連初~夜床單……唉,這人??! 這里面最該尷尬的那個人是陸子初,但偏偏這人神情最自然,漆黑的眸子和光線融合在一起,令人猜不透也摸不著,走進(jìn)臥室時,整個人看上去從容閑淡到了極點(diǎn)。 楚楚先是被阿笙氣的不輕,現(xiàn)如今被陸子初狠狠捅了一刀,忽然間喪失了說話的能力,就像是尖刀一寸寸扎進(jìn)了心臟最深處,疼的血rou模糊。 她死心了,一趟望江苑之行,親手打破了營建多年的堅(jiān)實(shí)城堡,自以為華麗無比,輕輕一推,才發(fā)現(xiàn)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楚楚看著顧笙,又看了一眼陸子初,那一眼感情太凝重,有怨有惱有恨,也許還有那么一層死寂包裹在里面。 眼前漸漸模糊,但終究還是涌上了淡淡的不甘心,她說:“你們都有病?!?/br> 顧笙有??;陸子初有病;韓愈有病,那她呢? 陸子初不回話,阿笙不回話,陳煜更是沉默的很,說別人有病的話,通常自己都病的不輕。 陸子初靜靜掠了楚楚一眼,那眸光比冰塊還冷,開口說話了:“陳煜,把楚小姐請出去。” 這次,楚楚是真的面無血色了。 心漏掉了好幾拍,整個人都麻木了,離開望江苑的時候,風(fēng)吹在臉上,下意識伸手摸去,竟是滿臉淚痕。 坐上車,雙手握著方向盤,楚楚像是一個受盡委屈的小女孩,仿佛丟失了最心愛的東西,之前壓抑的淚,終于在這一刻撲簌簌的砸落下來。 癡迷多年,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有些人有些事,哪怕她拼盡一切,注定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愛可以給,但不能要,顧笙說的對,在她和陸子初的感情世界里,任何人其實(shí)都是塵外來客。 他們是這世上最自私的人,自私到只愛自己所愛的,至于其他人,就像他們手中的情感傀儡,仗著別人喜歡,便可以肆意踐踏。 顧笙就是一個小偷,專偷她在乎的人和事;陸子初呢?陸子初他不是壞,他是太狠。 …… 陸子初的狠,從來都是針對別人的,即將32歲的男人,性情就像海洋一般深沉,初見顧笙,開始品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甜,于是一顆心便系在了她的身上,也只為她柔軟。 他甘愿被她眼神捕捉,滿足她一切不合理的要求,只要她是快樂的。 楚楚畢竟幼時像個小尾巴一樣跟隨他多年,但他卻可以在言辭間不給對方絲毫面子,這個男人早已不能用“好”、“壞”來界定,不管是哪一個陸子初,都是不容人小覷的。 此刻他走到阿笙身邊,輕聲喚她的名字:“阿笙……” 阿笙沒有看他,盯著相框發(fā)呆,這張床讓她臉紅,相框里經(jīng)過歲月變暗的顏色讓她臉紅,他的舉動更是讓她無顏以對…… 她不說話,他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握住了才發(fā)現(xiàn)阿笙手指冰涼的很,于是緊抓不放,骨節(jié)間纏綿入骨。 “你怎么能這樣?”阿笙掙開手,彎腰把相框反過來壓在床褥上,就是不想看。 “怎樣?” 他偏偏笑意融融,拿起相框,放在了床頭柜上,擺放好位置,單手插在褲袋里,盯著相框看,阿笙看著他,覺得那眼神太灼熱,看的她頭都是暈的。 陸子初這時轉(zhuǎn)臉看著阿笙的眼睛,知道她尷尬,干脆止了笑:“初~夜不該留作紀(jì)念嗎?” 他這么一打趣,之前不快和芥蒂忽然間全都消失了,但阿笙面上卻是羞惱的,陳煜還算有眼力勁,下樓后就一直沒有再上來,阿笙覺得臥室里溫度似乎也太高了一些,明明沒有開暖氣,但卻蒸的臉頰發(fā)燙,這房間是萬萬不能繼續(xù)待下去了。 看到床,就想到了初~夜情事,還有那相框,似乎太艷情了一些。 阿笙轉(zhuǎn)身朝外走去,陸子初在身后不緊不慢的跟著:“在外面用完午餐,我送你回去?!?/br> “你也挺忙的,陳煜還是留給你吧!我自己一個人打車回去?!闭Z氣中夾雜著冷淡。 阿笙語氣中的情緒化,陸子初不是沒有聽出來,不理會,一前一后下了樓,她彎腰取鞋子,陸子初已經(jīng)蹲下身體握住了她的腳踝。 阿笙抿了抿唇,任由他幫她換,陳煜摸了摸鼻子,還是先在外面等著吧。能讓老板這么屈尊降貴,唯有顧笙了。 偏偏某人似乎并不識趣。 換完鞋,陸子初打開了門,問阿笙:“午餐想吃什么?” 他說這話時,阿笙已經(jīng)走到了花園里,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的話,總之沒有回答,陸子初也就不問了,關(guān)上門,跟了過去。 兩人一前一后走著,陳煜開著車跟在后面,看樣子兩人還在鬧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