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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垂眸淺淺笑了,難怪外界有人說陳煜是陸子初的影子,多年來有他陪伴在陸子初左右,這令她寬慰不少。 陸子初拿著文件下樓,步履匆匆,出門前對阿笙說:“今天有可能會下雪,你不要出門,晚上陪你一起吃飯。” “好?!甭牭较卵?,內(nèi)心竟有著小小的雀躍。 陸子初窺探到她的小情緒:“喜歡下雪天?” “不討厭?!?/br> 他抿唇笑笑,走了幾步,又返身回來摟著阿笙的腰,親了親阿笙的唇。 有保鏢別開了臉。 只是淺吻,但陸子初并沒有急著離開,貼著她的唇,聲音含糊:“據(jù)說,經(jīng)常晨吻的人可以多活五年?!?/br> “你信?” “我信?!彼嘈攀且驗闇\吻對象是她。 不得不走了,今天很忙,上午要去趟公司,下午還要抽空回一趟陸家,記者會敲定在明天上午,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出面,若非事物纏身,他是很想陪她呆上一整天的。 車行半路,陸子初接到了母親的電話:“中午約了韓愈吃飯,你也來。” 立場,究竟是誰殘忍 -8-1118:40:124030 陰天,整個天幕仿佛壓在了頭頂,阿笙送走陸子初就坐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沒有開電視,看了也是堵心。 手機響起的時候,剛好外面有雷聲劃破天際,阿笙倒沒有嚇著,但心卻狠狠縮了一下。 歐陽浨打來的電話,話音簡短,一如既往:“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跟您見一面。瑚” 阿笙沒忽略歐陽浨的稱謂,她說得是“您”,而不是“你”,這一趟怕是跟韓愈有關。 歐陽浨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跟她打電話要見面了,說起執(zhí)念,歐陽浨比韓愈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是阿笙拒絕,決計不會半途而廢。 既然想見,那便見見吧!掛斷電話,阿笙出了門,身后遠遠跟著幾名保鏢,她看了,也沒什么情緒波動,移開視線,繼續(xù)往前慢悠悠的走著。 她從未見過這么暗沉的天,又是一道雷聲響起,她仰臉望天,有白光劃過天際,刺眼的同時,震人心扉。 歐陽浨抵達海邊,正是海風最大的時候,宛如最鋒利的刀子,刮得臉頰生疼,她把圍巾拉高,掩住口鼻,慢慢的朝女子走去。 阿笙靜靜的看著她,不愿在風中自虐,若是回頭感冒,受苦的還將是自己,這天她感受到了:陰,但不可怖鑠。 也不跟歐陽浨打招呼,阿笙轉(zhuǎn)身朝別墅走去,有保鏢正欲攔下歐陽浨時,被阿笙制止了:“熟人?!?/br> 說完,自己都忍不住想笑了,熟?該有多熟?那些被她有意無意遺忘的五年,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認,歐陽浨和她見面的機會險些多過508舍友。 客廳里,歐陽浨打量著別墅內(nèi)景,沉默半晌,終于開口:“看得出來,陸總很保護您?!?/br> 阿笙看了歐陽浨一眼,沒接話,轉(zhuǎn)身找吧臺走去:“喝水還是咖啡?” “不用麻煩了,我說完該說的話,就會離開?!睔W陽浨在她身后說。 那話阿笙聽在了耳里,可還是去了吧臺,倒了一杯熱水端過來,當然那水是給自己喝的。 歐陽浨在她對面坐下:“我收到了離婚起訴書副本,截至目前為止還沒拿給韓總?!?/br> 阿笙倒是很能沉得住氣,歐陽浨今天來分明是興師問罪的,站在各自的立場上,似乎每個人都可以肆意譴責她,先是任洋,緊接著是歐陽浨。 她該問歐陽浨為什么,但說出口的話卻是:“那也沒什么,再過幾天離婚會走正常程序,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br> 歐陽浨輕輕的笑了下,隨即收斂笑意,一雙美麗的眸子突然變得深不見底:“我以前覺得你是一個冷漠的人,似乎任何東西都可以被你輕易舍棄,任何的驚喜浪漫都不足以打動你,你看你那么漠然,以至于我一直覺得你的心是冷的,但我后來發(fā)現(xiàn),你的心是灼熱的。陸子初和韓愈之于你最大的不同,一個是被你記起,一個被你忘記。連我也覺得上帝對陸子初太偏心,他和韓愈全都出自豪門,但在感情方面,韓愈被父母所棄;緊接著又被你避之如蛇蝎;現(xiàn)如今,你和陸子初住在一起,這還沒離婚呢?你們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太太,做人怎能不為他人留下絲毫余地?” 歐陽浨質(zhì)問可謂擲地有聲,阿笙沉了眸,拿刀殺人,難不成還是刀的錯? 顧笙說話了:“你這話斥責的很好,07年有誰顧慮過我的感受,把我當人尊重過?限制自由,囚禁,斷絕與外界一切聯(lián)系,那時候有沒有人為我留下一絲余地?別奢望我做任何事情都要為他人著想,我在07年沒享受過這種待遇,現(xiàn)如今憑什么要把寬容恩賜給別人?” 歐陽浨一瞬不瞬的盯著顧笙,表情鄭重:“人心都是rou長的,這些年他都是怎么對你的,你難道從未有過觸動嗎?” “你喜歡韓愈吧?” 歐陽浨沒想到顧笙會這么問她,愣了一下,情緒已歸于平靜:“對,我喜歡他,那樣一個男人,他可以為了所愛的人不擇手段,就算眾叛親離也在所不惜,雖然手段狠絕,但他是韓愈,年少便混跡商場,包括現(xiàn)在的陸子初,你以為他就干凈到哪里去嗎?不一樣為了達到目的殫精竭慮?” “歐陽小姐,你把話題扯遠了,我們談的是韓愈,把陸子初扯進來算什么呢?”顧笙這話多少有些沉戾,話音比平時還要重,為愛狠絕不算什么,但她的意愿,歐陽浨可曾念及過? 窗外雷聲不斷,耀得室內(nèi)也是白光閃爍,阿笙看著歐陽浨,語氣平穩(wěn):“你也是萬事美好的人,但凡追求過你的人,你對他們無不避而遠之;后來你遇到了韓愈,覺得他是你看過最美麗的風景,你那么愛他,但他呢?無論你是怎樣的好,他偏偏無法愛上你。沒有競爭者,也不是你學識、容貌、年紀懸殊太大,他只是單純的不喜歡你。人就是這樣,就算你再差,也有人會愛上你;就算你再好,也會有人不喜歡你。” 一個人的心太小,她無非是中國傳統(tǒng)女性,給了一個人,便再也沒辦法再給予另外一個人。 顧笙的話看似隨和,但委實太狠,歐陽浨臉色煞白,“他喜不喜歡我無所謂,我今天只想坐下來跟你好好談談韓愈。我以前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那么不擇手段的去愛,如果知道有一天你會因此渾渾噩噩多年,他是否還會走上同樣的路?我想更多時候,他是別無選擇。韓永信和常靜離婚后,他就再也沒有獲取過家庭的溫暖,美國求學,雖說和常靜住在一起,但常靜嗜酒,帶不同的人回來開夜間派對,他從學?;丶?,每次看到的都是醉醺醺一群人糜爛的窩在客廳里,他連從母親那里獲取溫暖的希望也變成了奢念。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恨顧清歡,為什么不恨呢?但你出現(xiàn)了,我相信他愛上你是始料未及的。韓永信和常靜雙雙離世后,他頹廢了很久,看不到生存的希望,他不愛惜別人,更不愛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