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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浮在她的耳后,阿笙信了他的話,真的不動了鋇。 于是,五秒之后又五秒,陸子初擺明說話不算話,磨蹭著她柔軟的發(fā),同她一起看向鍋里的菜,終于松開了她,清了清嗓子,道出了最中肯的意見:“是不是炒糊了?” 阿笙:“......鎩” 飯桌上,流沙笨拙的用著筷子,吃著那道干煸土豆絲,剛?cè)肟诰桶櫫嗣?,為了不傷阿笙臉面,試探道:“姑姑,這道菜味道好像有點(diǎn)怪?!?/br> “有么?”阿笙夾起菜,送到嘴邊,確實(shí)有糊味,但勉強(qiáng)還能入腹,言語有些言不由衷:“味道還可以?!?/br> 陸子初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的吃著晚餐,燈光讓他的面部輪廓更顯柔和,聽了阿笙的話,嘴角有笑容微微揚(yáng)起。 顧城抬眸,不經(jīng)意的觀察著阿笙和陸子初的神情,依他看,是在廚房抱得時間太久,才會把菜炒糊了吧? 晚餐氣氛并不僵,多是流沙和陸子初在說話,對于陸子初,流沙很好奇,問題一個接一個,陸子初倒是很有耐心,不把流沙當(dāng)孩子,成人語氣,話音柔和度比平時溫潤了好幾分。 阿笙喝粥的時候,陸子初把手伸了過來,心一驚,抬眸看他,無聲詢問怎么了? “喝個粥還跟孩子一樣?!敝父棺匀欢坏姆鬟^她的唇畔,上面有著米粒,對面流沙在輕輕的笑,阿笙多少有些尷尬。 “謝謝?!?/br> “不客氣?!标懽映跣α耍槌雒婕埌阎父股系拿琢2恋?,抬眸看向流沙時,只見小丫頭低頭吃飯笑的合不攏嘴。 陸子初笑容加深,早就發(fā)現(xiàn)了,流沙這個孩子乖巧懂事之余,很早熟。 這頓飯看似平靜,桌下卻不盡然,陸子初修長的手指覆蓋在她的手指上,氣氛很微妙,阿笙想抽出手,卻被他握的更緊了。 他很少對她說甜言蜜語,但所有的話語全都匯集在了簡單的動作里。 “陸先生,為了阿笙著想,我覺得她搬過來,跟我們住在一起可能會比較好?!庇貌屯局校櫝欠畔铝丝曜?,開口說了這么一句話。 這話若說突然,也不突然,但話音落定,陸子初多少有些不悅,表情安之若泰,就連話音也是很淡的那種:“這事還是讓阿笙自己拿主意比較好。” 這番話是陸子初自己說的,但阿笙去洗手間的時候,他卻把她堵在了房門和他胸膛之間,親吻她的額頭:“跟我回去,嗯?” 陸子初低聲細(xì)語,啞著聲哄她,沒有松動是假的,但終究還是狠心道:“我哥和流沙難得回國,我暫時住在這里對于我們來說都是最妥當(dāng)?shù)陌才?,再說心宿路離你那里不遠(yuǎn),有時間我去找你,或者你來看我......” 陸子初慢慢收回手,退了一步,拉開彼此距離,聽出來了,他原本想哄她回去,到頭來卻被她當(dāng)成孩子哄了起來。 陸子初淡淡的呼吸吐納,問她:“衣服怎么辦?” “晚上我跟你一起回去?!彼@是生氣了嗎? “你留在這里吧!我讓陳煜給你送過來?!?/br> 聲音清清冷冷的,幾分鐘后阿笙確定陸子初是真的生氣了,招呼也沒打,就轉(zhuǎn)身上車離開了。 ...... 陳煜辦事效率很快,行李很快就送了過來,阿笙陪流沙說了一會兒話,回到房間里,拿出手機(jī)猶豫了片刻,這才走到陽臺上撥通了陸子初的電話。 此時陸子初也正端著一杯水站在三樓平臺上看著遠(yuǎn)處的萬家燈火,手機(jī)響起的時候,他看了看耀眼的屏幕,只有一個字:笙。 原本漆黑的夜色似乎開始有光進(jìn)駐。 “子初......”她在電話那端喚他的名字。 “嗯?” 窺探不出任何喜怒的語氣詞,阿笙在電話這頭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轉(zhuǎn)身靠著欄桿,眼睛瞄到房間一角的行李箱,于是開口說道:“我收到行李了?!?/br> “嗯。” 阿笙不知該說什么了,同樣一個字,無非是語氣不一樣,卻生生堵截了阿笙原本就比較笨拙的話語。 “你睡了嗎?”語氣竟有些討好。 “沒有?!标懽映跣睦镌居行┎豢?,她這么一問,氣忽然間就那么消失不見了。 她輕聲問他:“你是不是再生我的氣?” “嗯?”喝水動作微停,陸子初眼里有了笑意。 “為什么不讓我跟你一起回去收拾行李?”竟有了小委屈,覺得他不懂她。 陸子初可以想象電話那端她的表情,嘟嘴了吧?忍不住彎了嘴角:“你跟我一起回來,我哪還舍得讓你去外面???” “......”阿笙這次無語時間比較長,他明知道她一顆心七上八下,還故意逗她。 陸子初喝水的時候聆聽著她的呼吸聲,覺得外面的月光似乎滲進(jìn)了心臟脈絡(luò)。 良久,他忽然問她:“知道追女孩子有什么訣竅嗎?” “不知道?!睕]他有經(jīng)驗(yàn)。 “忽冷忽熱,欲擒故縱。每天纏著你,你會膩,適當(dāng)冷你幾天,你自己就會想起我的好來?!睖貪櫟穆曇衾镉兄⌒〉木?,話雖如此,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阿笙輕笑不語。 陸子初嘴角勾起,眼神中有著動人的神韻:“行李箱里我給你留了一張銀行卡,密碼是你生日?!?/br> “......我自己有錢。”阿笙有些意外,她還沒來得及翻看行李,想必衣服都是他幫她整理的吧!只是這么想著,清麗的面容上不由綻放出軟軟的笑,足以溫暖冬日夜空。 聽她說自己有錢,陸子初低沉的笑聲漫過電話,倒不是笑話阿笙賺錢有限,死要面子,而是曾經(jīng)那么倨傲不服輸?shù)暮⒆铀坪跤只貋砹恕?/br> 拿著空杯子,陸子初看著懸掛在夜空上的那輪寒月,緩緩說道:“阿笙,我賺錢不是只為了給自己花的。” 短短一句話,阿笙燙紅了臉。 ...... 阿笙掛斷電話,看著城市夜空,今天晚上看不到星星,但月亮卻非常亮,寒風(fēng)刮在身上,并不會讓她覺得冷。 目光慢慢凝定在樓下某一角,那里停著一輛車,看不清車?yán)锏娜?,但可以看到車?yán)餆燁^明滅閃爍。 ...... 韓愈走進(jìn)辦公室,歐陽浨已經(jīng)拿著文件,有條不紊的跟在了他的身后,報告著當(dāng)天行程:“上午十點(diǎn),新產(chǎn)品展示會需要您出席;中午十二點(diǎn)您和公司高層將會有一個飯局;下午兩點(diǎn)半,公司會議?!?/br> 韓愈打開電腦,將一份文件遞給了歐陽浨:“調(diào)查一下泰康基金?!?/br> 歐陽浨沒有多問,接過文件,隨手翻閱了幾頁,近幾天,很多散戶手中持有的鑫耀股票被泰康基金慢慢買入,造成了泰康基金手中持有大量股票,股價走勢已有被泰康和另外幾家投資銀行cao控的趨勢。 此次“貨源歸邊”很有可能會導(dǎo)致鑫耀股價暴跌。 歐陽浨收起資料,面對有人惡意收集鑫耀股票,并沒有很驚訝,抬眸看向韓愈,見他臉色不太好,剛剛才送過來的咖啡,轉(zhuǎn)眼間就被他喝完了。 “昨晚沒休息好嗎?”歐陽浨隱約猜到韓愈睡眠不足或許跟顧笙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