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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的棋子,借用別人的手害死顧清歡,顧行遠出事,沈雅難撐大局,每天都有人前去顧家追債,暴力恐嚇,在沈雅六神無主之際,利用親情,聯(lián)合沈雅設計了一出私闖民宅的好戲......2012年,我把尋找顧笙的重點轉移到了洛杉磯,他知道私宅主人出事,干脆送走了顧笙。2013年,我收到了美國的來信,這才知道顧家搬遷到了西雅圖。顧城告訴我,阿笙結婚了。我知道,那個人除了是韓愈,不會是別人了?!标懽映跄樕絹碓桨担慌葱Γ骸皨?,別說你了,若不是2011年年末得知私宅主人和韓愈有來往,我怎么會想到曾經(jīng)某時某日,我表哥會在我不設防的情況下毀了我的事業(yè),奪走了顧笙......” 陸子初說著,隨手把吃了一半的蘋果丟在桌面上,抽出幾張面紙擦了擦手,端起面前溫熱的茶,并不急著喝,語氣卻是冷到了極點:“其實我要感謝他,他若不毀了我的事業(yè),我又怎么會接管陸氏?又怎么會明白,良善在親情面前有時候也可以不堪一擊,所謂寬容是低能人才會把玩的游戲。若是一個人中了毒,就必須以毒攻毒。”他垂眸看著杯中茶,眸子狠狠一縮,“我跟你說這些,是想讓你明白,我和韓愈早已回不去了,若是因為顧清歡,他故意栽贓陷害倒也算了,賣你,賣外婆和舅舅一個人情,只當07年走了霉運,不小心走錯了門,但是媽......” 說到這里,陸子初忽然抬眸看著韓淑慧,一字一字道:“那個孩子有什么錯?在我不知道的歲月里,她被人視作瘋子,他既然娶了她,為什么不好好善待她?小時候,我告訴自己,他是我哥,所以很多東西是可以共享的,但惟獨顧笙不行,每次見他,你不知道我需要用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克制自己不去掐死他......” 這話出口,卻是再也沒有興致喝茶了,茶杯“砰”的一聲砸在桌面上,驚得韓淑慧心頭一顫,看著陸子初陰沉的臉,韓淑慧一顆心狠狠砸落到了谷底。 汽車內(nèi),寒風灌進車窗,宛如誰在無聲嗚咽,是誰在哭? 薛姨說:“太太,車窗關上吧,別回頭感冒了?!?/br> 韓淑慧抬手抹了一把臉,這才發(fā)現(xiàn)臉上濕濕的。 所謂親人相殘,不過如此。 ******************************* PS:明天加更。 牽手照,T市眾說紛紜 -7-2310:06:335515 這晚回到臥室,阿笙已經(jīng)睡了,睡顏沉靜,濃密的黑發(fā)披散在枕頭上猶如暗夜拉下的帷幕。 這一夜,陸子初失眠,凌晨才有了幾分睡意,后半夜凍醒是因為被子全都裹在了阿笙身上。 打開床頭燈,阿笙蜷縮著身體,被子一半壓在身下,一半蓋在身上,陸子初看了一會兒,嘴角有著淡淡的笑意。 T市天氣不比杭州,這時候那邊還算溫和,但這邊到了夜里卻是寒氣逼人,她剛回來難免有些受不了銜。 她這么睡著,不舒服是一定的,原想把被子抽出來重新給她蓋上,怕是會驚醒她,想想也就作罷了,起身調(diào)高室溫,又找了一床被子蓋在她身上。 喜歡的人就這么心無城府的躺在他身邊,陸子初心有渴望嗎?怎會沒有?潛伏在身體里的***在暗夜里流竄著,但最終沒有嘗試冒險,所以凌晨五點左右,她尋找熱源,縮在他懷里時,他僅僅是伸出手臂環(huán)住她腰身,把臉輕輕貼在她柔軟的頭發(fā)上。 杜拉斯寫過這么一段話:“我認識你,永遠記得你。那時候,你還很年輕,人人都說你美,現(xiàn)在,我是特意來告訴你,對我來說,我覺得現(xiàn)在的你比年輕的時候更美,那時你是年輕女人,與你那時的面貌相比,我更愛你現(xiàn)在備受摧殘的面容?!?/br> T大不再是記憶中的T大,有些樹木移植了,增添了新的校舍,比07年更美,但卻失了原味錙。 黃昏的時候,他們路過法學系教學樓,她指著其中一間階梯教室外墻對他說:“04年夏末,我第一次遇見你,就是在這間階梯教室里。” 說這話時,她轉頭看著他微笑,淡淡的,微不可見。 舊時光一去不復返,她早已不是那個穿著T恤、牛仔褲和帆布鞋抱著課本站在林蔭大樹下明媚微笑的少女,現(xiàn)在的她習慣在孤獨和黑暗里溫暖自己,但對于陸子初來說,不管是04年的顧笙,還是2013年的顧笙,都是長在他靈魂里面的人。 ——阿笙,這一刻,幸福不再是灰飛煙滅。 ...... 阿笙早晨起床并未看到陸子初,梳頭時,他才出現(xiàn)。 顯然,他今日要去公司,雖然還沒有穿上西裝外套,但一身商界職場精英裝扮卻將他的身形勾勒的異常挺拔出眾。 阿笙看到他的時候,他正靠著臥室房門,含笑看著她,眉眼間原本冷清的氣質(zhì)有著柔和的痕跡。 她笑了笑,對著鏡子繼續(xù)梳頭,他和她都是寡言少語的人,在一起多是平靜溫和,不必刻意尋找話題,她覺得這樣挺好的。 身后有腳步聲走近,很快手中的梳子被他取走,阿笙也沒阻止。陸子初修長的手指在她發(fā)間游移著,不可能很熟稔,透著生疏,但卻不顯笨拙,從鏡子里望去,就連梳頭這種事也能被他做的很優(yōu)雅。 阿笙是個能夠耐得住性子的人,關于昨晚韓淑慧都說了什么,又是什么時候離開別墅的,她并不主動詢問。事事都要鉆研透徹,苦了別人,也苦了她自己。 他在給她編發(fā),麻花辮,很蓬松,放在一側,透著幾分隨意和慵懶。是個很聰明的男人,這樣的編發(fā)很適合阿笙不說,還能遮掩他不太嫻熟的編發(fā)技巧。 陸子初站在阿笙身后,雙手扶住她的肩,彎下腰同她一起看向鏡子。鏡子里,他和她貼著臉,那樣的姿勢讓他嘴角笑容加深,“好看?!?/br> 阿笙沒接話,因為不確定他指的是麻花辮好看,還是她本人好看。 “餓了嗎?”陸子初站起身,掌心仍然溫存的安放在她的肩膀上。 “還好?!?/br> 他牽她起身:“下樓吃早餐?!?/br> ...... 早餐是陸子初親手做的,他上樓叫她用餐前,應該就擺在了餐桌上,所以阿笙嘗了一口,那粥溫度適宜,介于溫熱之間,仿佛往昔,很多時候他要比她早起,牙刷毛巾和當天要穿的衣服都被他事先準備好,若是有時夜宿望江苑,趕著上課,來不及吃早餐,他也會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把打包好的早餐袋裝進她的背包里,叮囑她:“別忘了吃?!?/br> 有次吳奈晨跑回來看到,“嘖”了一聲,戲謔道:“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阿笙是你女兒。” 她當時紅了臉,如今卻是臉色不太好,那粥原本很美味,況且又是他親手熬的,嘗了一口,卻出神的發(fā)起呆來。 “發(fā)什么呆?粥要涼了?!标懽映踝谒龑γ妫弥曜影巡藠A到她面前,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