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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關(guān)注時間可以超過8.2秒,那么這個女人對于這個男人來說,絕對不止吸引那么簡單?!鳖D了頓,他低聲沉吟:“我開始回想我和你的第一次見面,我對你的關(guān)注時間何止8.2秒?!?/br> 阿笙心一緊,抬眸看他。 這應(yīng)該算是情話了,但傳進(jìn)阿笙耳里,卻帶著一股冷漠。 她下意識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沒成功,反倒被他單臂緊摟在懷里,那么親密的姿勢,別人目睹會覺得很曖昧,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樣的摟抱,比寒冰還要冷上幾千倍。 阿笙盯著他,眼睛宛如一泓湖水。 韓愈抬起手,手指發(fā)燙,輕輕撫摸上她的眉眼,聲息溫情:“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陸子初沒對你說過嗎?你的眼睛很漂亮,風(fēng)情誘人,就算無動于衷的看著我,也像是在勾~引我……” 略顯嘲諷的話,又何嘗不是一種傷? 韓愈和她離的很近,再加上游移的手指,兩人這樣,怎么看都像是陷入熱戀的愛人。 他牽了牽唇角:“我忘了,他是不會對你說這些的,因為他是個高明的律師專家,最擅長四兩撥千斤,不動聲色的寵著你,讓你漸漸依賴他,直到離開他,你會喪失愛人的能力,變得非他不可。這就是我和他最大的區(qū)別,看到一朵花,愛花的人會給它澆水,喜歡這朵花的人會想摘下它。我一直覺得他是前者,我是后者,但在你的事情上,我做錯了,給你澆水,期待你成長,卻終是晚了一步,被他捷足先登,率先把你摘在了手里?!?/br> 說到這里,韓愈問她:“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喜歡你?” 他的語氣有些死氣沉沉,阿笙抿唇不語。 韓愈臉龐緩緩靠近,阿笙側(cè)臉避開,卻被他單手強(qiáng)硬按在腦后,逼她與他正視。 于是,兩人對視漠然,俊顏靠近,不是為了親吻她,而是額頭與她相貼,挺直的鼻梁溫情的廝磨著她的鼻尖,“剛才我問你,如果我接受你的同情,你能為我做到什么程度?你不用回答了,不管你的回答是什么,我都不會再要你。小時候我喜歡玩玩具,長年累月累積下來,舊玩具幾乎擺了一房間。有一天,我有了新玩具,就想把那些玩具都給扔了,但奶奶不讓。她說:舊玩具應(yīng)該捐給比自己不幸的人。如今,你就是陸子初手里的舊玩具,而我還沒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幸。” 炙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阿笙何嘗聽不出他語氣里的不善?但卻沒有怒氣,愛而不得,愛而不能,如今說著傷人的話,是否也傷了自己? 有護(hù)士路過,臉色緋紅,她忽然察覺,這樣的舉動,再加上那樣一番談話,倒像是兩人剛剛結(jié)束了一段纏綿深情的長吻。 看著韓愈,恰好目睹他把視線掠向她身后,烏沉的眼眸似乎也連帶一滯。 阿笙心跳忽然慢了下來,回頭就見陸子初站在不遠(yuǎn)處,目光冷清。 逆光微笑,誰愿意生來冷漠 -6-215:16:103399 11月1日,雖然不下雨,但仍然是個壞天氣。 阿笙沒有韓愈想象中那般驚慌失措,就算她被他禁錮在懷里,依然有一種奇異的光環(huán)籠罩在她身上,清傲恰似東籬菊。 韓愈和陸子初之間更不曾出現(xiàn)狗血鏡頭:出手打架或是口出惡言,并未被他們搬在人前上演。 情緒不好時,言語會生刺,出口必傷人,阿笙之前見識過,但即便是在憤怒的狀況下,韓愈依然能夠很好的克制住怒意,就那么面無表情的盯著陸子初。 走廊里腳步聲雜亂,但在三人看來,卻有著死一般的沉寂鈿。 兩人迎面而立,沉沉的眸光觸碰在一起,不確定是否有火花,只知道就連空氣里似乎也縈繞著危險的氣息。 韓愈的懷抱,燙人熱度消褪,驟然間變得很冷,仿佛能夠把阿笙冰凍起來。 “10點(diǎn)召開記者會,你還有半個小時可以趕到鑫耀?!鼻迩宓穆曇?,是屬于陸子初的,只不過有些沙啞匝。 這話,很明顯是對韓愈說的。 韓愈抿著唇,眼里沒有情緒,垂眸看阿笙,她并不推他,語氣平靜:“記者會結(jié)束,你應(yīng)該去看看醫(yī)生?!?/br> “為什么?”韓愈呼吸變得很淺,似乎怕驚擾了蟄伏的壞情緒。 “韓愈,我并不是一個生來冷漠的人?!?/br> 那天上午,阿笙說完這句話之后,韓愈收回手,有聲音在她頭頂響起:“誰愿意生來冷漠?” 修長挺拔的背影被燈光鍍上了一層亮光,轉(zhuǎn)身的剎那間,韓愈眼角分明有浮光劃過…… 阿笙沒有深究那抹浮光是什么,也許只是不愿承認(rèn),那是他隱忍的淚。 韓愈走后,氣氛似乎變得有些緊繃。 阿笙抬眸看陸子初,他不動聲色的從容著,就那么無波無瀾的看著她,情緒不明。 這樣的對視,宛如一場無聲電影,畫面流動,看似風(fēng)平浪靜,但卻藏匿著波濤洶涌。 阿笙只能自己猜測,或許他在生氣。 “需要我說對不起嗎?” 她說這話時,有人給陸子初發(fā)來了一條短信,他垂眸翻看,冷峻的面龐在燈光下顯得撲朔迷離。 “你做錯了嗎?”嗓音摻雜著些許涼薄。 想了想,阿笙說:“沒有?!?/br> 收起手機(jī),陸子初抬眸看她,語氣頗淡:“那就不要道歉。” “……”聽他這么一說,阿笙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所以他這是生氣還是沒生氣?。?/br> 其實阿笙這樣糾結(jié)是完全沒必要的,因為陸子初緊接著說話了,他說:“阿笙,我遠(yuǎn)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大度,看到這一幕,我會憤怒,會吃醋,更想把你從他身邊拉開,但我不能。一旦我這么做,就是在瓦解我和你之間的信任?!?/br> 停頓兩秒,陸子初的聲音方才再次響起:“你想做的事情,你想說的話,我都懂,所以不要道歉,一旦說出那聲對不起,就等于在間接承認(rèn)你做錯了?!?/br> 聽到那聲“我都懂”,阿笙嗓子一緊,眼角開始有了酸疼感。 原來,他并非無動于衷,但卻贏在了人生態(tài)度上,顧及韓愈感受,顧及她的感受…… 他就那么逆著光站在她面前,表情平靜,語調(diào)更是平淡的聽不出絲毫端倪,但就是這樣寥寥數(shù)語,卻給了她莫大的感情依靠。 何其有幸,此生能夠得遇這樣一個他。 “來。”見她呆立原地,陸子初微微放軟了聲音,朝她伸出手。 阿笙走近,把手放在了他手里,然后被他緩緩握緊。 不同于韓愈,他的手有些涼,天生體寒,阿笙抬起另一手貼合著他手背,他低頭看她,眼眸深邃。 手冷沒關(guān)系,有火苗在心里慢慢燃燒著,因為她的體貼,緣于她無聲的撫慰。 他問:“顧叔叔來了嗎?” “昨晚上就已經(jīng)到了。” 陸子初點(diǎn)點(diǎn)頭,頓了頓,他說:“這幾天我會比較忙,怕是沒時間來醫(yī)院,有什么事記得給我打電話?!?/br> “好?!?/br> 阿笙抬眸,跌入一雙漆黑深幽的眼眸里,隱有血絲,心里忽然泛起淡淡的疼,額頭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