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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鐘,終于結(jié)束。 阿笙走出考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和愜意。 那天,眾目睽睽之下,陸子初捧著她的臉,吻了吻她的唇,低沉出聲:“祝賀你,也祝賀我,苦日子終于到頭了?!?/br> 阿笙身體里仿佛竄起了一把火,忽然燃燒到了面部,在男女考生和陌生又熟悉的校友目光注視下,阿笙臉上的熱度,很久都沒有消散下去。 …… 那天回去,T市大街小巷群花綻放,開得不管不顧,無視陰雨侵襲,因為太過熱烈,反而有些仗勢欺人。 阿笙飽含溫情的看著它們,覺得它們很像是一群被季節(jié)寵壞的孩子,放肆中卻又帶著烈日灼燒下的破釜沉舟。 也就是那天,吳奈有心找茬,在醫(yī)院里給陸子初打電話,卻聲稱要找阿笙。 阿笙接電話,得知吳奈邀請她外出吃飯,下意識看了一眼陸子初。 陸子初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淡淡開口:“就說你沒時間,不去?!?/br> 阿笙捂著話筒,有點小糾結(jié):“可我有時間??!” 陸子初放下報紙,靠著沙發(fā),看了她一會兒,嘴角勾起笑,緩緩起身:“確定有時間?” 她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危險,尤其見陸子初緩緩靠近她,心里多少有些小顫動,身子往后縮,見陸子初眸色漸深,連忙對話筒那端的人說:“不好意思,我沒時……” 只可惜,阿笙還沒說完,唇音就消失在陸子初的唇齒間。 “聽你剛才的語氣,似乎很想背著我赴約?”嗓音微啞,低沉而又撩人。 阿笙欲哭無淚,她哪敢??? 柔軟的唇被他摧殘的不輕,吸吮連帶啃咬,阿笙被他有力的手臂禁錮在懷里,潮濕的氣息里,似乎藏著太多蠢蠢欲動…… 直到一陣突兀的開門聲響起,及時打斷了兩人的柔情似火,陸子初擰眉朝門口望去,微愣,眉皺得更深了:“爸,你怎么來了?” 05年9月,她是我喜歡的人 -5-2314:03:583281 05年7月到9月,阿笙做了一場溫潤人心的夢。 天很藍(lán),陽光很烈,風(fēng)很熱,高溫下一朵朵小花耷拉著腦袋,病懨懨的兀自綻放著頹廢的生命,撞進(jìn)眼里全都是溫柔。 仿佛回到了南方縣城,因為那里是她的出生地,很容易就能讓她產(chǎn)生眷戀的情緒,所以每次回去,都能歡喜的笑出聲。 從沒想過,那種快樂有一天會過渡到T市望江苑,因為這里有一個陸子初,所以觸目所望,全都是最美好的一切,滿目風(fēng)光。 但如今,看到門口突然出現(xiàn)的中年男人,有種歡喜,忽然在9月1日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鈳。 看到陸昌平,不淡定的那個人是阿笙,最淡定的那個人是陸子初。 “爸,你怎么來了?”聲音平靜,情緒沒有起伏,似乎好心情并未因為陸昌平的到來受到絲毫影響。 這是阿笙第一次看到陸昌平,雖是初見,卻在各類報紙雜志上看了太多有關(guān)他的新聞報道,為人低調(diào),鮮少接受記者采訪,陸子初在某些方面其實和他很像閩。 將近五十歲的男人,常年出沒商界,縱使站在那里不開口,依然氣勢逼人,阿笙不緊張是騙人的。 陸子初原本摟著阿笙,見到陸昌平,手臂下滑,然后牢牢握住了她的手,站在她身邊,跟阿笙沒有任何語言,安靜的像是一棵樹。 陸昌平倒是很鎮(zhèn)定,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阿笙,唇角不管怎么說,多少帶著點笑意:“楚楚這丫頭今天晚上來家里做客,說你今年沒有繼續(xù)在T大任教,我剛好在附近辦事,你mama就讓我過來看看你。” 阿笙想,對方畢竟是長輩,總不能面無表情的站在這里吧?就算不打招呼,嘴角也該帶著笑容,但現(xiàn)在,嘴角笑容看似如常,只有她自己知道,隱隱有下垮趨勢。 很顯然,參加司法考試的校友,已經(jīng)把她和陸子初的關(guān)系傳到了學(xué)校里,楚楚想必聞聽風(fēng)聲,所以才會在今晚前往陸家做客。 看了一眼陸子初,他還真是禍害了不少女人??! 陸子初也在看她,眸子那么深,讓人猜測不到他在想什么,阿笙是知道他性情的,隱隱猜到了什么,忽然有些不安起來,但他已經(jīng)鎮(zhèn)定開口,他對陸昌平說:“爸,她叫顧笙,我女朋友?!?/br> 原來聽到這話,還是會心跳加速的,“女朋友”三個字,他從未在人前說過,此刻聽到,阿笙心口都是麻的。 她現(xiàn)在是真的有些發(fā)呆了,直到陸子初湊到她耳邊,溫聲道:“跟爸爸打招呼?!卑Ⅲ喜呕剡^神來。 看著陸昌平,阿笙輕輕喚了一聲“叔叔好”就熄了話音,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了。 陸昌平點點頭,看著阿笙,若有所思:“姓顧?” 阿笙心里一咯噔,她在想,如果是聰明人,一般會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呢?可能會先否認(rèn)她和顧清歡之間的關(guān)系吧?等以后和陸家培養(yǎng)出感情,再說實情也不遲,但…… 陸子初沒隱瞞的意思,阿笙也沒有,她是顧清歡的侄女,并不可恥,如果在這世上,連她也遺棄了姑姑,那姑姑在國內(nèi)就真的成為孤家寡人了。 “叔叔,顧清歡是我姑姑?!?/br> 這話說完,她看到陸昌平微微皺起的眉,還有那雙一點點涼下去的眸子,阿笙的心也開始一寸寸的往下墜。 陸子初讓阿笙去茶水室泡茶,有意支開她,客廳里一時間只剩下父子兩人。 大概擔(dān)心談話會被阿笙聽到,陸昌平聲音較之往日壓得有些低:“你們同居了?” “沒有?!标懽映跛剖遣幌敫赣H誤會阿笙是一個很隨便的女孩子,所以又加了一句:“阿笙最近參加司法考試,暫時住在這里,我也方便照顧她?!?/br> 陸昌平挑眉:“法學(xué)系學(xué)生?” 陸子初點頭,沉吟了一會兒,抬眸認(rèn)真道:“請你不要為難她,就算不喜歡她,也不要當(dāng)著她的面表現(xiàn)出你的壞情緒?!?/br> 陸昌平看著陸子初,目帶審視:“看來你是真的動了心?!?/br> “她是我喜歡的人,我不愿失去她?!闭f這話時,陸子初眉目間染上了微光。 陸昌平微微愣了一下,但畢竟歷經(jīng)世事,很快就恢復(fù)正常,兒子這么勇于承認(rèn)內(nèi)心,還是很讓他感到意外的。忽然覺得那位叫顧笙的小丫頭很不簡單,竟能融化看淡情事的陸子初,想來必定有過人之處,應(yīng)該也是一個很出色的人。 轉(zhuǎn)眸看了看正在茶水室煮茶的顧笙,陸昌平緩緩開口:“這姑娘眉目清淺,性子應(yīng)該很沉穩(wěn),倒也宜室宜家,但顧清歡是她姑姑,你應(yīng)該很清楚,你母親還有你外婆知道后,怕是會反對?!?/br> 聽出陸昌平的話外音,陸子初略一沉吟,問父親:“這么說,你并不反對我們在一起?” 陸昌平身為父親,其實很開明。對于陸昌平來說,陸家不缺錢,所以無需為了所謂的門當(dāng)戶對犧牲陸子初的婚姻幸福。 人活一世,快樂難覓。 陸家旗下集團(tuán),涉獵很廣,陸昌平只有一子,按理說,為了集團(tuán)前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