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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員,阿笙跑了第49名,不是最后一名,她覺得挺好。 抬眸朝陸子初望去,田徑場上早已沒有他的身影,真狠心…… 于是三分鐘之后,狠心的那個人給阿笙打來了電話:“能一個人走到校門口嗎?” “能?!遍L跑都能堅持,這時候沒道理連大學(xué)校門也走不出去,她還沒那么嬌氣。 “出來吧,我在外面等你?!闭f著,又補(bǔ)充了一句:“坐校園公交車出來?!?/br> 阿笙拿著手機(jī)發(fā)了好一會愣,這才拿起白色運動外套,對江寧簡單打了一聲招呼,離開時遇到了楚楚。 楚楚穿著一身紅白相間的運動服,站在那里看起來聘婷玉立,笑著道歉:“真不好意思,需要我?guī)闳メt(yī)院嗎?” 阿笙笑得溫和,跟她擦肩而過時,說了這么一句話:“如果狗咬你一口,難道你還指望那條狗會好心帶你去醫(yī)院打狂犬疫苗嗎?” 身后似有陰霾的目光凝定在她的身上,只是……誰在乎呢? 就診,她認(rèn)真的時候很有趣 -5-1722:45:513418 小時候,阿笙走路,常常會跌倒,身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但她并不覺得疼,幾乎從未因為跌倒失聲痛哭過。 在她看來,如果有一天她流淚的話,那一定是因為心靈受傷了,她篤定自己不會因為身體傷痛倉惶落淚。 所以醫(yī)院里,護(hù)士含笑問她疼不疼時,她笑著搖頭,其實還好,她說過身體上的疼痛,她都能承受。 擦傷比較嚴(yán)重,傷口出血,需要把運動褲纖維從上面清理干凈,護(hù)士拿著棉簽消毒清理,阿笙是真的疼,陸子初站在一旁也皺了眉:“輕點。” 護(hù)士笑道:“已經(jīng)很輕了,再忍忍。鈁” 于是,阿笙忍得臉色煞白,那護(hù)士有可能是近視眼,或是忘戴隱形眼鏡了,棉簽在阿笙破了皮的傷口上不知輕重的刮動著,那滋味還真不是一般的疼。 陸子初臉色有些難看,站在阿笙面前,把她的頭按在他懷里:“別看?!痹掚m如此,他卻一直盯著護(hù)士,那護(hù)士原本清理傷口,手法還是很穩(wěn)的,但被陸子初這么一注視,反倒緊張起來。 這人長得好看,但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氣勢卻讓人不容小覷,手竟開始顫抖起來旱。 護(hù)士手頭這么一抖,阿笙下意識腿部抽動了一下,倒抽一口涼氣,跑步的時候氣氛渲染倒不覺得疼,但此刻上了藥水之后,疼的鉆心。 陸子初拍了拍阿笙的背,眉頭緊鎖,對額頭冒汗的護(hù)士開口說道:“你告訴我怎么清理,我來?!?/br> “啊?您來?”護(hù)士吃驚的望著陸子初。 老實說,陪女朋友前來就醫(yī)的男人有很多,但像陸子初這么疼女朋友的男人卻很少,而且還是這么帥氣的男人,護(hù)士一時間芳心大動。 陸子初這時候已經(jīng)拿了一根棉簽,坐在了阿笙身旁,把她的腿拉放在他的腿上,抬眸看著呆愣在一旁的小護(hù)士:“你幫我拿著消毒水。” 于是,身份轉(zhuǎn)換,小護(hù)士拿著棉簽和消毒水站在一旁,陸子初低頭,神情專注的幫阿笙清理起傷口來。 如果是以前,阿笙或許會覺得尷尬,但此刻,縈繞心頭的卻是百感交集。 興許是戴著眼鏡的緣故,讓他面部輪廓柔和了許多,黑毛衣襯得他膚色很白,眉目清冽,專注做事的時候,隱隱透著幾分銳利。 他是很小心的,也很有耐心,擔(dān)心她會疼,每清理幾下,就會抬眸看她一眼,隔得那么近,目光灼亮暖人。 “讓護(hù)士幫我清理吧,我不疼。”她輕聲說,護(hù)士站在一旁拿藥,一直在忍著笑,她覺得挺不好意思的。陸子初這樣,跟嫌棄護(hù)士沒兩樣。 陸子初淡淡答:“不疼就不會皺眉了?!?/br> 阿笙被他這么一堵,嘟著嘴,也不便再說些什么了。 倒不是說陸子初技術(shù)有多好,事實上還不如護(hù)士手法,但貴在有心,阿笙看著他,感動之余,又覺得好笑,弄得好像他抱得不是一條人腿,而是一條金腿一樣。 “笑什么?”陸子初沒抬頭,但阿笙懷疑他有第三只眼,要不然怎么會知道她在笑。 她當(dāng)然沒告訴他實話,笑著說:“小時候每次跌倒,我都會覺得很歡喜,因為紫藥水很漂亮,涂在身上,好像被醫(yī)生在腿上畫了一朵朵小花?!?/br> 聞言,護(hù)士在一旁忍不住笑了起來,覺得這姑娘說話可真有趣。就連原本眉頭緊蹙的陸子初,眸中也開始浮起淺淺的笑意。 他說:“孩子氣。” 輕輕的話語,卻帶著難以言明的溫情和寵溺,阿笙臉龐忽然就熱了起來,低著頭,看著棉簽在他修長的手指間靈活的移動著,小聲說道:“那是小時候,后來長大了,反倒開始害怕受傷,因為每一次受傷,表面看來最痛的是自己,其實最痛的是那些在乎你的人?!?/br> 陸子初抬眸看了她一眼,眉目因為她的話舒展開來,她這是在變相寬慰他嗎?并未接話,因為清理傷口完畢,他把棉簽交給護(hù)士,手放在她腿上,微暖,有點癢。 這樣的姿勢對于戀人來說本不算什么,但在護(hù)士帶笑的眼神下就有些小曖昧了,陸子初渾然未覺,在護(hù)士的指導(dǎo)下上藥,包扎…… 護(hù)士站在一旁,看著陸子初,臉有些紅。阿笙想,倘若陸子初是醫(yī)生的話,怕是有很多女病患會一眼就愛上他,這男人魅力大著呢。 老實說,陸子初包扎技術(shù)并不好,但阿笙卻反復(fù)看了好幾遍,受傷的人,嘴角笑意歡喜。 陸子初洗手去了,護(hù)士收拾棉簽和紗布時,側(cè)著身體對阿笙小聲說道:“你男朋友對你可真好。” 阿笙心弦一動,看向一旁洗手的陸子初,天氣陰沉,治療室里開著燈,阿笙的眼睛里,吹進(jìn)了一縷淡紫色的風(fēng),宛如小時候涂抹在傷口處的紫藥水,純真美好。 原來愛上,周遭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成為背景色,唯一的主角只有他,亦或是她。 …… 那天,陸子初洗完手,走到阿笙面前,阿笙還以為他要抱她起來,就主動伸出手,但…… 他只是抽出一張面紙,擦拭著鏡片,淡淡的說:“自己起來。” “……”跟自己想象的有出入,阿笙選擇暫時不說話,免得鬧笑話。這人一會溫情,一會冷漠,心思深啊! “回到學(xué)校后,還讓我每天抱著你上下課嗎?”說這話時,他終于舍得從鏡片上移開目光,靜靜的看著她,眸色如水。 阿笙愣了一秒鐘,咬咬牙,站起身,誰稀罕他抱著。 陸子初笑了一下,跟護(hù)士拿了藥,重新戴上眼鏡,回頭見阿笙已經(jīng)朝門口走去,嘴角笑容加深,眼眸波光瀲滟。 護(hù)士偷偷瞄了一眼,心臟再度漏掉了一拍,一時感慨萬千,醫(yī)院如果每天多來幾個這樣的病人家屬,她怕是要得心臟病了。 醫(yī)院走廊里,阿笙和陸子初一前一后,女子眉目清秀,神情漠然,微抿的唇隱隱透著小倔強(qiáng)。 男子跟女子相反,一身休閑裝扮的他,高挑俊朗,輪廓清雋,單手插在褲袋里,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