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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初看了看腕表時間,起身告別。 楚培華多精明的人,早就看出女兒喜歡陸子初,也有意創(chuàng)造機會讓女兒多跟陸子初私下相處,于是尋了借口,讓女兒開車送陸子初回去。 楚楚熱情高漲,陸子初難得沒有推辭,意味深長的打量了一眼楚楚,微微揚起唇角:“今天天氣不錯,有興趣一起走走嗎?” 對于陸子初的提議,楚楚求之不得,笑容歡喜。 她說:“好。” 其實很不好,跟陸子初散步真的不好。 已經(jīng)走了一個多小時了,陸子初散步興致不見消退,反而興致正濃。 一個小時前,楚楚原本還能跟陸子初并肩而行;一個小時后,楚楚只能跟在陸子初身后,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垮下僵硬的笑臉,扭動著雙腳。 并非楚楚嬌氣,而是她今日為了漂亮,穿著一雙7厘米高的高跟鞋,這種鞋穿在腳上很好看,顯得高挑而性感,但穿起來卻很累。 楚楚剛開始還能踩著7厘米高的高跟鞋如履平地,但走的時間長了,小腳趾側(cè)、腳后和腳背都被磨破了,不用看,刺痛感傳來,一定是起水泡了。 現(xiàn)在的情形跟當(dāng)初楚楚設(shè)想的場景完全不一樣,她原本以為兩人走一會兒累的話,就會找地方坐下來歇歇,而且那個地方很有可能會是咖啡廳或是茶餐廳,但沒想到…… 楚楚看著前方男子身影,忍痛踩著高跟鞋,追趕上他:“子初哥,你渴不渴?我們要不要找地方坐下來喝一杯再走?” 如果可以的話,她是真的不想再走了,簡直是活受罪。 “累了嗎?”陸子初眼神關(guān)切。 楚楚嘴硬,“不累?!?/br> 陸子初笑容迷人:“不累就好,我記得再有幾條街,有家老店專做餅干,味道很好,你陪我一起過去,正好可以給你父母買一些帶回去?!?/br> 一聽還要走上幾條街,楚楚臉當(dāng)時就白了,但因為性子倨傲,只得揚起僵硬的笑容:“好??!我mama最喜歡吃餅干了……” 于是,楚楚為了“最喜歡吃餅干的楚母”,踩著高跟鞋,穿過幾條街,再次強忍了一個多小時,因為疼痛,楚楚好幾次都想哭出來……喜歡一個人,太不容易,偏偏前面那人毫無察覺。 有一次,楚楚實在是忍受不了,喚住陸子初,想對他說自己腳疼,走不動,可當(dāng)陸子初回頭,狀似不經(jīng)意的垂眸看了一眼她穿著的高跟鞋,表情半是認(rèn)真半是戲謔道:“穿這么高的鞋子,不累嗎?” 楚楚眸中有光華閃動著,看起來甚是動人,還不待說話,就聽陸子初溫聲開口:“你穿高跟鞋,很漂亮?!甭曇翩告竸勇牎?/br> 也就是這么一句話,瞬間讓楚楚心花怒放,這還是陸子初第一次夸她,這時又聽陸子初問她:“你剛才叫我,想對我說什么?” 楚楚忍著痛,咬牙微笑:“沒什么,我只是想問問你,還有多久才能到?!?/br> “大概十分鐘?!鞭D(zhuǎn)身,陸子初嘴角笑意撩人,搭配清雋的五官,秒殺路人無數(shù)。 …… 這天晚上,阿笙在宿舍挑燈夜讀,接到陸子初的電話,他說他在法學(xué)系教學(xué)樓那里等她。 披衣下樓,周六周日很多學(xué)生回家,要不就是徹夜不歸,外出狂歡去了,老實巴交呆在學(xué)校里的人,不是埋頭苦讀,寫報告,寫論文,就是在睡大覺。 宿舍樓距離教學(xué)樓有一段距離,阿笙怕陸子初等著急,一路跑過去,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了陸子初的座駕。 教學(xué)樓幾乎沒人,所以陸子初把車停在教學(xué)樓前,看似光明正大,卻又顯得很隱蔽。 阿笙忍不住想笑,兩人現(xiàn)如今在學(xué)校見面,場面多少透著心酸。 陸子初原本正坐在車內(nèi)閉目養(yǎng)神,聽到車門聲響,瞥了副駕駛座一眼,就見阿笙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發(fā)絲有些亂,臉有些紅,額頭上還有汗…… 陸子初皺眉:“一路跑過來的?” “怕你等得太久,會不耐煩。”前面那一句是認(rèn)真的,后面那一句是在開玩笑。 陸子初笑了一下:“傻氣。”對她怎么會不耐煩呢? 陸子初抽出一張面巾紙,單手?jǐn)堊∷鳖i,幫她擦拭起來。阿笙笑著沒動,這時候又覺得她仿佛又變成了他女兒。 車內(nèi)散發(fā)著一股nongnong的香味,阿笙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很香?!?/br> 陸子初笑了笑,沒說話,幫她把額頭上的薄汗擦干凈,這才探身從后座里取出一個袋子遞給她。 阿笙好奇打開,“巧克力餅干?” “嘗嘗,這次感冒吃藥,你不是一直說嘴里沒味嗎?女孩子應(yīng)該會喜歡吃這個?!彼麖睦锩婺贸鲆粔K巧克力餅干送到她嘴邊,就著他的動作,阿笙吃了一口,確實很好吃。 她問:“在哪買的?依依也喜歡吃,下次我可以帶她過去。” “你喜歡的話,我開車給你買,那里離T大比較遠(yuǎn)?!?/br> “哦?!彼行┿等唬驗閰悄慰谥杏袧嶑钡哪橙税阉粤艘话氲娘灨煞胚M嘴里,吃的一干二凈。 好吧!無視就對了。 夜晚風(fēng)有些涼,但車內(nèi)卻很溫暖,淺淡的光線折射出陸子初較之以往更加幽深的眸,他就那么靜靜的看著阿笙吃餅干,眸光溫潤,似乎可以這么飽含耐心的看上一輩子。 “阿笙,如果有委屈,別忘了告訴我。” 阿笙微愣,委屈?他在說她被同學(xué)孤立這件事情嗎?她不確定。 應(yīng)該是的,因為他的目光太過撩人心弦,仿佛看一眼就能撥動她潮潤的心湖。 在他的注視下,阿笙輕輕抱住他,臉埋在他懷里,“必須要告訴你,誰讓你是我家長呢!” 陸子初抱緊她,把臉埋入阿笙的頸項里,她無法看到陸子初當(dāng)時略顯陰沉的表情。 阿笙重感冒期間,他偶爾會離開幾小時去T大上課,無意中聽到了孤立事件,那天回來看到躺在藤椅上熟睡的她,壞情緒涌上心頭,他知道,他那是心疼她。 有些事情,他不能幫她,否則只會讓她成為公敵,處境更為艱難,人生中出現(xiàn)的有些磨難需要她自己去面對,她做得很好…… 從未告訴過她,他為她感到驕傲。 跌倒,這個男人真心狠 -5-1720:11:543531 轉(zhuǎn)眼間到了六月初,期間阿笙很忙,陸子初也很忙,除了上課可以見到彼此之外,各自來去匆匆,但再忙,電話和短信卻是必不可少的。 他們說的話都是日常最瑣碎的點滴,可就是這些再簡單不過的話語,卻讓阿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和幸福。 忙著修滿學(xué)分,忙著交畢業(yè)論文,她有很多事情要忙。時間,對于阿笙來說,好像永遠(yuǎn)都不夠用。 偶爾走出教室,抱著幾本厚厚的書籍,會不期然慢下腳步,忽然發(fā)現(xiàn)每天走得太匆忙,以至于冷落了沿途風(fēng)景,從春到冬,常年往來奔波,卻是第一次驚覺:風(fēng)景,原來日日不同;如同時光,每一個昨天都是死去的自己,一覺天亮,另一個嶄新的自己將會換上新面貌,重新游離在塵世之內(nèi)。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