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氈,離得那么近,陸子初清涼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臉側,頸項和耳際,出奇的癢。 側眸看了一眼陸子初,只看到他冷峻的側臉輪廓,那人原本正目不專睛的看著新聞報道,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移開眸子對上她,目光漆黑而深幽。 太突然,阿笙眨了一下眼睛,若有其事的移開眸子,專注的看著電腦屏幕,表情淡定的很。 陸子初慢吞吞的站直身體,雙臂環(huán)胸,似笑非笑:“想吻我?” “呃……沒有?。 闭Z氣很認真,阿笙敢發(fā)誓,這話是發(fā)自肺腑的。 “那你為什么偷看我?” “……”阿笙見他臉龐帶笑,一時語塞答不出來,最后只能唉聲嘆氣道:“那是因為你長得太賞心悅目了。” 陸子初勾起唇角,他承認這話很中聽。 “午飯做好了嗎?”阿笙關掉電腦,氛圍偏曖昧,阿笙試圖打破尷尬。 “嗯。” 是阿笙太大意了,剛站起身,還未松口氣,就被陸子初拉住手腕。 直覺他要吻她。 還真是猜對了,陸子初吻了她一下,見她睜著眼睛,在他懷里緊張的連氣也不敢出,無聲微笑,修長的手指滑入她的發(fā)絲間,輕聲誘哄:“閉上眼睛?!?/br> 她就不閉,萬一接吻的時候,他睜著眼睛,她閉著眼睛,那也太不公平了。 陸子初見狀,輕咬她的鼻子,見她臉紅皺眉,笑道:“固執(zhí)?!?/br> 于是,抬手捂著她的眼睛,雙唇相抵,清涼濕潤的氣息里含著淡淡的檸檬香味,阿笙想,他之前一定泡了一壺檸檬茶。 察覺她的心不在焉,某人漸漸加深這個吻,直到她主動摟著他,癱軟在他懷里,某人嘴角這才流露出笑意,深吻也變得格外纏綿起來。 平時冷靜自持的人,一旦到了私底下,其實比誰都難纏,索吻的時候,熱情比誰都高漲。 待陸子初好心放過她,把她摟在懷里,輕拍她的背替她順氣時,阿笙還在想,原來親吻有時候也可以成為一種習慣。 女人一味固執(zhí)也不好,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阿笙有些后知后覺。 “餓了?!鄙焓掷囊滦洌曇艉茌p。 陸子初揚起唇角,嗯,這一招小可憐被她發(fā)揮得淋漓盡致,明知她的小心思,可看到她扯著他衣袖,那一秒對她,是心存憐愛的。 輕拍她的背,溫和放行:“先去洗手。” …… 陸子初幫阿笙請了三天假,最后一天,雖然感冒還沒完全好,但整個人神清氣爽了許多。 她是一個喜歡陽光的人,連日來會在明晃晃的太陽下坐著看書,陸子初為此說過她幾次,擔心看得時間久了,會傷眼,她一邊迎合他的話,一邊卻又故技重施。 對此,他是很無奈的,也許寵溺成分更多一些。 半倚在門口,遠遠的看著她:刺眼的陽光下,她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發(fā)光體,她偶爾會抬起手臂遮住眼睛,過了一會兒再繼續(xù)看書。 自作自受。 他這么想著,花圃里的她似乎心有所觸,抬眸準確無誤的看向他,面容上開始露出柔軟的笑容。 那抹微笑,看起來有點傻氣,但陸子初的心卻漲得滿滿的。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她是一個特別的孩子,冷的時候近似無情;暖的時候像是一池溫潤柔軟的湖水;理智的時候淡漠疏離,令人不易接近;糊涂的時候會像個孩子,時刻需要大人惦念囑咐著…… 陸子初笑了笑,他喜歡的人,堅強亦脆弱,看似時常微笑的背后,其實有一顆敏感易傷的心,眸子里偶爾會流露出茫然和傷感。 這么多面的一個她,他很慶幸能夠時刻感受著,觸摸著…… 端了一壺茶放在廊檐下的白色木桌上,抬手示意她過來,太陽下曬的時間久了,難保她不會頭暈眼花。 天氣好,她穿著一襲天藍色長裙,外面罩了一件白色開襟薄毛衣,習慣性穿著休閑運動鞋……發(fā)現(xiàn)了,她偏愛深藍色運動鞋。 典型的大學生裝扮。 “很少見你穿連衣裙?!卑Ⅲ献呓鼤r,他說。 她笑:“每天在各個教室來回奔波,穿牛仔褲會比較方便一些。” 走到廊檐下,他這才發(fā)現(xiàn)在太陽下待得久了,阿笙的臉有些紅。 微微皺眉,感慨自己有先見之明,從一旁的托盤中取出一條濕濕的熱毛巾,幫她擦拭著臉和頸側。 “我自己來?!彼行┎缓靡馑剂?,擔心被他繼續(xù)擦下去,她會缺氧暈過去。 陸子初倒是很配合,也沒說什么,把毛巾遞給她的時候,似是隨口說道:“你穿連衣裙很漂亮?!?/br> 也許應該多給她買幾套這樣的衣服。 轉身倒茶,良久沒有聽到她說話,陸子初回頭看她,見她站在他身后,白皙的臉上有紅霞暈染,竟帶著幾分窘迫。 陸子初微笑,在他面前,她很容易就害羞,就連偶爾鬧出來的小情緒,也讓她看起來像個最純粹的小孩子。因為是偶爾,所以才彌足珍貴。 他是很喜歡看她羞窘這一面的,但又不忍她長時間臉紅下去,看起來像是一只熟透的紅蘋果,令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咬上一口。這么看來,表面上是她被他戲弄了,其實很多時候落入下風的那個人是他。 陸子初走過來,牽著她的手,把她帶到椅子前坐下,對她說道:“雖然穿連衣裙很好看,但以后在學校里還是穿T恤,牛仔褲比較好?!鳖D了頓,陸子初狀似解釋道:“不是說上課很方便嗎?” 這話畢竟藏著自己的小心思,好看的衣著在他面前穿著就好,總不想讓別人看了去。 喝茶的時候,陸子初坐在一旁問她:“晚上回學校,還是明天一早回去?” “……晚上吧!”阿笙語氣竟是遲疑的,倒不是擔心回到學校繼續(xù)面對各種冷遇,而是幾天相處,她已習慣身邊有一個他。 習慣,多么令人悵然若失的發(fā)現(xiàn)。 陸子初叮囑她,很有耐心:“感冒還沒好,不要因為忙著學習就誤了三餐,藥也不能忘了吃?!?/br> “嗯?!?/br> 阿笙雖然答應的很利落,但陸子初顯然不放心,回到客廳,把阿笙的藥全都拿出來,拿著圓珠筆在上面一一做了注釋。 阿笙端著水站在客廳門口看著他,沙發(fā)上男子清雋斯文,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表情認真專注,阿笙看著看著,眼眶竟有些濕。 …… 阿笙是下午回學校的,因為下午的時候,陸子初接到了警局電話,他要進行辯護的犯罪嫌疑人提出想見他一面。 這一去,少說也要好幾個小時。 工作要緊,阿笙對陸子初說:“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br> “我送你?!彼呀?jīng)牢牢握住了她的手。 那天,陸子初座駕剛剛駛離小區(qū)還不到一分鐘,一輛國產(chǎn)越野車就緩緩駛進了望江苑。 座駕里坐著韓愈,還有韓家老太太。 春暖花開,陸少受了驚嚇 -5-1416:23:223319 當天下午,陸子初開車送阿笙回學校途中,接到了一通電話。 韓愈打來的:“沒在家?” “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