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讓他給你回個電話?！迸寺曇魷厝?，傳進阿笙耳中，阿笙有些恍惚。

    那是阿笙第一次知道徐秋的存在，而徐秋雖然沒有見過阿笙，但顧城和徐秋私下相處時，時常會談?wù)撈鹚膍eimei，所以阿笙之于徐秋，并不陌生。

    臨近中午，顧城給阿笙打來了電話，阿笙并沒有提及徐秋，反倒是顧城，并無隱瞞的意思：“阿笙，她是徐秋，我女朋友。凄”

    想了想，阿笙說：“你一定很喜歡她。”

    顧城也在電話那端笑，沒接話，但卻開口說道：“最近接了幾個案子，怕是沒辦法回國過年，你一個人回老家過年，沒事吧？”

    阿笙笑著說：“沒事。”

    心里，隱隱有些小失望。

    ……

    考試結(jié)束，夜晚508宿舍的人睡得很早，也睡得很熟。

    8點左右，手機在阿笙枕頭旁肆無忌憚的震動著，實在是太困了，阿笙模模糊糊的掛斷了手機。

    第二天起床拿起手機一看，被掛斷的那通電話，竟是唐汐打來的。

    阿笙懊惱不已，上次唐汐把她從藍(lán)鉆送回宿舍，她還不曾好好感謝對方，昨夜又不小心掛斷了唐汐的電話，怎么看都像是卸磨殺驢。

    給唐汐打電話，阿笙尚未解釋那通被她無意中掛斷的電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唐汐的聲音就從話筒里傳了過來：“睡醒了？”

    唐汐母校也在T大，所以她知道年考時間很正常，阿笙笑了笑：“昨天太困，不小心掛斷了你的電話，實在很抱歉?！?/br>
    “學(xué)姐也是過來人，我懂?！碧葡β暅赝瘢Ⅲ险f了一會話，詢問她各科考試怎么樣？阿笙淺淺的應(yīng)著，話到最后，唐汐終于切入正題：“今天晚上我過生，鳳城會所，我已經(jīng)給依依打過電話了，到時候你們一起過來。”

    唐汐過生，阿笙若是不知情，屆時不參加，也就算了，但被唐汐這么一告知，反倒不好推辭了。

    于是，含笑應(yīng)下，并說自己晚上一定會出席。

    掛斷電話的時候，阿笙還在想，最怕欠下人情債，欠人容易，還人難。

    ……

    上午9：30分，全校師生齊聚大禮堂開會，校長叮囑學(xué)生放假期間注意安全，然后又說了一些場面話，最后提前預(yù)祝大家新年快樂。

    阿笙聽得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該給唐汐買什么禮物，糾結(jié)得很。

    江寧站在她身邊，聽得哈欠連連，壓低聲音：“看到陸老師了嗎？我來來回回找了一遍，也沒看到他?！?/br>
    聞言，阿笙抬眸，臺面上站滿了老師，阿笙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愣是沒把陸子初找出來。

    “估計沒來?！卑Ⅲ险f。

    江寧感慨道：“真牛，全校老師都來了，就他沒來，簡直是太有范了?！?/br>
    阿笙垂眸沒接話，不期然想起那日，陸子初對她說：“請你……不要放緩成長?！?/br>
    她可以忘記陸子初說話時的表情，卻忘不了他說話時的悵然，還有他的眼眸，那么深，那么黑。

    ……

    陸子初今天有訪客，這也是他為什么沒能出現(xiàn)在大禮堂的原因。

    來者名字叫楚培華。T市赫赫有名的金牌律師，曾經(jīng)創(chuàng)辦了T市第一家個人開業(yè)的律師事務(wù)所，事務(wù)所定位一致，只接刑事辯護。

    楚培華和陸子初父親相識多年，來往甚密，值得一提的是，陸子初之所以會成為一名律師，最初的時候是受楚培華影響。

    如果說，陸子初職業(yè)啟蒙老師是誰的話，那么一定非楚培華莫屬。

    學(xué)校沒有學(xué)生走動，靜悄悄的，陸子初帶楚培華沿著校園大道，參觀學(xué)校的同時，淺聲交談著。

    楚培華年輕的時候留過學(xué)，后來回國發(fā)展，平時工作很忙，算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來T大。一路走來，直夸T大學(xué)習(xí)氛圍很好

    臨近中午11點，校園里開始出現(xiàn)三三兩兩的人群，想必是會議結(jié)束了。

    走了這么久，楚培華畢竟上了歲數(shù)，有些累，陸子初便帶著他往回走，路過法學(xué)系宿舍區(qū)，離得很遠(yuǎn)，就看到顧笙和一個女孩子抱在了一起，笑的很開心。

    那女孩，陸子初是認(rèn)識的，名字叫劉依依，好像和顧笙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很好。

    這么明媚的笑容，陸子初前幾天還在顧笙臉上看到過，不過當(dāng)時和現(xiàn)在相比，略顯牽強。

    英語考試教室內(nèi)，她眼眸彎彎，夸他問題提的好，但兩只手卻緊緊絞纏在一起，泄露了她的口是心非。

    現(xiàn)在想起來，還會覺得好笑，只不過這笑，觸及她在藍(lán)鉆流下的淚水，變得有些沉。

    “怎么了？”楚培華畢竟是楚培華，身為金牌大律師，眼神敏銳，雖然陸子初表情如初，但還是被他看出了端倪，順著陸子初的目光望了過去。

    天有些陰，白雪輝映下，有兩個年輕的女孩子手拉手走進了宿舍。

    楚培華問：“她們是你學(xué)生？”

    陸子初收回目光，在長輩面前，習(xí)慣性勾起唇角：“對?！睕]必要說依依是外校學(xué)生，也并不見得楚培華就有興致聽這些。

    陸子初想錯了，楚培華對依依或許沒什么興趣，但對一人還是頗有興趣的。

    “我之前聽楚楚說，你的學(xué)生里有一個女孩叫顧笙，她好像是03年T大高考狀元?！?/br>
    陸子初笑了笑，遇事淡定，再說這事也沒什么好驚訝的。

    楚楚那天在藍(lán)鉆見過顧笙，原本挺活躍的，后來似是裝了心事一般。陸子初和楚楚雖然稱不上是青梅竹馬，但少時因為雙方父母的緣故，倒是常常見面，還曾應(yīng)楚培華之邀，暑假期間當(dāng)過楚楚的課業(yè)輔導(dǎo)老師。

    楚楚很聰明，03年考取T市高考狀元，當(dāng)時還興奮的給遠(yuǎn)在英國的陸子初打電話，討要禮物。

    離開藍(lán)鉆的那天晚上，陸子初送她回家，她在后座問陸子初：“那個叫顧笙的女孩子，你知道她的高考成績是多少嗎？”

    聽出她話語間的悶悶不樂，陸子初畢竟是了解她的，知道她自信心受損，原本不想搭理她，卻聽石濤笑道：“這事你怎么不問我，我私底下問過阿笙，這事保不齊我比子初還清楚?！?/br>
    陸子初皺眉，石濤和顧笙幾時走得這么近。

    石濤說：“顧笙高考總成績是720分（滿分750分），其中奧賽加了20分，我專門查了查，顧笙文綜成績差0.5分就是滿分，縱使如此，還是創(chuàng)下了當(dāng)?shù)馗呖紗慰瞥煽冎?。其中值得一提的是，顧笙雖是文科生，但數(shù)學(xué)卻得了滿分。”

    聞言，楚楚皺了眉。

    石濤沒覺察到楚楚情緒有變，含笑問她：“楚楚，話說03年高考，你的高考成績是多少？”

    楚楚笑了笑，不說話。

    03年高考，楚楚的高考成績是702分（滿分750分），分獲文科狀元和英語單科狀元。當(dāng)然這樣的成績，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陸子初的高考成績：749分。

    曾經(jīng)有人戲稱過陸子初的高考成績，說他此生若想圓滿，只差那個“唯一”了。

    人家陸子初，8歲就開始參加數(shù)學(xué)競賽，瀟灑來回不下幾十余場，他是常勝冠軍，高二就被保送國內(nèi)頂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