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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的大女孩,猶豫了一會,走了上去。 夏舞轉(zhuǎn)過身的時候,嚴(yán)冀就站在后面,一雙冷靜的眼看著她。 她撇了撇嘴角,心想他能說什么好話出來,裝作沒看見,打算就這么提包走人。 不想跟這個人攀朋友,也不想再有過多的接觸,雖然不巧又再度遇上,那么心照不宣裝作陌生人最好。 “對不起?!?/br> 身后傳來這言簡意賅三個字,就像兩人初次見面,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對不起”,不過這個自大狂這次顯然態(tài)度稍稍收斂了些,不再是那討人厭的傲慢面孔,夏舞不動,笑了一下,轉(zhuǎn)過身去。 她直視著嚴(yán)冀,“你不說這三個字,我也會好好教你外甥不搞特殊待遇,這點職業(yè)道德我還是有的?!?/br> “你誤會了,我只是就事論事。”嚴(yán)冀的聲音依然清淡,“我確實不是圣人,所以我很抱歉?!?/br> 夏舞背對著嚴(yán)冀靜靜站著,坦白說她還是挺生氣的,但是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嚴(yán)冀還讓廖河把錢全部送了回來,今天還走上前親口來道歉,雖然看不出他有太大誠意,但是念在以后他外甥還要來上課,或許還會再碰面,不給他個臺階下,大家都不痛快。 夏舞嘆了口氣,就看在他之前幫了她,還有個無比可愛的外甥的份上,給他個臺階下吧。 “好吧,之前你也幫了我,”夏舞整理好轉(zhuǎn)過身去,表情淡然,“一比一,我們兩清了?!?/br> 嚴(yán)冀看著女孩湛亮的眼睛,笑了一下,眼角是淡淡的魚尾紋,他伸出手示好,“嚴(yán)冀?!?/br> 夏舞淡淡地瞥了一眼他伸出的手,轉(zhuǎn)身翩然離去。 手僵在半空中一會,最后又縮了回來,嚴(yán)冀手插兜望著遠(yuǎn)去的這個叫做夏舞的女孩,她的頭抬得高高的,背影挺直,他苦笑了一下。 他們確實扯平了。 緩緩走向電梯的夏舞綻開了一個勝利者才有的微笑,她知道,這一回合,是她贏。 正文 八 這天晚上回到家的邱朗朗同學(xué)很嚴(yán)肅地對舅舅嚴(yán)冀說,“舅舅你泡我們夏老師吧,把她變成自己人。 嚴(yán)冀失笑,喝了口茶,挑眉看著愁眉苦臉的小胖子,“為什么?” 小胖子想了想,垂下腦袋瓜,很不好意思的說,“我想她罩我?!?/br> “舅舅沒有教過你嗎?男子漢不能躲在女人后面,只有男人罩女人,沒有女人罩男人的事,聽懂了嗎?” “可是我是小男人,夏老師是大女人啊。”小胖子邱朗朗還是不服氣。 嚴(yán)冀揉了揉朗朗的腦袋瓜,“男子漢不分大小。” 朗朗一下子抱住了嚴(yán)冀,小胖眼咕嚕嚕轉(zhuǎn),“舅舅,你覺得夏老師好看嗎?” “嗯……還行吧?!?/br> “我也這么覺得,她比叔叔喜歡的那個阿姨好看多了,那個阿姨都不太會笑,像動畫片里的火雞女皇,她的眼睛好像長在頭頂上,你覺得呢舅舅?” 嚴(yán)冀被外甥的比喻給逗笑了,心想著孩子什么時候懂得察言觀色了,“小孩子不許養(yǎng)成在別人背后說壞話的習(xí)慣。” 小腦袋耷拉下來,黯然點頭,“好吧?!?/br> 再度抬起頭,圓溜溜的眼珠子充滿希望,“可是舅舅,你真的真的不考慮一下夏老師嗎?你明明想泡她的,我看到你找她說話了?!?/br> 嚴(yán)冀揉了揉太陽xue,小家伙換“舅媽”的念頭看來是在腦子里深深扎根了,今晚不解決這問題他是不會罷休的。 “嗯,這樣吧,等你追到歐尼可小朋友,舅舅再出手追你們夏老師好嗎?” 嚴(yán)冀采取敷衍拖延戰(zhàn)術(shù),應(yīng)付完連忙笑著站起來,速速離開。 這下子邱朗朗同學(xué)陷入了深深的糾結(jié)中,舅舅看似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了,可是問題是他追歐尼可的難度很大啊,歐尼可今天還嫌棄地說,“邱朗朗你比多拉A夢還要胖”,而且似乎他遇到了情敵,另一個跳芭蕾的男孩子一直在盯著歐尼可瞧。 邱朗朗躺在沙發(fā)上嘀咕,“舅舅比格格巫還要狡猾,你說對不對,尼可?” 愛狗尼可懶懶地躺在他懷里不回答,朗朗邊替狗順毛邊思考,突然靈光一現(xiàn)拍了下狗肚子,尼可痛得嗚嗚叫。 “舅舅不泡我們老師,我可以說服老師泡舅舅啊?!?/br> “嗚~~” 邱朗朗天真地笑了,尼可也認(rèn)為這是個好主意呢。 日子過得平淡而又煎熬,夏舞有時候遙望藍(lán)天白云深處,心想自己是被困住的鳥,每一天都在囚禁中尋找麻醉劑,永遠(yuǎn)不知道自己可以飛得有多高多遠(yuǎn)。 她向大姐夏桑述說滿腔心事,酷酷的大姐只是淡淡睨了她一眼,“想要說服mama,唯一的方法就是變得比她更強,小舞你還太弱,缺乏談判的資本,mama不會聽你的?!?/br> 夏舞雖然懵懂,卻略略明白jiejie的意思:她應(yīng)該參加芭蕾比賽,并且要贏,才能坐下來跟mama談,要不然一切努力都是徒勞,mama不會由著她做自己想做的事,在mama眼里,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任性。 夏舞隱隱覺得自己已經(jīng)找到了參賽的理由,可是她又認(rèn)為這個理由尚不足夠充分,一旦她贏得比賽贏得評委喜歡,可能會適得其反,讓mama更堅定她跳芭蕾的選擇。 她仍然尋找著一個更能說服自己的理由。 在愁苦之中,她又一次跑去看顧西楚的課,安靜地坐在一旁,眼底里有渴望。 幾個學(xué)生均表現(xiàn)不佳,顧西楚親自示范,舞步激情四射,讓人目不轉(zhuǎn)睛。一曲完,幾個學(xué)生反而怔住放不開手腳,顧西楚明顯不高興,“離演出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你們居然給我拿出這種三流水平來,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前途不要了嗎?” “今天先到這,明天我希望看到不一樣的表現(xiàn)。再見?!?/br> 他的眼神犀利,幾個學(xué)生悻悻地離開,灰頭土臉的樣子。 顧西楚轉(zhuǎn)頭朝夏舞看了過來,夏舞也感覺有些發(fā)毛,踮著腳尖也準(zhǔn)備開溜。 “我又沒罵你,你跑什么?”顧西楚擦著汗走了過來,“坐下,陪我聊會天。” 偶像就在身邊,還能清楚感受到他運動后身體傳遞的熱量,夏舞緊張地并肩坐下,卻是什么也不敢說,連偏頭看一眼偶像也不敢,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只好傻乎乎地盯著窗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