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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句,殿下此來,果然是為了護重臣回家乎?若是為了護送臣子,殿下萬金之軀,實在不該如此冒險。殿下乃是朝廷希望,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行事應當謹慎。既然要謹慎,希望這等事情,殿下還是少做才好?!?/br> 這話說的很無禮,但是卻是捏緊了朱允炆的身份才說的。不管朱允炆內里如何,至少外表之上,朱允炆一向以寬容仁愛示人。自己這樣當面說話,朱允炆反而不能奈自己如何。 只是難免要得罪朱允炆了。不過得罪朱允炆不得罪朱允炆,還有區(qū)別么?自己一直在他的監(jiān)視之中。 朱允炆想不到郭菀央這個小女孩居然敢與他如此針鋒相對的說話,不由眉頭一皺,片刻之后才說道:“你說的卻是有理,孤果然是行事不謹了。”竟然下令道:“給郭小姐準備兩匹蜀錦兩百兩金子,等下送到郭家?!?/br> 郭菀央抬頭,說道:“多謝殿下賞賜?!毙闹袇s放下一塊石頭。自己這樣說話,朱允炆不追究已經(jīng)顯示了足夠的寬宏,此外居然還愿意給自己重賞,那就表明了態(tài)度。賞賜送到自己家,那就是向整個郭家表明態(tài)度。父親與叔父尚在北鎮(zhèn)撫司,這點東西,可以看做是送給郭家的定心丸。 郭菀央抬起頭,看著面前的朱允炆,說道:“多謝殿下賞賜……既然殿下如此厚愛,作為回報,小女子冒昧,還有幾句話,想要告訴殿下。” 郭菀央這話絕對不是冒昧。 第235章 朱允炆愿意給郭家一個定心丸,足以見他對掌控面前這件事也沒有十分的把握。既然沒有十分的把握,那么這件事情還有可圖之處。 朱允炆與朱高煦不同。畢竟沒有上過戰(zhàn)場,決斷之際少了幾分殺伐之氣。史書之上說他秉性柔弱,想來不是空xue來風。 既然這樣,面前的機會,自己怎能不抓??? 朱允炆雙目一緊,說道:“你只管說來。” 郭菀央的目光,在朱允炆身后一群人身上掠過。朱允炆揮手,讓后面的人都退下。邊上一個青年文士說道:“殿下,方才郭小姐有句話很有道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br> 郭菀央認得此人,這人是自己當初在尼庵里見過的。只是不知道姓名。氣惱這廝出面混事,不由在心底狠狠的將他罵了幾遍。 朱允炆含笑說道:“解卿家,郭七小姐不過是一介女流而已?!?/br> 聽聞一個“謝”字,郭菀央就在腦子里急速搜索起來。只是她對歷史知道的也只是半吊子,根本想不起歷史上朱允炆身邊有什么姓謝的人。當然更想不到,此解非彼謝也。 那“解卿家”說道:“紅線隱娘,俱是女子?!?/br> 紅線即薛紅線,隱娘即聶隱娘,兩人都是唐傳奇中的著名女刺客,據(jù)說都是神仙一流。 聽到“紅線隱娘”四個字,郭菀央騰的火大了。當下抬頭,直視著那個青年文士,朗聲說道:“謝先生,若說小女子有做歹事的嫌疑,那么先生也有嫌疑?!?/br> 那“解卿家”眉宇之間勃勃升起怒意,卻終于忍住,問道:“怎么說?” 郭菀央淡淡笑道:“紅線隱娘不過是傳奇中的人物而已,有無真人還是未知之數(shù)。要離刺慶忌,卻是史上記載,容不得隱晦……慶忌對要離,可謂是解衣推食推心置腹,結局如何?” 郭菀央這句話,那是純粹的挑戰(zhàn)。那“解卿家”面紅耳赤,當下怒道:“本官豈是要離那等無情無義的小人?” 郭菀央微笑道:“那小女子又怎么可能是紅線隱娘那等高來高去的神仙中人?” 那“解卿家”一時語塞。朱允炆聽聞兩人相斗,心情大好,當下說道:“解卿家,此事孤已經(jīng)決斷,你不必多言。” 那“解卿家”當下躬身退下臺階。 一群人俱都退下。卻不曾離開院子,眼睛都是遠遠的盯著。黃蒹葭等人也都避開了。 朱允炆眼睛看著郭菀央,眉宇之間微微含著笑意,說道:“解縉也是一代才子,向來只有他用言語欺負別人的份,今天竟然被你噎得說不出話來,也算是奇跡了。” 郭菀央這才明白那青年文士的身份。竟然是解縉?。ㄓ罉反蟮洌┑闹骶帲∧鞘潜燃o曉嵐還要牛逼幾分的人物!只是想不到這個人,天生就與自己不合! 搜索記憶,卻找不到解縉留在朱允炆身邊這一塊。當下也不去想了,現(xiàn)在歷史已經(jīng)有不少的偏差,自己苦思也是無用。當下罷了。抬起眼睛,看著朱允炆,誠懇說道:“多謝殿下信任與關愛。” 朱允炆注視著郭菀央,年幼的女子眉宇之間,是自己根本預料不到的成熟。當下問道:“你卻是想要說什么?” 郭菀央當下毫不遲疑,沉聲說道:“小女子人在深閨,卻也知道昨天發(fā)生了一些事情,而且此事多半與殿下有關。小女子只是想要對殿下說,為殿下定下此謀者,著實該殺!” 朱允炆想不到郭菀央竟然直接如此,臉色一變,厲聲說道:“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朱允炆聲音一拔高,遠處的侍衛(wèi)手中兵刃再次出鞘,就有人要奔過來! 朱允炆聽見身后聲音,也不回頭,只是擺手。后面想要奔過來的侍衛(wèi)再度站住,遠遠退了回去。 郭菀央面不改色,微微笑道:“雖然是事外之人,信息不足,小女子卻也能猜到,此事與殿下有關。那些掌握了比小女子更多信息的人,又會如何猜測,殿下可以想象。” 朱允炆面色沉冷,當下說道:“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郭菀央搖頭,說道:“小女子只是想要告訴殿下,既然到了殿下這個位置,凡事就以求穩(wěn)為先。這樣的做法,破綻太多。” 朱允炆臉上一片沉冷,說道:“只恐是你從黃家小姐口中聽得片言只語,所以前來我處相詐。” 郭菀央面上露出迷惘之色,說道:“黃jiejie?難道……她知道什么?”搖頭,說道:“殿下您錯了,黃jiejie即便知道什么,卻也不會告訴我。您難道不知道黃家的家教?” 朱允炆的臉色慢慢溫和下來,說道:“你卻說,你如何知道這些?果然是猜測而來?” 郭菀央點頭,說道:“殿下只要試想:鎮(zhèn)守各地的王爺,都有質子留在京師之中。既然愿意派遣質子常住京師,那就是對皇上心懷畏懼。既然心懷畏懼,不到圖窮匕見的時候就不會輕舉妄動。而留在京師之中的質子們,因為關系到自己的安危,更不敢胡亂行動……只要想明白的這一點,眾人就會將視線從質子們身上挪開,轉向他處……殿下請想,皇上雖然年高,可是糊涂之人?” 這句話,可謂是一針見血! 這可是最明顯的破綻……郭菀央能想到,其他人也可能想到! 朱允炆臉上勃然變色。片刻之后才驀然笑道:“你這是胡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