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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打架? 方忠憲一瘸一拐跳起來,郭菀央也不能置身事外,當下咬牙,上前,高聲說道:“住手!” 那邊……已經(jīng)開始打架了。 雖然很擔心將自己也變成城門失火時候的一條烤魚,郭菀央還是很努力的吼出了一聲:“住手!” 郭菀央還算是人小音量大,一聲厲喝之下,那些要動手的未來秀才老爺們,居然都怔了怔。郭菀央隨即就叫道:“你們都不想考試了是不是!不想考了那就上別的地方打去,不要連累了旁人!” 一句“連累旁人”砸下去,四周都是靜了靜。當下就有懂事的書生,偷偷的往后縮了縮,與這群人保持距離。 見一群人都還算懂事,事情還能控制,郭菀央這才松了一口氣,說道:“各位都是大哥了,都知道考試的規(guī)矩,現(xiàn)在痛快了,等下卻糟糕了。耽擱了大好光陰,父母長輩都不歡喜,是也不是?” 在場書生,年紀都比郭菀央略略大一些,聽這么一個小孩一本正經(jīng)的批評下來,面上都是掛不住。終于有不服氣的聲音說道:“不過這廝耽擱了別人的考試,就這樣放過,卻實在出不了氣?!?/br> 那犯事的兩個人,一個主子一個書童,主子一身月白的衫子,書童居然也是一身綢緞,這般穿著,京師難尋。郭菀央扁嘴,要來參加考試還穿月白衫子,這個家伙實在不將錢當錢!要知道要考試必須寫字,寫毛筆字一下不小心,將衫子污損,那是常見的事。 聽這些書生這樣一說,那書童又忍不住得意洋洋的將聲音給抬起來了:“我們公子是魏國公府的人,你們這些人,難不成敢得罪我們魏國公府?” 郭菀央眉頭皺了起來。魏國公府?大將軍徐達的府?。课⑽⑿Φ溃骸斑@位兄臺請了。在下郭玥。” 那月白衫子淡淡掃了郭菀央一眼,鼻孔繼續(xù)朝天:“請了。本人魏國公府徐景秀?!?/br> 徐景秀?郭菀央扁嘴,沒聽說過,那就是魏國公府的旁系子弟?旁系子弟還擺出這樣的驕傲嘴臉,的確夠讓人惡心的。 “徐兄,今日之事,容小弟說一句。您既然是魏國公府的人,當然要將魏國公府的名聲放在心上,怎么能縱容奴才這般為所欲為,敗壞魏國公府的名聲?” 徐景秀翻了翻眼睛,終于慢悠悠的說道:“我家書童,說的都是實話,又怎么敗壞魏國公府的名聲了?” 郭菀央淡淡一笑,說道:“當初徐增山先生與方孝孺先生齊名,現(xiàn)在看來,徐先生不如方先生多矣!” 徐增山何許人也?魏國公府的族學老師。二十年前,徐增山與方孝孺齊名。徐增山狂傲,方孝孺嚴謹,人都說各有千秋。一日文會上相遇,眾人要兩人競賽詩詞。徐增山揮毫立就,方孝孺停筆不寫。眾人問方孝孺為何不寫,方孝孺回答:詩詞小道,與國無用,何必以此競賽夸耀?徐增山大怒,與他辯論半天,竟然辯論方孝孺不過。當下拋擲毛筆,說道:既然你說詩詞無用,那么我此生就以詩詞為戲,杜絕仕途,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功成名就致天下太平! 于是兩大才子走上了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徐增山投效大將軍徐達,做了魏國公府的族學老師。二十年來,雖然沒有任何政治上的業(yè)績,但是魏國公府在洪武年間的風雨之中安然不動,他功不可沒。也教出了一批青年才俊,獲得了偌大名聲。至于方孝孺,雖然年紀輕輕就中了進士,可是朱元璋卻是打定了要老了才用他的主意,二十年來,竟然也沒有多少建樹。 第189章 天地君親師。魏國公府出來的公子,對徐增山都是非常敬重的?,F(xiàn)在聽人居然將自己的先生扯出來批評了,還說先生不及老對手,縱然是再高傲的性子,那青年公子也不由生氣,當下大怒說道:“你憑啥這樣說話!” 郭菀央淡淡笑,指著身后不遠處的方忠憲:“這位就是方先生的公子,年僅十二歲。您卻是徐先生的學生,年齡……無論如果超過十二了罷?” 徐景秀大怒說道:“那又如何?那小子雖然年輕,但是也不見得能過了這場府試?!?/br> 郭菀央笑道:“這些且莫要著急來說?,F(xiàn)在由于您的關(guān)系,他的褲子破了,再也不能參考,您拒絕道歉,拒絕賠償。他卻擔心耽誤了大家的考試,情愿吃大虧,息事寧人。古人云:君子以立德為先。兩人品德高下,誰都可見。徐先生當年以教書育人為事業(yè),教出來的學生卻是不及以明王道致太平為事業(yè)的方先生,孰強孰弱,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一群書生笑著說道:“果然果然。方公子雖然耽誤了這場考試,不過卻證明了父親超過徐先生,這次也算是有所得了,呵呵。” 附和之聲接連響起,又有書生笑道:“徐先生如果知道自己二十年前的賭約今天居然輸在一個不成器的學生手中,他會不會氣暈過去?” “品德這一場,徐先生是輸了……徐先生到底不如方先生嚴謹,教出來的學生風格也是完全不同。” 郭菀央微笑說道:“大家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要證明徐先生其實不必方先生弱,其實這位兄長,你還有一個機會?!?/br> 徐景秀咬牙說道:“就你這小子會搬弄是非。你卻說,還有什么機會?” 郭菀央淡淡笑道:“現(xiàn)在方公子因為褲子破損,沒機會去參加考試。他之所以沒有機會去參加考試,那是因為您的緣故。人家說起,定然會說:徐增山先生的學生徐景秀,生怕方孝孺先生的兒子方忠憲一舉中秀才,打破應(yīng)天府記錄,讓徐增山先生面上無光,所以特特意設(shè)計讓方忠憲耽誤了這一場……” 徐景秀怒道:“你這小孩別胡說八道!” 郭菀央正色說道:“徐兄,此言并非胡說八道。要知道人都是不憚于將事情往最壞方面去想的,今日你只是無心之失,卻是不肯道歉,誰知道別人會怎么想?無風尚且起浪,何況這事情確實是真的?我武定侯府與魏國公府向來交好,今天此言,卻是看在兩府交情份上,才如此放肆出口。若不是兩府交情,我小小年紀,人微言輕,又豈肯來攪和這外人之事,說不定為自己惹一場無妄之災(zāi)?”言辭懇切,說道,“如今一場無心之失,卻讓先生蒙羞,讓魏國公府蒙羞……徐兄請想,這樣作為,是否對得起徐先生?” 聽聞“武定侯府”四個字,那眼睛長在額頭上的徐景秀才猛然變色。他是魏國公府的旁系子弟,向來以此得意洋洋。雖然知道京師重地王公貴族遍地走,但是這些年來功臣世家漸漸稀少,自己囂張了許久也不曾碰上一個,因此就更加的狂傲起來。卻不曾想這寒孺遍地的府試大會上,居然出現(xiàn)了一個身份地位比他更高的貴族子弟。自己只是旁系,與魏國公府隔了好幾代的;人家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