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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傷感。喬庭深摟她入懷里。她伸出手來,滿不在乎地碰到了供桌就近的一塊牌位。那上面寫著喬庭深叔叔的名字。 “這些東西,”蘇妲己滿不在乎地笑道,“不過就是一個個死人的名字,管他們呢!” 蘇妲己話說得無情無義,她淺笑了下,像朵艷極卻又危險的罌粟。 莫名的,喬庭深聽了蘇妲己的話,瞬時間,郁結多年的心結出現(xiàn)了豁口,透過它,仿佛很快就能豁然開朗了。 喬庭深重復了蘇妲己的話道:“是啊,那些死人,管他們呢!” 說罷,喬庭深將蘇妲己抱上了供桌,當著列祖列宗牌位的面,狂吻她的頸項、耳垂、臉頰,最后是她微啟的朱唇,深深的,一個長的沒盡頭的吻,纏綿悱惻到了極致。 仰躺在供桌上,蘇妲己看見頭頂?shù)呐莆?,一排排的,直聳入頂。不覺得間,她依稀看見一雙雙老朽古板而又暴戾專/制的老人的眼睛在憤怒地瞪她。她陰陰地笑了下,一切的禮教倫常,瞬時被碾得粉碎。 隨著供桌的劇烈搖晃,排在架子上的牌位也跟著一起晃動。嗡嗡嗡嗡的,發(fā)出陣陣的悶響。喬庭深依稀聽見父親、祖父,還有那一眾想用繩索困住他的人在痛罵他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喬庭深愈加興奮起來,他喘著粗氣回罵道,“今天我就大逆不道給你們看?!?/br> 小程忽的打來電話。他接到了幾個的韓國人。本來約好當晚有事要談,但遲遲沒接到喬庭深電話的他,不得不主動電話來問。 手機響了好幾聲,喬庭深不耐煩地接了。 小程一股腦兒地把眼下的情況說了,就等喬庭深的示下。 喬庭深沒立刻回話。小程聽見手機那頭的動靜甕聲甕氣的,不時的,還夾雜著幾聲或粗或細的喘息。 “讓他們先等著!”喬庭深突然對小程說道。他話音剛落,電話啪地就被掛了。 酒窖里,存的是喬家?guī)状耸詹氐暮镁啤?/br> 喬庭深和蘇妲己把供桌上弄的一片狼藉之后,又開始品嘗起那些人珍藏的酒來。按照祖宗傳下來的規(guī)矩,這些酒除非盛大重要的日子,是不能喝的。 可蘇妲己才不管,她好奇各個年份酒的味道。指了哪個酒桶,喬庭深就二話不說地為她打開。 大多數(shù)酒桶里的酒,蘇妲己只嘗一口就嫌棄的不要了。隨著一個個酒桶被打開,一股股濃重的酒香味從桶里陸續(xù)飄出。沒多一會兒,整個酒窖里,香氣撲鼻。光是聞到這些酒味,就足以讓人醉得微醺了。 逛的累了,喬庭深就靠著酒桶,坐在了地上。他身上的衣服大敞著,蘇妲己頭枕在他微微起伏的裸著的腹部。 兩人喝著紅酒時,喬庭深說起了樁往事。那年他十七歲,有一個大他兩歲的女同學來家里玩。她和自己溜進了酒窖。女同學灌他喝了瓶酒,糊里糊涂的,第一次就沒了。 蘇妲己調(diào)笑喬庭深道:“你可不像那么被動的人。” 喬庭深挑了下眉,苦笑道:“是嗎?” 蘇妲己臉頰飛霞樣的紅,醉眼迷離的。她翻身起來,騎在喬庭深身上。喬庭深只靜靜地看著她。蘇妲己手里的紅酒自下而上,潑灑下來,直到最后,喬庭深仰頭張嘴去接。 酒醇得微甜、帶著發(fā)酵的酸。 未等喬庭深咽下酒,蘇妲己便以吻封了他的口。 酒里的酸味不見了,只剩下甜。 一個漫長而又纏綿的吻結束后,喬庭深與蘇妲己彼此貼著臉,眼睛凝視著對方。蘇妲己忽地壞笑道:“我倒想看看你被動的樣子呢。” 不覺得間,喬庭深感到喉嚨發(fā)緊。 有不少打開的酒桶,喬庭深沒有再蓋上。只因蘇妲己說喜歡那些酒香氣,還說喜歡看源源不斷的深紅色的液體從里面流出來的樣子。 “像人的血一樣。”蘇妲己說的時候,嘴角帶了絲殘忍的笑。 恍惚間,喬庭深錯覺酒窖里所有的酒都淌出來了。像條酒河,一浪急過一浪地朝他奔騰而來。頃刻間,淹沒了他,醉得他神魂顛倒、意亂情迷。過去所有不悅的往事,因無法親自掌控的命運,沉落河底。而他唯一能真切感受到的,可以讓他尚維持了一絲清醒的,倏地只剩下一個林辰了。 過了子夜,小程又接連打來幾個電話,說韓國人們都還在等。喬庭深換了身衣服,趕回了公司。 喬庭深走后,蘇妲己泡了個澡。浸在浴缸里,她尚覺得身上的酒香未散?;谢秀便钡模浧鹆藬?shù)千年前,帝辛為他興造的浴池,極盡奢華。每一天,必用新鮮的牛奶灌進池里。勞民傷財,只為了她隨口說了句喜歡。 趁著難得的間隙,系統(tǒng)向蘇妲己通報道:“現(xiàn)在戲份值已經(jīng)超過百分之六十,是繼續(xù),還是就此離開?” 蘇妲己睨視系統(tǒng),冷言道:“我不是說過,要做到百分之百,你不信?” 系統(tǒng)被蘇妲己掃了眼,不禁被迷得心神蕩漾,它擦了擦額頭的汗:“當然,當然,我覺得那還是很有可能做到的?!?/br> 從浴室出來,蘇妲己穿了件細吊帶的銀綢睡裙。睡裙松垮地罩在她身上。隨著她款款邁步,睡裙時而貼合著她,時而又松開,盡顯她身材的玲瓏有致。 坐在梳妝桌前,蘇妲己用毛巾擦著濕得滴水的頭發(fā)。驀然間,她抬眼看鏡子。鏡子能照見她身后的床。此時此刻,高俊正倚靠著床頭,坐在床上,一臉玩味地看著她。 蘇妲己沒絲毫驚慌,她繼續(xù)擦拭頭發(fā),笑說道:“我從來不知道,你還是個膽大妄為的人。” “喬韻芝每天要吃了安眠藥才睡。至于喬庭深,他回公司處理和韓國人的生意,不到天亮,他根本回不來?!备呖〉穆曇?,一如往日的清冷。 蘇妲己冷笑道:“看來你都算好了。” 高俊道:“我一直想從這里的窗戶看月亮,這里的景色,要比喬韻芝的那間好?!?/br> “是嗎?”蘇妲己看透了高俊,輕笑了聲,“你是想從這里看月亮?還是特別想知道他是怎么睡我的?” 高俊嘆了口氣道:“你真的變了。若在過去,這樣的話你無論如何都是說不出來的。還記得嗎,以前做/愛的時候,我連講句情趣的臟話,你都會氣上好幾天?!?/br> 蘇妲己轉過身來,直面高俊,坦蕩蕩地甜笑道:“怎么,你是遺憾我變成了蕩/婦?” “不,過去的你像是死的,而現(xiàn)在的你,確是活著的。”高俊嘴角一直掛著抹淺笑,冷冰冰的。他看蘇妲己的眼眸里,深邃得不見底。蘇妲己望不進去,直覺得被他看的骨子里發(fā)寒。 見蘇妲己不做聲,高俊繼續(xù)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br> “是不能,還是不敢?” 高俊聽得出,蘇妲己的話里有幾分譏諷。 “這不重要,”高俊站起身,朝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