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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戒疤摳下來!” 若夢大師顧不得手痛,認(rèn)真端詳靜曉先生的神情,見他說的竟是真的,再也顧不得出家人的矜持,大叫道,“紀(jì)月之,你走遍天下挑了五十年,最后竟挑了這么一個不滿白日的小娃兒?好吧,便是這娃兒生帶福相又兼具大運道,但你這樣也太草率了吧!” “老朽高興,你管得著么!”靜曉先生瞪了若夢一眼,警告他不要在藍(lán)怡面前多嘴。 藍(lán)怡當(dāng)做沒聽見,從柜子里取了若夢大師的手珠出來,雙手遞還給他,“大師,物歸原主?!?/br> 若夢大師勉強壓住浮動的心緒,若有思量地看著藍(lán)怡,緩緩搖頭,“手珠既然送出,老衲便再無收回的道理,這手珠,施主留下便是。” 藍(lán)怡也搖頭,誠懇道,“大師,咱們真的用不到?!?/br> 靜曉先生哈哈大笑。 若夢大師長眉顫抖,差點又破功。在大護國寺,莫說他戴了多年的手珠,便是他摸過的護身符,都被信徒當(dāng)傳家寶供著! “施主留著便是,既然周三公子用不到,給四公子用也是一樣的?!彼{(lán)怡不要,若夢大師還賭氣偏要送了! 藍(lán)怡抽抽嘴角,她家怎么可能有四公子!不過也不再推拒,又把手珠收回。靜曉先生看著一臉?biāo)阌嫷娜魤舸髱焼柕溃梆捙肿?,你該走了吧??/br> 若夢大師掃了眼靜曉先生,冷哼了一聲,“老衲這次來,要待半年!” 靜曉先生氣鼓鼓地看著若夢大師,“怎么,難不成你還要跟老朽搶徒弟么?實話告訴你,周云升是老朽認(rèn)準(zhǔn)了的弟子,絕不可能讓給你的!” 藍(lán)怡也嚇得趕緊開口表明態(tài)度,“我兒子,絕不可能出家當(dāng)和尚!” 若夢大師強壓住心中的驚訝,故作平靜的看著他們這樣吵還不醒的小娃兒,“月之,他叫周云升,白云的云,升騰的升?” 靜曉先生又狠狠地瞪著若夢,“不錯!” 若夢大師小眼精光暴漲,雙手合十,高誦法號,“阿—彌—陀—佛!” 這一聲,驚到了瓜兒,小家伙哇哇大哭起來。藍(lán)怡心疼地抱起瓜兒哄著,不高興地瞪著若夢大師。 瓜兒若非極不舒服了,是很少哭的,這胖和尚平白無故地念什么佛! 靜曉先生快步擋在藍(lán)怡母子身前,收了一臉的嬉笑怒罵,挺直身軀,倒背雙手,氣質(zhì)陡然提升了三個檔次,真真的一副世外高人模樣,一字一頓道,“若夢,若藍(lán)怡和云升有事,云門定踏平你的護國寺、拆了你的暗石窟!” 若夢大師瞳孔猛縮,轉(zhuǎn)身對藍(lán)怡單手行禮,“老衲驚擾了周小施主,罪過,罪過?!?/br> 藍(lán)怡哄著仍在抽泣的瓜兒,冷冰冰道,“大師,好走不送!” 若夢大師走后,藍(lán)怡擔(dān)心地問靜曉先生,“先生,瓜兒無事吧?” 靜曉先生點頭,“被胖和尚的內(nèi)力震了一下,不妨事。”說完,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不需用藥?!?/br> 藍(lán)怡記下,想問方才若夢說的“云門”是什么。畢竟這事關(guān)瓜兒。 靜曉先生見此,解釋道,“云門,乃是老朽的師門,不過沒幾個人,世人知道的不多?!?/br> 藍(lán)怡不相信地看著靜曉先生,沒幾個人,就能把若夢嚇成那樣子?張嘴就要毀了護國寺? 靜曉先生摸摸鼻子,嘿嘿笑著,“比起其他江湖大派,真不算人多,加上云升,主子也不過三十人而已。不是老朽不能告訴你,只是你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妥?!?/br> 藍(lán)怡點頭,便不再多問。 柴云曦與雷晉又高高興興地從新居折了回來。靜曉先生恢復(fù)了老頑童的樣子,笑呵呵地走了。 柴云曦拉著藍(lán)怡,嘰嘰喳喳地說著感謝的話。藍(lán)怡見她這樣,打趣道,“小三嫂,新屋落成,至于屋中擺什么家具,便看你的了。” 柴云曦頓時雙頰羞紅,用眼角偷看雷晉,見他溫和笑著,便低下頭,偷偷地笑。 若夢大師自藍(lán)怡家出來,也未去青山客棧造訪無名先生,而是帶著四個和尚急匆匆地回了清安寺,提筆急速寫了一封信,交到弟子手中,“你速速歸京,將此信親手呈送太上皇,絕不可有失?!?/br> 待弟子走后,若夢大師在蒲團上坐了半日沉靜心緒,才走出僧房,穿半個廟宇,走到浮生師兄坐化前居住的無名小院。 隨他一起歸來的一清,正在院中用掃帚清掃地面,見若夢大師進來,只微微點了點頭并未開口,似是怕擾了自家?guī)煾敌ⅰ?/br> 若夢大師緩緩?fù)崎_浮生大師的禪房,盯著落了一層灰的舊蒲團,喃喃道,“師兄,你早料到會有今日了,是不是?” 蒲團自然無語,但若夢覺得這屋沒幾十年不變的陳設(shè),都在嘲笑著他。 “刷,刷,刷!”掃地聲越來越近,若夢大師猛然回頭,仔細(xì)打量一清。師兄心思縝密,步步為棋,收的徒兒定然也是不一般的,這個他至今也查不出身世、慧根不深的小和尚,到底是誰? 一清覺察到師叔的目光,停下掃帚抬頭,對他笑的一臉燦爛。 若夢大師,覺得頭疼了。 剛發(fā)現(xiàn)昨晚碼完忘記發(fā)了…… 第八四九章 秘友送禮 瓜兒的百日宴,原本周衛(wèi)極夫婦只想著簡單辦一辦的,畢竟?jié)M月時已隆重地宴請了幾十桌賓客,這次便想著只邀請親朋好友聚一聚,但靜曉先生卻不同意。用靜曉先生的話說,百日宴是祈愿瓜兒長命百歲的儀式,比起滿月洗兒酒更為重要。兩人聽了,自然立馬應(yīng)下。 其實,便是藍(lán)怡想低調(diào),也很難的。比起瓜兒滿月之時,如今在村中的好友多了許多。 兩位先生、雷晉與柴云曦、刀無鋒與卓陀蓂莢、夏婉,夏重瀟,小七,梁進等都是絕不可能缺席的,再加上黃縣文武官員、周衛(wèi)極軍中的好友等,粗粗一數(shù),便上百了。 隨后的四月初十這日,遠(yuǎn)在梅縣的周老夫人帶著王承德夫妻和王春榮,也趕到了。 看到周老夫人精神矍鑠,藍(lán)怡和賈氏歡喜不已。而隨著周老夫人一起來的盛mama,也就是賈氏的師傅,給藍(lán)怡帶來一份藥方,讓周衛(wèi)極狂喜萬分。 藍(lán)怡把周衛(wèi)極向梁進求藥之事告訴賈氏,賈氏感動之余便動了心思,托鄭氏向自己的恩師求一張藥方。 這藥方,便是曾在宮中任御醫(yī)的盛mama的恩師傳給盛mama的幾張宮廷秘方之一,避子湯。 宮中的秘方,安全避子又不損女體,正符合周衛(wèi)極的需求。賈氏接了師傅的方子,迅速湊齊藥材為藍(lán)怡制了一瓶避子丸,交到她的手中。有了這安全無虞的避孕藥,周衛(wèi)極當(dāng)晚便開了葷,盡情折騰了大半夜,才饜足地抱著媳婦睡了。接下來幾日,雖說顧及著賓客將至,周衛(wèi)極有所收斂,但每晚總要折騰一次,晚上舒服了,白日里周衛(wèi)極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嘴角的笑便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