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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四夫人前些日子到登州來看望懷孕的程瑩,故笑道,“近日事忙,未曾到許家看望瑩妹,她近日可好?” “很好,有勞大少爺?shù)胗??!背趟姆蛉瞬辉概c程自牧多說,點(diǎn)頭帶著兒子兒媳就要離開,她最不愿的就是小七與程自牧多接觸。 程自牧盯著小七的背影,忍不住又高聲道,“七弟,你們不若明日與我一同回去吧,人多安穩(wěn)些?!?/br> 小七頭也不回地道,“跟你在一起,才不安穩(wěn)!你還是先把窟窿堵住再說吧!” 程自牧莫名覺得小七后一句話是在關(guān)心他,展眉笑了,“好,路上小心,不可貪玩?!?/br> 程大爺從倉庫中走出來,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陰狠地道,“這里的事情,不能讓家里知曉?!?/br> 程自心頭一跳,低聲勸道,“這么大的事情,瞞是瞞不住的。父親放心,兒子自會(huì)想辦法把一萬五千兩的虧空補(bǔ)上?!?/br> “你如何補(bǔ)?”程大爺覺得牙疼的更厲害了,警告道,“不可再生事端,你惹的事,還少么!” 程自牧已然恢復(fù)了自信,“父親放心,兒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程大爺?shù)哪X筋被牙帶得發(fā)疼,只看了一眼高大的兒子,心中也知道這個(gè)窟窿必須堵住,否則回去后程老太爺會(huì)剝了他的皮,說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你要分清楚,別又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我的私賬上還有幾千兩銀子,先挪出來用上吧?!?/br> “還不到如此地步,父親安心養(yǎng)病,交于兒子便好?!背套阅练鲋镒撸叭缃窬謩?shì)對(duì)咱們不利,且讓他們得意幾日。此仇,必報(bào)!” 程大爺牙更疼了,“你給我收斂一點(diǎn)!現(xiàn)在程家還不是為父說了就算的!既然此處事了,你速帶人去尋喚兒的下落?!?/br> “是?!背套阅翍?yīng)下,心知喚兒,恐怕是尋不回來了。不過他對(duì)喚兒的安危卻不擔(dān)心,只要對(duì)方以為李無憂依然在自己手里,就好辦。 或許,他還能以此,做些文章,讓李家給他補(bǔ)點(diǎn)虧空…… 李家此時(shí),也亂得很。 李無憂的父親,李家二少爺李敦敏聽了管事的話,氣得跳起,沖到管事身前,連踢帶打,罵罵咧咧道,“廢物!連個(gè)三歲的孩子都看不住,要你何用!” 管事只盼著被打一頓便能讓主子消氣,連聲道,“是,是,二少爺罵的是,小人該死?!?/br> “住手,成何體統(tǒng)!”一身儒生長袍、腰佩美玉的李澤厚止住兒子,吩咐管事道,“此事定要瞞住,速派人再去找,一定要找回來!” “依兒看,憂兒定不在程家人手上,否則為何這么久他們都不帶人來換?”二少爺李敦敏氣呼呼地坐下,“莫不是王家人胡諏的,這件事跟程自牧沒關(guān)系,否則為何咱們一點(diǎn)蛛絲馬跡都查不到?” 面似忠厚的李澤厚皺起眉頭,冷冷道,“程自牧定有問題!一點(diǎn)都查不到,問題才更大,否則程家不會(huì)在收到紙條后如此安生!再派人去跟著,若是尋不回?zé)o憂,定要讓程家上下不得安寧!” “聽管事說,程家的絲綢和瓷器被王絡(luò)梓買走了,爹,咱們要不要去分一些?程家的桅桿,可是咱們弄斷的!” 王家也是海商,因?yàn)橹T多忌諱,不能出手破壞程家的船,所以才由李敦敏出手。李家主營的是茶肆和酒樓生意,并不懼這些。 李澤厚看了兒子一眼,站起身望著院內(nèi)幾株盛開的木槿,平日里不顯眼的一棵樹,開起花來,倒是讓人為之側(cè)目,“鷸蚌相爭(zhēng),漁翁得利,王絡(luò)梓打得一手好算盤,乃是個(gè)精明人,不需咱們?nèi)フ?,他自?huì)登門來見。他若來了,你待他客氣些,王家以后,定會(huì)落在他的手上?!?/br> 另一邊,程許興沖沖地跑到程家父子面前,“大爺,大少爺,那孩子,小的找回來了!” 程大爺驚喜地站起身,“果真?哪里找到的?” 程許說起來也覺得不可思議,一高興,嘴貧地毛病犯了,“真是應(yīng)了說書人那句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小的在船邊晃悠,見著人伢子正在打罵一個(gè)欲逃的孩子,那孩子的衣裳被扯開,小的認(rèn)出他背上的胎記,把他買了回來,待到咱們倉庫里由人不錯(cuò)眼睛地盯著,這小子口口聲聲地說自己是程家小少爺,讓小的送他回去……聽人牙子說是從濟(jì)縣一處受災(zāi)的人家買來的!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回到小的手里來了!” 第七一七章 人財(cái)兩空 聽著程許嘮叨,程自牧心中也是歡喜不已,真是正打瞌睡,便有人送來了枕頭!程大爺也欣喜萬分,“那孩子看著可還好?若傷得厲害去請(qǐng)個(gè)郎中來給他治傷?” “回大爺,都是些皮外傷,那人牙子也不敢打狠了,否則還怎么拿去換銀子?”程許高興回道,“小的這就去請(qǐng)郎中來給他瞧瞧。傷倒不要緊,不過卻瘦得厲害,皮包骨的?!?/br> 李無憂正月里被他們捉去扔了,至今已有四月,嬌生慣養(yǎng)的李家少爺何曾吃過這些苦,瘦了倒不奇怪。 程大爺擔(dān)皺眉問道,“你確定沒看錯(cuò)人?” 程許趕緊拍著胸脯打包票,“雖瘦了些,但還未脫型,小的認(rèn)得出來。且那孩子雖被打怕了,但給他吃了口東西就說了實(shí)話,他也說自己是李無憂?!?/br> “這就好!”程大爺想到自己同樣被捉去的孫女,都是大人的事,何苦牽連無辜的孩童,“著人備些好消化的rou粥給他喝,莫一下把孩子撐壞了。過兩日皮外傷好了,好去把喚兒換回來?!?/br> 程自牧腦中的計(jì)策漸漸成型,才展眉問道,“且慢。程許,你說是在船邊買的,這孩子是剛運(yùn)來還是要運(yùn)走?” “剛運(yùn)來?!背淘S趕緊答道,“說來也險(xiǎn),若是那人牙子帶著手中的貨去大戶人家賣,哪里還會(huì)便宜了小的!” 程自牧又急切問道,“你買孩子時(shí),可被人瞧見了?” 程許猜不透大少爺?shù)男乃?,小心回道,“看到了,看到的人,還不少……” 哪知,程自牧不氣反笑,“如此甚好!這邊能證明李無憂不是咱們捉的,而是‘好心’從人牙子手里買回來的!甚好!” 程許眼珠子一轉(zhuǎn),也明白了程自牧的意思,補(bǔ)充道,“大少爺,李家定派人暗中跟著咱們,想必他們此時(shí),已經(jīng)得了消息了。” 程自牧點(diǎn)頭,吩咐道,“咱們要裝作不知這孩子是李家的,等他們找上門來。然后在做打算……” 程大爺皺起眉頭,“你又要做什么?別忘了,喚兒還在他們手里!” 程自牧自信微笑,“父親放心,我定換回喚兒,順便從李家討些好處出來。李無憂是嫡子,而喚兒不過是庶女,若這么簡單換了,那咱們豈不是虧了!” 程許聽著,替小姑娘心寒。程大爺則直接拍了桌子,“混賬!就算是庶女,也是你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