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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手指,算道,“田壟上可以種些瓜果,今年的大紅果等就在家里的菜園子種,足夠咱們一家吃了。其實,早知道水秀和如花跟著回來,我就把咱們都三畝水田收回來,反正他們倆閑著也是閑著?!?/br> 周衛(wèi)極笑了,讓兩個武功高手下水田插秧,也就自己的小媳婦想得出來,“依我看,不如讓如花到客棧去幫忙,至于水秀,先讓他在家做些力氣活吧?!?/br> 以如花的性格、相貌和身材,還真適合到客棧當個火辣掌柜,藍怡呵呵笑了,“不錯,不錯,回去我就跟如花說,看她愿不愿意去?!?/br> 忙里偷閑地在山坡坐了片刻,兩人回家,先帶了禮品到周老爺子那里。周老爺子對藍怡離家兩月很有意見,頗為不客氣地道,“衛(wèi)極忙著衙門里又忙著家里,日夜不得歇著,你既然回來了,就把該你做的事情做好?!?/br> 周衛(wèi)極微微蹙眉,藍怡拉住他的衣袖,恭順稱是。 “爺爺,過兩日,我要出征去邊關帶兵打仗,家里大小的事情,都要交給藍怡做主,她年紀輕,若是做得有什么不丁對的地方,等我回來爺爺跟我說就是?!敝苄l(wèi)極也不廢話,直接說出來意。 周老爺子聽他這么護著媳婦,心里不高興,不過更關心的是孫子要出征打仗的事,“好端端的,怎么又要去打仗,不去不成么?” 周衛(wèi)極不語。 周老爺子滿臉擔心,刀槍無眼,孫子雖然命硬,但是到了戰(zhàn)場上哪個還能得了好,“朝廷又要征兵了?” 周衛(wèi)極搖頭,“應該不會?!?/br> 周老爺子知道周衛(wèi)極性子倔,決定了的事情八匹馬也拉不回來,自己再勸也沒用,忍不住看看藍怡,皺起眉頭,兩人結婚也有半年了,怎么這孫媳婦的肚子一點動靜也沒有。周衛(wèi)極上了戰(zhàn)場若有個好歹,這不是要絕了三房的香火么。又想到去年年底藍怡讓宇兒入周家族譜的事,周老爺子的眼神變厲,莫不是她早就知道周衛(wèi)極要走,才有了這個后手? “老二媳婦年輕,家里這么一大攤子事兒,交給她怎么能成,還是我?guī)湍阏湛粗c吧,你在外邊安心就是?!?/br> 周衛(wèi)極知道老子在想什么,硬生生地頂回去,“家里的事情交給藍怡,我很放心。前兩日我又從外邊買了兩個下人回來,再加上家里還有瑤姨幫忙,藍怡足能應對,爺爺,您老人家盡管安心便是。” 周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但孫子一臉堅定,孫媳婦也不吭聲,他也不好硬插手進去,只得全了兩句讓他們回家準備出征用的東西。 周衛(wèi)極又帶著藍怡去了一趟趙里正和王二叔家里,請他們在自己不在家時,幫忙照看。兩人對周衛(wèi)極又要出征也是憂心忡忡的,王二嬸甚至決定第二天一早就騎驢進城給他到寺廟里去求道平安符。 這樣一圈轉下來,便是接近傍晚了,藍怡和周衛(wèi)極到山坡上去見無名先生。 “恩師,衛(wèi)極要去邊關迎敵,難免殺生,黃縣清安寺的高僧浮生大師說過衛(wèi)極殺戮過重,若要平安度日需多做善事,不妄動殺念??伤朔忠稣?,殺戮再說難免,這該如何是好?”這個問題,她曾問過自己,曾問過清安寺的主持清英,都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今天來尋恩師,就是為了聽聽他的觀點。 “按佛法解釋,殺也分善惡,這些道理你們都懂,我要說的便是,戰(zhàn)。”無名先生解釋道,“云‘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為不得已?!l(wèi)極,老夫聽聞邊關戰(zhàn)事膠著,朝廷有意派戰(zhàn)王出兵,可有此事?” 無名先生雖處荒村,但消息一點也不閉塞,周衛(wèi)極也不隱瞞,“正是。今日已是初五,圣上應已下了圣旨了?!?/br> 無名先生點頭,“郭王爺驍勇善戰(zhàn),他身邊的謀士葛硯有不下于諸葛孔明之才,有他們領兵,此戰(zhàn)便先勝了一半。伐謀者,需知己知彼,有葛硯在,他定能出奇招致勝,只不過已老夫對他的了解,奇招必定也是險招吧?!?/br> 周衛(wèi)極也很了解葛軍師的用兵之法,無名先生所言不差,甚至葛軍師招他們回營,要做的的就是這奇招,其中兇險,不可在藍怡面前明說,“先生所言甚是。” “既是險招,必定要在關鍵之時扼住敵人咽喉,一擊致命。此殺,可解兵困,可解兩國之爭,可謂之善?!睙o名先生道,“衛(wèi)極,你雖上沙場,但不可妄殺,該知何時當殺才是?!?。) 第六一八章 何處有水 說完,他看了看于伯,于伯會意,對藍怡擺擺手,叫她出去商量事情。藍怡跟出去,于伯嚴肅著一張臉,問道,“今年旱情初現(xiàn),姑娘可有打算?” 藍怡搖搖頭,“我剛回來,還沒來得及細細了解,于伯,您老有什么主意?” 于伯搖頭,“沒有,但老奴知道,若是花溪沒了水,此處便不可留?!?/br> 藍怡被噎住,“花溪水不會斷的。” 于伯卻搖頭,“老奴聽聞,花溪上游離著遠的幾個村子,已經開始挖河道要引花溪水過去灌溉田地,若是他們引走了溪水,自然就沒了?!?/br> 藍怡心頭慌跳,“這事兒您聽誰說的,里正他們可知道?” “應是不知吧,昨日我閑來無聊,順著花溪向上追溯了幾十里,偶然間發(fā)現(xiàn)的?!庇诓畤@口氣,幽幽道,“這樣的事,就算知道了,也攔不住的?!?/br> 藍怡想到回來的路上見到的兩村爭水的場面,眉頭蹙緊,“花溪自花家村出山,經周家村流入咱們村,再入山,是哪個村子打它的主意呢,離著花溪近的,難道是北山頭村?” 于伯目露贊賞,“不錯,就是他們?!?/br> 藍怡站起身,“這可不行,我得去告訴里正叔,花溪水現(xiàn)在勉勉強強夠三村用,再讓他們分了去,澆灌農田都不夠用的?!?/br> 說完,她快步走下山,直奔趙里正家而去。趙里正聽了藍怡的話,臉色凝重地去了村部院子,敲鐘叫了幾個村里的骨干商量片刻,召集了四個壯丁舉著火把騎馬出村,直奔周家村而去。北山頭村在周家村的西北,他們要截水必定要從周家村上游截,這不是北溝村自己的事情,要跟周家村聯(lián)合起來共同商量應對。 周衛(wèi)極與無名先生從屋里出來時聽了于伯的話,周衛(wèi)極也覺得此事非同小可,回家牽馬去追趙里正等人,花溪水不可斷,按地理位置北山頭村更接近清溪,他們就算要引水,也該從清溪挖渠才對,把主意打到花溪上,應是因為花溪下有只有周家村和北溝村兩個村子,且兩村最近因為北溝村要弄集市正鬧著,他們想渾水摸魚罷了。 “藍怡,來,跟我說說藍家的事情。”于伯去炒菜,無名先生招手喚藍怡過去,剛聽周衛(wèi)極說了幾句藍如海的事,他覺得甚是奇怪,便讓藍怡詳細將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