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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場面可有十幾年沒見了吧?” “可不是么。上次是為了啥來著?” “為了征募的事兒唄,三嫂子真是老糊涂了,這才幾年??!” “十三年啊,我家老六一走就是十三年!” “……” 趙里正敲敲面前的桌子,待眾人安靜下來后高聲道,“今天召集大伙是為了胖子家的溫室被毀菜被偷的事兒,這件事情非常惡劣,非常惡劣!朝廷派人下來講,我也多次跟大伙說,不得肆意破壞農(nóng)田毀壞莊稼,否則必要嚴(yán)懲,輕則罰錢杖打,重則關(guān)押流放......” 農(nóng)耕乃是國之根本,大周重農(nóng)事,鼓勵農(nóng)耕開荒,對破壞農(nóng)田莊稼的行為罰得甚重。別說破壞,就是不勤耕作致使田地荒蕪都會被責(zé)罰的。村民本就淳樸,不會偷他人田地種的莊稼,就是旁人菜園里種的蔬菜,想吃時也會明著去討要,不會私摘。當(dāng)然,也有好吃懶做的農(nóng)婦,自己不種菜到別人地里去摘菜吃不支會的,但她們只摘分家的叔伯家的,說起來也算是自家的菜。比如周四發(fā)的媳婦張氏沒菜吃時就會到周二發(fā)家或藍(lán)怡在山坡上種的菜園里摘兩根黃瓜或拔幾棵大蔥,雖讓人討厭但也不算大事。 “......舍了血本扣溫室,起早貪黑地彎腰干活就是為了能多賣幾個錢過好日子,你們問問扣溫室的幾戶人家,哪天睡過一個囫圇覺!眼看著菜苗長大了終于能見回頭錢了,卻被人偷了去。賊人若是偷兩棵菜嘗嘗鮮也就罷了,偏他們偷走幾百斤菜,還把保溫的油布撕開,把保溫的草柵子扯掉,讓剩下的菜凍死!賊人的心思,讓人心驚,震怒!”趙里正痛心疾首,眾人義憤填膺,胖子的奶奶淚水漣漣。 趙里正見火候差不多了,揮手讓人把皮猴押出來,跪在大槐樹下。藍(lán)怡看他身上的衣裳沾了泥土,臉上卻是干凈的,不像受過打的樣子,只是被押了一夜,臉色蒼白,雙眼布滿血絲,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慌亂。 “這偷菜的賊人就是皮猴、周吉慶和西十里村的宏波三人,周吉慶和宏波昨天在縣城被抓,今天子時皮猴逃跑被抓住。皮猴是這件事的主謀,溫室的油布就是他劃破的!”趙里正昨晚已經(jīng)審問過皮猴,問清楚了事情的經(jīng)過,“雖說他也是咱們村里人,但此事惡劣,絕不姑息,待會兒就把他押去衙門,該打該罰都由知縣大人說了算?!?/br> “里正,昨天我娘已經(jīng)做主給他們兄弟倆分了家,皮猴偷東西被罰銀子,可與我們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逼ず锏纳┳臃珠_人群上前,生怕罰銀子的事情落到自己家頭上,“這是分家單,上邊寫的清清楚楚的,族長也簽了字?!?/br> 趙里正瞪了她一眼,轉(zhuǎn)頭看周老爺子,皮猴姓周,也與周衛(wèi)極是本家。周老爺子點(diǎn)頭,他臉色十分難看,瞪眼讓她退下。皮猴的嫂子撇撇嘴,還想分辨幾句,被她的男人一把拉回去,瞪眼低聲道,“作死的老娘們,再多說一句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家是娘做主族長作證分的,真憑實(shí)據(jù)在這擺著,你嚷嚷什么。里正叔剛才不是說了么,這件事十分惡劣,怎么罰要由知縣大人說了算,知縣大人是青天大老爺,還能分不清是非罰錯了人不成?!?/br> “是,是,還是咱當(dāng)家的說的明白,就是這么回事?!逼ず锏纳┳油笛砸娎镎?、族長和旁邊黑臉的周衛(wèi)極都沒有反駁,才連連點(diǎn)頭,放心地縮在自己男人身后。 人群后邊周吉慶的娘親柳氏也勾腰埋頭,恨不得把自己藏進(jìn)土里。(。) 第五二六章 送去縣衙 藍(lán)怡看著皮猴的兄嫂一紅一白的唱合,暗翻白眼。經(jīng)商以來,她詳翻大周律法,知道這兩個人是白忙活了。皮猴作案之時他們尚未分家,案發(fā)之后為怕株連馬后炮式的分開家產(chǎn)衙門是不認(rèn)的。 趙里正又借此事嚴(yán)厲地教育全村老少許久,才把目光投向在座的各家族長以及周衛(wèi)極,見他們沒話要說,剛要宣布大伙散了去,卻見胖子的奶奶站起來。 “皮猴兒,奶奶就問你一句話,你為啥把油布劃破?” 皮猴抬頭,一臉真誠說道,“三奶奶,我不是成心的。當(dāng)時見黃瓜快長成了,就順手摘一根吃,沒想著被瓜藤勾住順手一甩,刀子碰在油布上就劃了道口子?!?/br> 藍(lán)怡抬頭看周衛(wèi)極,那樣大的口子可不是隨手一劃拉就能弄出來的,況且外邊還壓著草柵子呢。周衛(wèi)極用眼神示意她安心,胖子奶奶可不是這么好糊弄的。 果然,老人家又接著問道,“我老婆子眼花了,可還沒瞎。丈長的口子,外邊還壓著一層厚厚的草柵子,可不是這樣就能弄出來的?!?/br> 村里人紛紛附和,叫嚷著讓皮猴說實(shí)話。皮猴垂下眼,“第一刀確實(shí)是這樣劃的,后來周吉慶說這樣解氣,順手劃拉了幾下,又把草柵子拽下來?!?/br> 大伙嘩然,憤怒不已,“吉慶就是個活土匪,沒他不敢干的,這么小就心狠手辣啊。” “還好是被抓進(jìn)去了,否則不知道得做到少壞事兒呢?!?/br> “還是周二嫂有先見之明啊,早就料到今天了?!?/br> 眾人想起藍(lán)怡因?yàn)橛顑罕恢芗獞c搶了糖葫蘆打了一頓而鬧到柳氏面前,扇了她兩個耳光說下的那番話。是啊,養(yǎng)不教父之過,周吉慶的父親周陽常年在外干活,家里就是柳氏和周吉慶兩個,柳氏潑辣愛占便宜,縱著周吉慶任他胡鬧,這才有了今天這樣的事情。 柳氏聽到皮猴的話,顧不得再藏著,叉腰就罵起來,“你個死潑猴,別以為我家吉慶不在這兒你就能滿嘴噴糞胡咧咧!吉慶才十三,他知道啥,還不是什么都聽你的。為了給你還賭賬,他連老娘壓箱底的銀簪子都偷出去當(dāng)了,我兒子真是瞎了眼啊才跟著你,一點(diǎn)好處沒占著,還惹了一身官司......” 死潑猴......藍(lán)怡忍不住抖抖肩膀,這三個字讓她覺得十分耳熱。不過這柳氏至今仍不覺得自己的兒子有錯,只怪他跟錯了人,沒有得到好處,有這樣的娘親,難怪會教出那樣的兒子。 趙里正見柳氏開始撒潑,剛壓下去的火氣騰地又燒了起來,“夠了!都給我閉嘴!” 周老爺子站起來,看柳氏的眼神猶如看著一堆腐rou,周吉慶和皮猴可都是姓周的,這兩個不爭氣的東西給老周家抹黑,正讓他抬不起頭來,柳氏再這樣一鬧更讓他面子掉地,“等這官司了了,開祠堂!” 柳氏癱坐在地,黑胖的額頭冷汗涔涔,開祠堂,哪里還有她的好,她現(xiàn)在可不能再折騰,保住自己和兒子最要緊。 見柳氏安生了,趙里正才吩咐人套車把皮猴押去衙門,皮猴被趙良秀和牛修堯押上牛車后,滿眼恨意地盯著藍(lán)怡,恨不得從她身上咬下一塊rou。 藍(lán)怡一臉從容,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留意。只聽趙里正又喊道,“大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