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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大桌子。 飯后,賈氏和李氏照顧孩子,藍怡妯娌三個去刷洗碗筷,之后都進了屋。 藍怡有些緊張,該是她向王二叔一家子解釋自己和文軒真實的身份的時刻了。 藍怡先進屋給孩子們?nèi)⊥婢吆统允?,讓賈氏幫忙看著,又請二嬸李氏出來坐下,把她給眾人帶的禮物取出,李氏和兩位弟妹每人一匹緞紋布,二叔和林喜一人一個精致木盒,都是她精心選的適合他們的東西。 眾人推辭,王承德直接說到:“二哥,您就別推辭了。這些都是桃兒的真心實意一件件選的。這一年多多虧你們這一大家子照顧她們母子,這份恩情咱們都記在心里頭,不知如何報答才好?!?/br> 藍怡深吸了一口氣,給二叔二嬸跪下。二叔王民善和李氏驚得趕緊站起來,王林喜一臉鄭重,陳氏和劉氏上前就要拉大嫂起來,都是自家人,這是要做什么? 藍怡擺手,開口說道:“二叔二嬸,您二老請坐,侄媳婦有話要說?!?/br> 眾人面色凝重,不知她這是要說些什么。 “事情還要從去年三月十五說起,那日,我從山上摔下來......”藍怡又把在公堂上說的話直接說了一遍,后來發(fā)生的事情也簡單說了說,王家并沒詳細介紹,只說文軒也是沒了爹娘,奶奶年邁便托了她帶回來接著撫養(yǎng)。 藍怡說完,一家人的反應如當時王林遠當時的模樣一般,目瞪口呆。 王二叔與王林喜都將視線投向了王林遠,王林遠輕輕點頭。 “二叔二嬸,我頂著林山媳婦兒的身份回來,不是誠心欺騙二老和弟弟、弟妹們。但我也不敢奢求大伙的原諒,只求大伙給我個機會彌補我的過失?!彼{怡說完,眼淚也落了下來。 王承德父子站起來給大家也賠了禮。王承德說到:“二哥二嫂,我們這兩年四處尋不到她們母子,直到前幾日才知道桃兒這孩子撞傷腦子失憶。若不是你們一家,她們母子也活不下來。承德在這里實在不知該說些什么,請二哥看在桃兒也不是故意隱瞞的份上,寬恕她這一回?!?/br> 大家看著王二叔,聽他說些什么。二叔面色凝重:“這么說,你不是林山的媳婦,寶寶也不是林遠的兒子?”(。。) 正文 第一七零章 得到諒解 古人最重血脈傳承,王二叔一家當初接受藍怡,就是因為她是王林山的妻子,而寶寶是王林山的兒子,是王家的香火。 現(xiàn)在,藍怡跪在地上,說她不是,這叫他們?nèi)绾问呛谩?/br> “那,老大媳婦,不是,你,春桃……帶回來的骨灰,埋進祖墳里的,也不是我們林山的?”王二嬸李氏輕輕問道。 藍怡緩緩搖頭,她的眼淚一顆顆滴落。要她怎樣張開嘴說,自己當時只是幾文錢買下陶土壇子裝了些草木灰進去抱了回來?當時只是權(quán)宜之計,但也是欺騙啊。 “那你帶回來的,是……” 藍怡不想再欺瞞下去,她抬起頭,“二叔二嬸,您二老別生氣。當時,我……” “這怪不得桃兒,二哥二嫂,這些都是我對不住你們?!蓖醭械乱娕畠簽殡y傷心,想著直言相告,便打斷她,“王家大爺去世后,王家?guī)追繝帄Z家產(chǎn)想要暗害夫人和文軒少爺。我為保少爺和夫人安全,就安排她們暫避一時,為此要給夫人和少爺尋個穩(wěn)妥的省份以備路上被人盤查。恰那時王林山病死在王家客棧內(nèi),無人認領(lǐng)尸骨,我們便報了官,將王林山的尸體火化,我便做主用林山的戶籍做了些手腳,將夫人和少爺安培做他的孀妻遺子,給她們準備了骨灰等物安排她們出門?!?/br> 王二叔聽了王承德的話,嚴重剛剛升起的希翼被澆滅下去,原來林山是真的死了。 “我侄兒林山。是病死在王家客棧內(nèi)的?” 王林遠這時插言道:“爹,大哥的確是病死在王家客棧內(nèi)的。大嫂回去后得知自己的身世,便托了承德叔幾人查訪林山的真實情況。大哥游學到梅縣。住在王家客棧內(nèi)白日在外邊擺攤替人寫書信,結(jié)果遇到當?shù)氐牡仄ζ圬摿技覌D女。您也知道大哥的性子,他是不可能看著不管的,哪知那地痞帶的打手狠毒,將大哥打成重傷,大哥又染了寒氣,就去了。” 二叔等人聽了。皆是沉默不語。王林遠接著說道:“爹,兒子到梅縣時,周二哥和春榮兄弟已經(jīng)從梅縣城外將大哥的骨灰挖了出來。準備著大嫂回來時一并帶回來的?!?/br> 按著大周的律法,為防疾病傳播,病死之人畜一律應火化。王林山是病死的,尸首被火化也屬合理。這能怪得了誰呢。只怪林山那孩子性子太耿直了些。不曉得人在外要能屈能伸。王二叔嘆息一聲,站起身:“閨女,你起來吧。” 二嬸上前攙扶,陳氏和劉氏也緩過神來,趕緊上前扶起藍怡。 藍怡聽到王二叔喊她“閨女”就知他是不認自己這個侄媳婦了,眼淚依舊低落。 陳氏和劉氏心里也不好受,她們這一年多來與藍怡是真的處出了妯娌之間的情意,怎得能舍下這份感情。 陳氏用衣袖給藍怡擦擦眼淚?!按笊?,別哭了。” “是啊。大嫂,這事能怪誰呢,怪那該死的地痞無賴才對。”劉氏說完,握拳怒道,“這種人就是該挨千刀的?!?/br> 王林遠輕聲言道:“周二哥已經(jīng)替大哥出了口惡氣,那地痞被他狠狠教訓了一頓?!?/br> 眾人點頭。 王林喜接著問道:“承德叔,您安排了王家夫人少爺帶著假戶籍出門,是要讓他們避到哪里?是不是后來出了岔子?” 王承德嘆息一聲,“正是。當時我安排了春桃送夫人和少爺出門,讓她們轉(zhuǎn)馬車再到碼頭,那里有春榮等著帶她們坐船到王家的別莊小住。哪知道她們做錯了馬車,又來又失足從山上跌落下去。春榮等不到夫人和少爺,我們才知道她們失蹤了,四處查訪也尋不到,我父子因此被人誣告關(guān)進了大牢,今年五月才被放了出來。春桃也被告是拐帶幼主夫人、騙取錢財?shù)奶优?,今年七月被人在這里發(fā)現(xiàn),才被他們抓了打算帶回王家邀功。我們夫妻才知道桃兒原來失去記憶,帶著少爺來到這里?!?/br> 藍怡見父親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也不好違背了父親的善意,她接著說到:“我醒來時就已經(jīng)在山地下,什么都不記得。當時夫人已死,文軒在旁邊哭泣,我只從自己身上找到一份戶籍,當時便以為是自己的,就帶著文軒一路趕了回來。” 王春榮也說到:“當時發(fā)現(xiàn)小妹和夫人不見了,我們四處查找無果,爹派了人到這邊來查看情況,當時也沒發(fā)現(xiàn)夫人和小妹?!?/br> 王林喜聽了反應過來,“就是去年春天來找大哥,自稱是大哥的同窗的那兩個年輕人吧?” 王春榮點頭。 “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