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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一年多來您貴人事忙,到老婆子這里來的次數(shù)兩個巴掌都能數(shù)過來,如今您跪在這,老婆子我好生惶恐!您若是記得老太爺和老爺教誨,更當以身作則才是?!?/br> 王明禮和周老夫人同住一院內。他自幼深受老夫人養(yǎng)育之恩,不說日日晨昏定省,但也應常過來瞧瞧。現(xiàn)在周老夫人卻說他一年多來踏門次數(shù)不足十次。王明禮在外素有孝名,看來都是假的? 眾人思量起來。 王明禮抬首,悲戚說到:“伯母,您每見到侄兒就想起大哥來。垂淚不止。侄兒怕惹您傷心才不敢日日過來請安。都是侄兒的錯?!?/br> 藍怡一抽嘴角,王明禮一個大男人,還真是一點虧也不吃啊,言語上也得爭個高下。 周老夫人聽到他提起王明哲,眼睛瞪大,張張嘴卻沒有說出什么,低悶的咳嗽聲讓人聽了甚是難受。 吳氏見此,想著再說下去真不知道還要扯出些什么來。很多事情她可不想摻和,趕緊說道:“大嫂。今日也不早了,你還是早點歇著吧,將養(yǎng)好了身子骨比什么都重要?!?/br> 王格安也附和,“是啊,弟妹身子骨重要。明禮,你也起來吧,你的心意咱們都曉得了?;厝ズ蠛煤米x書為上,休妻之事不許再提?!?/br> 眾人先后退出去,四爺王明昭臨走之時上來摸了摸文軒的腦袋,十分友好地沖著藍怡笑了笑。 藍怡有些莫名其妙,剛才認親時他就笑的和藹,現(xiàn)在更是熱情了,難道多了自己這么個八桿子打不著的“親戚”他很開心?明明前兩日見面,他還是面無表情的。 三房的人由王格知領著回到院內。 “搬家的事情既然已訂下,就早些收拾吧,眼看著就月底了?!蓖醺裰斨鴥鹤酉眿D的面,不好責備妻子這么大的事情都沒有和自己商量,“書房內的東西莫派人收拾,我自有計較?!?/br> 吳氏一聽氣上心頭,這該死的老頭子,莫不是惦記著將書房搬到薛姨娘那邊去? 吳氏早就讓人打聽了,新院那邊他們還未搬進去,王格知卻已經買下隔壁的院子讓薛姨娘先搬了過去。想著他時時護著那惺惺作態(tài)的狐貍精,吳氏暗咬牙,一定要想個法子將那狐貍精弄進來,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生! 韋氏見婆婆臉色不對,趕緊打岔道:“公公,是兒媳查黃歷發(fā)現(xiàn)這月底是搬家的好日子,才跟婆婆提起來的,婆婆說跟您商量后再定下具體的時辰?!?/br> 搬家是大事,講究也很多。什么日子、什么時辰搬家,先搬哪些東西再搬哪些東西,甚至搬家這幾日要吃什么都要按著規(guī)矩來不能有一點錯處,為的就是求個吉利,搬入新家后一切順遂,家興人財旺。 王格知點頭,“這些你們兩夫妻商量著來就好,莫讓你們的母親太過cao勞。老四,你跟我來?!?/br> 王明昭垮著臉隨父親到書房內。王格知望著與自己頗為相似的兒子,嘆息一聲道:“你二哥要去考科舉,你怎么看?” 王明昭就知道要說這件事:“這是好事,兒子甚是佩服二哥?!?/br> 佩服?王格知哪里不曉得自己的兒子想的是什么,“你三哥全副心思都撲在生意上,自然沒這個心思。說起讀書,你們兄弟四個要數(shù)你大哥腦子最好所以他才輕易中了秀才。你二哥雖肯下工夫,但是他卻是死讀書,沒你來的靈活。若是你有心,肯下你二哥一半的功夫,去考秀才肯定也是手到擒來的。” 考科舉,算了吧!王明昭嘿嘿一笑,沖著父親擠眉弄眼,“爹,兒子這一點上像您,著實是沒這份心思的?!?/br> 王格知佯怒,剛要訓斥兒子幾句,卻聽他又說到:“爹,兒子最近可曉得了個了不得的消息呢?!?/br> “你整日里沒個正形,還能有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王明昭故作神秘地向前探探身子,指著父親書桌上擺放的說到:“爹。這本詩詞行本,您也瞧了好多遍了吧?這青山客文筆如何?” 王格知頓時來了興致,這本隨著牡丹花宴大火起來。他本以為乃是市儈文人炒作而已,不屑一讀。但在聽了幾首眾人傳誦的詩句后早已改觀,將這本書買來反復讀了幾遍,收獲良多。 “此人乃當代大家。老四,你該不會是尋得了青山客的身份?” 王明昭搖頭又點頭,問到:“不算是。父親可曉得春桃這兩年帶著文軒去了哪里?青山客筆下的牡丹園又在哪里?” 王格知掃他一眼,眼睛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斑@詩詞行本名為,這青山丹園在登州黃縣南十五里,文軒和春桃這兩年在黃縣。莫不是?” 王明昭不再賣官司,直接說到:“不錯。爹,春桃?guī)е能幷窃诘侵蔹S縣南十五里的北溝村,青山丹園就在北溝村邊上。爹。你猜春桃會不會認識青山客?” 王格知聽完馬上站起來:“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說!” 王明昭一咧嘴。若不是昨日冬暖回來說起,他哪里曉得!方才他本想打聽一下的,可是機會實在是不合適。 王格知轉悠兩圈,望著詩詞行本兩樣放光,“青山客既然取此號,定然是在青山丹園待過不少日子,字里行間可讀得出他對青山丹園內的牡丹十分喜愛。為父正想著明年春天到青山丹園一賞‘白云堆里紫霞心’,看來可先去找春桃問問呢。這丫頭自小就是個鬼機靈,定然曉得青山客是誰!” “就是!爹。您一個人跑這么遠可不成,兒子陪著您一道過去吧。青山客著實了得,除了這首詩,兒子覺得……” 王明昭得意地一笑,順著父親的話談論起詩詞,兩人早已將考科舉的事情丟到墻角旮旯里。 藍怡覺得自己耳根子發(fā)熱,似乎是什么人正在念叨自己。她摸摸耳朵想起周衛(wèi)極,不知道他正在忙些什么,幾日不見真的是有些想他了,不過今日就要見到了呢,藍怡忍不住羞澀一笑。 周老夫人盯著還跪在地上的王明禮,說到:“二爺還是起來吧,現(xiàn)在已沒人瞧得見了?!?/br> 王明禮直起上身,一語雙關,“伯母,不管有沒人瞧著,該做的事情侄兒還是會做的?!?/br> 周老夫人皺眉,“明禮,我曉得你為了父母去世的事怪罪我們,此事清者自清,我不想再解釋,你大哥的死我自會查個水落石出。你明知道我不會同意讓你再靠近文軒,你此舉到底出的是什么心思?” 周老夫人問的直白,用眼睛直盯著王明禮,想從他的神態(tài)上分辨一二。 王明禮緩緩站起身,抖抖長袍,平靜地望著文軒:“伯母,侄兒念著您和伯父的養(yǎng)育大恩,自當好好照料文軒長大成人,又怎會有旁的心思。難不成伯母以為侄兒還會害自己的親侄兒不成?” 他的目光并未從文軒身上移開。藍怡覺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