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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來的。 這邊的婚禮布置又是偏西方的了,袁芃芃也換了那套保守的婚紗。 婚禮進行曲響起的時候,天上洋洋灑灑下起了玫瑰色的花瓣雨,唯美動人。 還有兩隊小花童,男孩子是統(tǒng)一的小西裝,女孩子則是款式稍不一樣的小公主裙,每個人都挎著一個小花籃,里面是白色的馬蹄蓮花瓣。 白色馬蹄蓮的花語是:忠貞不二的愛情。 等到去各桌敬酒的時候,袁芃芃又換上了那套魚尾婚紗。這套婚紗能把她曼妙的曲線更好地突顯出來,而且加上了一條小的窄窄的披肩之后,更有一種奢華高貴之氣。 婚禮的現(xiàn)場來了不少人,大多是袁芃芃的同學(xué)和現(xiàn)在的同事,以及劉靖宇生意上的伙伴。 都是精英,但這么別出心裁、盛大輝煌的婚禮,還是把他們震撼到了。 放到后世,這樣的婚禮就算沒有百八十萬,那也是不少的,但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華國,這真的是開天辟地的頭一份。 等婚禮結(jié)束,饒是這幾年身體越來越好的袁芃芃,也累得夠嗆:不僅身體上累,跟人寒暄打交道也弄得心累。 新郎也沒好到哪里去,劉靖宇今天迎親的時候可是被捉弄地夠嗆,后來一路敬酒什么的,饒是他這幾年不少應(yīng)酬,酒量大有長進,可也還是喝多了、喝醉了。 陳老娘經(jīng)過的事兒多,早就預(yù)想到了這樣的情況,早早地就在屋里準備了醒酒湯,再三叮囑了袁芃芃,讓她一定要給姑爺喝。 但袁芃芃實在是懶得動彈,躺在床上就不想起來了,哪里還能伺候著劉靖宇把醒酒湯喝了? 袁芃芃瞥了一眼手邊的男人,可能真的是因為喝多了不舒服,男人扯開了自己的襯衫領(lǐng)子,西裝外套也被他脫了,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饒是如此,他也嫌不夠,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蒼蠅了,手也不安分地在自己的身上摸來摸去。 “喂,那里有醒酒湯,你快去喝了?!痹M芃促狹地往他臉上拍了拍,見他沒反應(yīng),又催了催,“你聽到?jīng)]有?快去喝了,喝了就不難受了。” 男人被她煩的不行,嘟嘟囔囔地睜開了眼:眼神還算,清明? 袁芃芃還沒反應(yīng)過來,男人就身子一歪,倒在了她的身上。 她以為他是醉的不輕,手剛摸上他的臉,還沒拍打呢,就被人猛地抓住,壓在了身下。 袁芃芃徹底懵了,再去看身上的男人:還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啊。 疑似喝醉的人卻一點兒也不老實,兩只大手胡亂地在她的身上摸索,靈巧地解著她的婚紗。 袁芃芃聞著他嘴里的酒味兒,覺得腦子暈暈的。 劉靖宇干脆利落、三下五除二就把兩個人都脫地赤條條的,然后帶著自己的新婚妻子往被子里一鉆…… 一室琴瑟和鳴、歌舞升平。 第97章 番外1(玄學(xué)) 袁青站在監(jiān)獄外面,看著這寬闊無垠的藍天, 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來。 十五年了, 終于……離開那里了。 她步履蹣跚、跌跌撞撞地離開了這里, 不曾回頭,將沾滿鐵銹的監(jiān)獄大門遠遠地拋在了后面。 袁芃芃已從京城大學(xué)畢業(yè), 用了五年時間,拿的是文學(xué)和歷史學(xué)的雙學(xué)位。 王老爺子和周教授建議她去國家部門工作, 但她深思熟慮之后, 還是選擇了一家與國家有密切合作關(guān)系的研究所。 雖然為國家工作,得到的資源更多, 研究機會也會更多,但她身懷不可告人的秘密,留在國家部門, 受到的關(guān)注可能也會更多, 不太安全。 畢竟,雖然自從她結(jié)婚后, 就有意識并且努力地控制自己少使用晉江系統(tǒng),但這么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而且, 劉靖宇其實隱隱約約知道一點什么,不過是相信她, 不問不說罷了。 兩位老者都對她的選擇有些不解, 但也尊重她的選擇。 至于那家研究所的負責(zé)人, 京城大學(xué)歷史系的另一位教授——張教授, 就更高興了。 他老人家是知道袁芃芃的本事的, 可以說,是年輕一輩里,歷史學(xué)的佼佼者了,至于考古這一方面,完全是可以獨當(dāng)一面的人物了。 說實話,他都沒想到袁芃芃會放棄進國家單位的機會,來他這個成立了也沒多少年的研究所。 因為上述的種種原因吧,張教授給袁芃芃開出的條件是研究所的最高待遇。 所以,袁芃芃的工作也是相當(dāng)不錯的,事業(yè)順?biāo)欤橐鲂腋?,她現(xiàn)在也是別人眼中的“成功人士”了,妥妥的。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最好的待遇也就那么幾位,一個蘿卜一個坑。她這么年輕,卻已經(jīng)是拿著和五六十歲的老專家一樣的工資了,自然有人不服。 其中一個,是一位僅次于研究所三位大拿的一位老專家,也是四五十的人了,對袁芃芃比他多拿二十塊錢的工資十分不滿。 但大家都是文化人,他自然不會明面上對袁芃芃怎么樣,甚至明面上,他還是一副愛護小輩的樣子。 只不過,可能真的是不爽吧,袁芃芃總覺得,他每次裝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的時候,說的話里總有一種倚老賣老、拿她的年齡來說事兒的感覺。 知道這位辛教授的真面目,還得是多虧了他自己。 或許是忍不住了,有一次袁芃芃前腳走,辛教授后腳就“呸”了一聲:“什么玩意兒!” 他可能以為在前面拐了個角的袁芃芃決定聽不到,奈何這位的聽力實在是超出人類范疇…… 總之,現(xiàn)在袁芃芃和辛教授碰面的話,兩個人表面上是和和氣氣、禮禮貌貌,但實際上都在心里憋著壞罵對方呢。 袁青因為在獄中表現(xiàn)良好,減刑五年,提前釋放??赡苷娴氖鞘チ瞬哦谜湎ВF(xiàn)在分外喜歡這種平淡的日子。 她在獄中待了十五年,出來后和社會完全脫節(jié)了,而且她也三十歲了,卻蒼老得像個四五十的中年婦女。 就算是她把自己坐過監(jiān)獄的事兒給瞞了下來,在偌大的縣城里,她也只能去干那些體力活,一點體面也不講的活。 袁青怎么甘心? 她可是為了一頂兔皮帽就敢害人的,現(xiàn)在讓她過這種生活,住又臟又臭的臭水溝,辛苦賺錢買的糧食還會被老鼠偷吃,她如何甘心? 但她也不敢回小袁莊,回到那個誰都知道她的底細的村子,大家看她的眼神必然比現(xiàn)在的生活還要難以忍受。 一切都毀了,她的人生全毀了! 袁青坐在去京城的火車上,抱著她幾乎空無一物的行囊,心里其實茫然得很。 這段時間,她想盡辦法打聽袁芃芃的消息。 她還真的是出息了,袁青不過是隨便打聽打聽,還真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