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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孩子將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照顧得很好,從來不會讓仲觀源有半分不適。 如果他性子沒那么沉悶內(nèi)向就好了。 “頤和,算我求你……” 仲觀源覺得每一位神裔后人都格外難對付,己頤和這么乖巧的孩子也不例外。好歹他還能搞清楚其他人在想什么,碰到己頤和這種悶罐子,半天蹦不出一個字,那真是要跪了。 “仲師!”己頤和的聲音抬高了一點(diǎn),其實(shí)也沒比呼吸聲大多少,仲觀源努力湊過去聽,免得他的聲音被衣料摩擦聲蓋過去。 己頤和鼓起勇氣道:“我剛剛問仲師,你是不是要去見那個……就是南海……不對,是上次在升仙大會上見過的魔道嫡傳。” 仲觀源還很少聽見己頤和說這么長的句子,雖然結(jié)結(jié)巴巴,但也進(jìn)步不少了。他老懷大慰,拍著己頤和的腦袋道:“不是,不過我們晚些時(shí)候要去見她。怎么?你想人家了?” 己頤和看上去很尷尬,他用力搖頭,又悶聲不吭了。 “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仲觀源好奇地問道,他想要伸手摘了遮擋視線的系帶,可是被己頤和踮腳攔住了。 “沒什么?!奔侯U和把仲觀源的手扒下來,盯著他不讓他亂動,“她會幫我們嗎?” 仲觀源順從地放下手,然后嬉笑道:“那當(dāng)然,有英俊瀟灑的我去游說,怎么可能不幫!” 己頤和不太開心,他說:“我不喜歡仲師低聲下氣地跟別人說話?!?/br> 仲觀源在他臉上捏了一把:“啊哈哈哈,行??!等頤和長大了,能保護(hù)神道了,我也就不用奔波勞累了?!?/br> “可是我不會再長大了。”己頤和顯得格外低落,他臉藏在垂落的長發(fā)之下,整個人都低郁陰沉起來。 仲觀源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該提這種事,他尷尬地停下笑聲,安慰道:“我說錯了,是等你變強(qiáng)……變強(qiáng)才對。” “我感覺最近又矮了一點(diǎn)……”己頤和的聲音悶悶的,“以前替仲師整理衣襟都不用踮腳的?!?/br> 仲觀源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在心里怒抽自己大耳光,心想下次再也不能嘴賤了。 “仲師……我很害怕?!奔侯U和把頭埋在仲觀源層層疊疊的衣服里,呼吸著司書之神身上的水墨氣息。仲觀源一直到自己袍角開始濡濕起來都沒想到什么好法子來安慰他,他只能接著在心里抽自己耳光,叫你嘴賤叫你嘴賤…… “神明的氣息正在消失……他們的血正在從我的身體里減少……天宮……”己頤和的話斷斷續(xù)續(xù)的,他聲音本來就小,貼著衣服就更聽不清了,“我們大概是最后一代神裔了吧?!?/br> 天宮是青帝篡改了時(shí)光流逝而保存下來的,它存在于神道消失的那一瞬間之前。當(dāng)一切都順流而下十萬年的時(shí)候,它依然停在原地。可是這種靜止并不是永久性的,早晚有一天青帝的力量會徹底失去作用。那時(shí)候十萬年前的神就徹底消失了,與之對應(yīng)的,他們也不可能有什么后裔存在。 己頤和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這一點(diǎn),他血脈里流淌的神明意志正在減少,正在變得微弱,天宮岌岌可危。 當(dāng)神徹底消失之后,己頤和也就不復(fù)存在了。 “沒關(guān)系,別怕?!敝儆^源只能笨手笨腳地安撫他,“我們馬上就能回來了,云青會幫我們的,圣人們也會幫我們的。頤和,別哭啦。” 仲觀源真怕他哭著哭著就錯過了目的地直接飛到南海去了。 “嗯……”聲音還是哽咽的。 也是,己頤和年紀(jì)小,在被仲觀源找到之前,他還只是個整天蹲在地上玩泥巴的普通孩子。憑空從世界上消失這種事情,他肯定沒考慮過。不過仲觀源又管不了這些,他只能盡力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結(jié)果到底是好是壞,人到底是生是死,他根本不確定啊。 “頤和,快睜眼看看我們到哪兒了!”仲觀源被他弄得接近奔潰,“祖宗啊,我求求你別哭了!” ※※※ 無妄魔境,花天欲魔宗,醉生夢死樓。 即便外面戰(zhàn)火如荼,這樓中還是輕歌曼舞不停,風(fēng)花雪月依舊。無數(shù)帷幔被替換成淺淺的紫色,一重連著一重,婉轉(zhuǎn)的歌聲從中間傳來。每當(dāng)你以為掀開帷幔就能看見舞女們的身影時(shí),眼前出現(xiàn)的只會是另一重帷幔。這里以極為森嚴(yán)的方式布置了幻陣,入陣者修為不濟(jì)便會情迷意亂,不能自拔。 一襲紅衣的弓貞走在其中,眼前的帷幔被舞女歌伎們一重重撩起,她毫無障礙地通往醉深夢死樓的最深處。 她在最后一重帷幔前停下了,里面?zhèn)鱽頊\酌低唱之聲,細(xì)語呢喃不斷。弓貞揮手屏退左右,沉聲朝帷幔內(nèi)道:“師尊,黃泉圣殿里有消息下來?!?/br> 里面瑣碎的聲音瞬間消失不見,帷幔后只剩下一人孤坐。 “是何消息?”寐光的聲音低柔沙啞,字與字的間隙之間隱約嗅得到糜艷的香味。 弓貞神情鄭重:“黃泉尊者三令五申必須全境出征,以最快速度肅清南海。我等是不是該將無情道弟子派往無妄魔境之外?” “你還想重蹈破滅天魔宗覆轍?”寐光的聲音平和下來,漸漸變得與往常一致。 弓貞垂首而立,神色恭順:“若是黃泉魔尊真想對我們下手,那么像破滅天魔宗一樣留下一半人也無濟(jì)于事。更何況黃泉魔尊從未表露過鏟除我宗的意思。師尊當(dāng)以大局為重,迅速……” “好了,我知道了?!泵鹿獯驍嗨脑?,“無情道弟子留下,你也留下,莫要再提此事?!?/br> 弓貞似乎沒料到她師尊會這么冷淡,她怔了怔,“弟子聽令”四字死活說不出口。 “還有別的事兒?”寐光見弓貞遲遲沒有答話告退,于是道,“若是沒有就退下吧?!?/br> 弓貞微微皺眉,她聽出來這話里有點(diǎn)不耐煩了:“師尊,魔軍在外征戰(zhàn)越久,那么魔境內(nèi)部空虛也就越久,如果一直露出這么大破綻難免不會讓有心人趁虛而入。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鏟除南海散修,為魔境擴(kuò)張而做籌備……” “我說過了,留下。”寐光再一次打斷了她的勸誡,而且語氣是前所未見的簡單粗暴。 弓貞直起身子,難以置信地看著帷幔之內(nèi):“師尊!” “你若是沒有別的事情便退下吧?!泵鹿夂敛涣羟榈卣f道,“不必去南海了,往后也不必去那位魔尊身邊了?!?/br> “您到底是……” “我不信任她。”寐光直截了當(dāng)?shù)馗懻f道,“從她蠱惑你們覆滅破滅天魔宗開始我就覺得不對了,她心里沒有一處是為魔道著想的,她不配這個黃泉之名?!?/br> 弓貞啞然,寐光的態(tài)度一向是很柔和的,能暗諷就不會明嘲??墒撬F(xiàn)在卻在弓貞面前直截了當(dāng)?shù)乇磉_(dá)了自己的態(tài)度,她不想為現(xiàn)在的黃泉效力。 “尊者自有她的苦衷,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