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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劍光挽花,他看上去頗為輕松地道:“上古時的史料,據(jù)說那東西是仲觀源寫的,有幾分真還不好說。” “那么眠鳳廊和十萬大山呢?”云青大聲道。 蘇悼白知道她在套話,但是也不在乎這點小伎倆:“十萬大山的東西你自己用過,天書便是。眠鳳廊里種著帝桃樹,跟普通的桃樹沒什么差別,春日花開,秋日花謝,除了……活得久些?!?/br> 離宮,別館,天書,史書,桃樹,這些東西之間似乎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 “那么墨陵呢?”云青突然記起那個被她跳過的圣地。 不知是錯覺還是怎么樣,說起這個的時候蘇悼白的聲音低沉了幾分:“之前那些都是零碎,墨陵那東西的來頭可大得很,天宮第一個收回的就是那玩意兒?!?/br> 連離宮和別館都是零碎,那個不起眼的墨陵里到底藏了什么驚天動地的秘密? “是道棋啊?!?/br> 蘇悼白身后陰陽長河由虛化實,劍光密密麻麻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在轟然水聲與鏗鏘劍鳴之中,他的話音平穩(wěn)地傳入云青腦海。 “天地為局,蒼生作子,那是無數(shù)先圣大能曾與天道博弈用的東西。” 卷九 斷碧之巔 第二百零一章 得道之失,失道之得 云青神色微變,閻魔圣軀血rou炸裂,這個龐然如山岳的巨大魔身一寸寸斷裂,一段段崩毀。 云青感覺到蘇悼白的劍勢虛影在背后穿梭,幾次都貼近了她,但是又被散落的血rou暴雨阻擋。這清氣與劍勢越發(fā)迅猛激烈,可是閻魔圣軀所能阻擋的傷害卻是有限的,尤其是云青為了維持自身狀態(tài)還把“立地成魔”的損耗以萬劫身轉(zhuǎn)移到它身上,幾乎一轉(zhuǎn)眼宏偉雄渾的閻魔圣軀就變得虛弱起來。 這么下去很容易陷入被動。 云青雙手蔓延出詭秘的魔紋,這紋路與閻魔圣軀臉上那些完全一致,說不出來好看還是不好看,但是看久了就特別暈乎。她手中魔紋密密麻麻,最后竟然將大半手臂都覆蓋了,這紋路有明顯的斷裂之處,似乎并不完整。 后面蘇悼白已經(jīng)注意到她在蓄勢,直接就將仙道元氣壓了過去,也沒什么虛招,貫天徹地的清氣以不可阻擋之勢砸向了不遠(yuǎn)處的云青。 云青雙手一合,那魔紋的斷裂之處連在一起,魔道真氣貫通一體,閻魔圣軀就跟被抽空了似的,再也沒有半分強悍之氣。 蘇悼白看見大日凈土中沖出一道黑光就知道云青蓄勢完畢了,他手中萬道清氣立刻在這一刻完全爆發(fā),直接將大日凈土洞穿。昏暗的天色被耀眼的光芒照破,大日凈土中黑色烈陽墜落,海面沸騰,天空低垂。氣浪翻滾,黑焰熄滅,魔道氣息以大日凈土為中心轟然爆發(fā),與萬道清氣的降臨幾乎發(fā)生在同一時間。 蘇悼白感覺有黏稠而冰冷的血雨落下,他身上的道袍一沾這血雨就被灼燒出幾個孔洞,細(xì)細(xì)的黑煙與他身上的仙道真元一同湮滅。他看著大日凈土崩潰的地方,待所有混亂惡念散去之后,已經(jīng)空無一人。 “萬仞身啊……”蘇悼白嘆了口氣,也沒再追下去。這么長的時間,仲觀源那老狐貍早已經(jīng)把該做的都做成了。 云青感覺口鼻都在溢血,但是根本不敢停下步伐。萬仞身是自毀rou身的遁術(shù),它的速度在所有遁術(shù)中不算出眾,但有一點卻讓它躋身頂尖遁法的行列,那就是萬仞身就不受任何陣法或法寶所制。所以蘇悼白明明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強留她,卻也只能眼看著她逃開。 方才云青跟蘇悼白套好話就立刻將閻魔圣軀獻(xiàn)祭,直接遁出千里之外,等這點血rou消耗干凈就乘風(fēng)疾飛往歸靈寺而去。幸好蘇悼白沒有追上來,如果他再移轉(zhuǎn)乾坤一次,那云青基本上就沒法逃只能硬抗了。 這時候西北大雪山已經(jīng)是深夜了,天邊一鉤彎月,星河燦爛,寒意襲人。明亮的星光照在雪地上,從上空俯視時能看見大片光斑,而大雪山的背面仍是一片陰翳。 云青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了歸靈寺自在崖,她從空中落下,快要降到地面時阿芒從句芒古鏡中出來,正好供她坐在肩上。阿芒伸手扶住云青的斷腿,將她放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自在崖上只有一個人。 很多年前云青也常來這里向覺鸞求法問道,那時候他穿著寬大而單薄的白色僧袍,眉心點著朱砂,神情沉靜溫和。烈風(fēng)穿過被白雪覆蓋的枝椏,在他身邊停駐,一身白衣皎然更勝月華。 現(xiàn)在云青眼前之人卻換上了赤金色袈裟,與覺鸞相似的眉宇間只有高高在上的悲憫肅穆,周身暗沉沉的紅不知道凝固了多少仙佛之血。他坐在昔日覺鸞的位置上,閉目撥弄著念珠,云青一見他就隱隱感覺到梵音回響,天花墜落,佛光輝煌莊重,四周仿佛已經(jīng)不再是人間之景。月光與風(fēng)雪都莫名凝滯,站在他身邊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眼前的人是佛道圣者,不是覺鸞,也不是子鴻。 以往生心經(jīng)合道成圣,融聚了所有佛道大能的記憶與修為,從歸靈寺第一代先輩開始到現(xiàn)在最末一代結(jié)束,佛道圣者是他們中的每一個人,也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云青躬身施禮:“見過圣者大人?!?/br> 佛道圣者淡淡地說道:“你要的東西已經(jīng)被仲觀源帶走了?!?/br> 云青點了點頭,阿芒轉(zhuǎn)身就走:“我知道了?!?/br> “眠鳳廊的也是?!狈鸬朗フ咂届o地補充了一句。 云青心下微緊,但神情卻沒多大變化,她還是點頭道:“我知道了?!?/br> “我知道仲觀源寫了什么?!?/br> 留在歸靈寺的神道遺物是史書,不像離宮別館一樣碰不得,也不像天書桃樹一樣被擱置著,佛道之中早有人研讀過它了。 云青嘆了口氣,阿芒轉(zhuǎn)過身子,她睜眼看著佛道圣者道:“圣者大人說話一定要分成這么多段嗎?” 佛道圣者也緩緩張開眼睛與她對視,他將念珠放下,雙手合十道:“仲觀源只寫了些很瑣碎的事情,就跟凡世中的帝王起居注差不多。青帝去了哪兒,青帝做了什么,青帝下了什么敕令,大概就是這樣?!?/br> 聽佛道圣者的意思,這書還真是仲觀源寫的,他當(dāng)年估計是青帝身邊的人,更具體一點應(yīng)該是司書或者司史。這本書在今天看來應(yīng)該價值很大,說不定就能從里面挖出神道滅亡的秘密,還有青帝留下的后手。可是佛道圣者似乎不覺得這東西很重要,難道里面沒有這類內(nèi)容? 云青有些費解地問:“圣者大人知道青帝為何要留下這本書嗎?” 如果真的沒有這種關(guān)鍵性的記載,那青帝為何要把它留在圣地里,還傳承整整十萬年?這位神明難道就這么想把自己的生活瑣事分享給歸靈寺的和尚們? “我不是青帝,如何能知道他所思所想?”佛道圣者突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