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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寵文結(jié)局之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4

分卷閱讀74

    金玉直一面伸出胳膊,為她隔開潮涌般的人群,開了條路出來,一面潤聲道:“為人在世,沉浮不定。若是僅僅因為在矮子堆里被拔成了將軍而得意,又或是因為在龍鳳之間落了下乘而氣餒,那這人約莫不會謀成大事。靈禽也有在后時,笨鳥也有先飛日,小娘子便將這話轉(zhuǎn)告阿郎罷。”

    憐憐瞇著眼一笑,道:“狀元郎果然會講大道理。奴明白了,說俗一點兒,雞頭當(dāng)?shù)迷俑吲d,死到臨頭也不過是只下蛋的雞;鳳尾就算掃地,那也是鳳凰身上的毛兒,哪兒是雞頭能比的?”

    憐憐模樣算不得極美,也沒有她家阮二娘骨子里那種壓抑的風(fēng)情,但每個小娘子,自然都有她獨特的美。憐憐笑起來時,眼睛一瞇,便是說的那事不好笑,但旁人見了她的笑,也會不由自主輕松許多,跟著逗趣起來。

    見金玉直不再接連說什么謝過,憐憐心里松了口氣,也與他說起了些家常話兒。待到路口分別處,憐憐想了想,又有幾分憂慮地道:“蔡先生先前說過,若是小娘子考上,需得在開學(xué)前去與先生見上一回,先生有事要交待。等到開學(xué)之后,小娘子每日里也是要有人接的。十二郎,你可抽得出功夫送玉緣?若是沒有,奴來接自家阿郎和小娘時,帶上玉緣一程便是。左右也是順路……”

    她說著,眼睛一張,忙道:“你可不要再謝了。奴怕了你了?!?/br>
    金玉直微微抿唇,瞧她這幅樣子,果然是真害怕,不由一笑,溫聲道:“那便承了憐憐娘子的情了。玉緣與娘子也是投緣,那日分別之后,每日都要念上幾回,又是說娘子的吃食好吃,又是說娘子的線繩翻得妙。若是能煩得娘子每日接送,她定然十分高興,正好也能和徐家小娘子做個伴?!?/br>
    憐憐笑道:“可不是?如意有人作伴,可高興了?!?/br>
    兩人說定之后,憐憐領(lǐng)著她那十分神奇的搭子口袋,腿腳麻利,健步如飛地往府中走去。金玉直在后頭目送了她好一會兒,這才回了家里。

    金家落敗,主母將這三兄妹趕出了府,緊接著金十郎又被傅辛害死在獄中,這金家的狀況,自然是不怎么好的。玉直、玉緣這對兄妹,便住在一處窄小庭院里,那小院地方偏僻,十分難找,要繞好幾個鬧哄哄的巷子才能抵達(dá)。這家的景況,在金玉直當(dāng)上狀元之前,慘得連補(bǔ)屋頂上的破洞都掏不出銀子,每每下雨,都要聽著滴滴答答的聲音入睡。

    不過現(xiàn)下,自打阮二娘說動官家,點了金玉直而非薛微之為狀元后,這對兄妹的日子,便也越過越好了。

    國庫緊張,官吏的俸祿實是不多,不過金玉直這狀元的名頭,也為他帶來了不少額外收入——便是那字畫之類的,從前掛在鋪子里,因微末無名,一個月也無人問津,而現(xiàn)在,金玉直也算是一字千金,能令洛陽為之紙貴的高名才子了。

    眼下他有了銀錢,又在朝中做官,正琢磨著另買一出院子呢??上簧评碡?,也無甚空當(dāng),因而這也只是個打算,就這么一直拖著,也無暇實施。

    待到回了家中,玉緣正在小桌子邊上練字,見他回來,連忙小跑去洗了兩個丹柰,即一種與蘋果類似的水果,隨即給他切好,盛在小瓷盤里端了上來。金玉直微微笑著,先給她喂食,這才自己去吃,嚼罷之后,方才將憐憐日后接送她的事兒緩緩說了出來。

    金玉緣果然十分高興,眼神一轉(zhuǎn),又稚聲道:“先有不怪之恩,后有一飯之恩,再有車馬之恩,這些加起來,要怎么回報才好?”

    金玉直也是一怔,垂眸細(xì)想一番,卻是搖頭笑了。

    話分兩頭。眼下已是三月末,榮十八和徐道正的紡車制出之后,十八娘又將棉衣申報了官府。官府給了她那別莊上千兩銀子。棉衣呈到官家跟前,傅辛穿了段日子,研究了一番,果然覺得那棉衣比起絲麻來說,既保暖不少,又耐穿許多,此外成本也比養(yǎng)蠶繅絲低得多。

    他特地召來了榮十八娘,宣她進(jìn)宮,細(xì)細(xì)地問了她一番,問的是這棉花種植有何需要注意之處,幾月播種,幾時出苗,棉花喜光熱還是喜陰雨,紡棉線需得多久等。榮十八娘因被急召入宮,身上穿得還是特制的寬松褲子,待得官家一一問罷之后,傅辛瞧著她那古怪衣裳,和未施粉黛的臉,不由笑道:“十八娘倒是有男兒之風(fēng),窩在那國公府里做大夫人,反倒有幾分埋沒了?!?/br>
    他之所以說這話,自然是對于國公府里的事兒再清楚不過——榮十八娘與婆婆馮氏關(guān)系不睦,與夫君阮恭臣也是不冷不熱,她這日子過的,實在稱不上痛快。

    榮熙眸色微暗,笑容卻是不減。二人又說了會兒話,傅辛微微垂眸,又沉聲問道:“朕聽說,你能造出這紡車、攪車,這么快便紡出細(xì)長棉線,阮二娘也出了幾分力?你與她,又定下了什么買賣?”

    傅辛只知流珠去過榮十八的別莊,兩人仿佛還定下了什么生意,至于這兩人到底說了什么,卻是不曉。榮熙聽了后,心上稍稍生疑,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但面上仍是笑道:“正是。二娘說她娘親見過海外之人,那洋人說在他們本國之中,百姓們穿得便是棉線紡成的衣裳。之后二娘又是幫著改彈棉花的器具,又是尋來那手藝高明的木匠徐二郎,實在出了不少力。那時候也沒有這專利之法,兒若想要推廣棉布,實在艱難,便與二娘商定,由她幫著制出棉衣,先在京中試試水。”

    傅辛慵懶垂眸,勾了勾唇,半晌沒有說話,良久之后,才轉(zhuǎn)了話頭。榮十八娘應(yīng)答著,心里的疑慮卻越來越大,暗想道:官家說來說去,全是在繞著棉花講,這突然之間提起阮二娘,到底是有何用意?瞧他話里的意思,倒仿佛是監(jiān)視著、防著阮二娘似的,實在蹊蹺得很。

    待榮十八娘滿懷心思離去之后,傅辛稍稍思慮片刻,便召來金玉直等近臣,令他們草擬詔令,打算于京畿一帶推廣植棉。這推廣,自然不是強(qiáng)制性的,而是若是栽種此物,便會在賦稅上面減輕一定數(shù)目。

    這汴京及其周邊一帶,蠶絲業(yè)向來不比南邊那般發(fā)達(dá),穿衣制衣向來是個難題。若是棉花果然能將這個問題解決了,那可實在是個極大的飛躍。且不說百姓自此得了實惠,便是以后打起仗來,這軍衣用料也不會再是樁愁事。

    只是草擬詔令,卻不是幾個時辰就能定下來的事兒。但由于按著榮十八娘所說,眼下正是播種棉花的最好時候,過了這個當(dāng)口,只怕會長秧不長棉,因而金玉直等也不得不加班加點,又是找那種過棉花的人詢問細(xì)節(jié),又是不住在條令上刪減修改,真可謂昃食宵衣,卒卒鮮暇,忙得不可開交。